（）总裁办公室，李全对孙海燕道：“我一直想把公司做大做强，现在算是找到了投资突破口。公司职工工资不能提升太高太快，得留下大笔钱做发展后劲。公司股东是地方政府，分红也不能多。倒是主官多发点奖金，让他们得实惠，比给财政局高兴。”
孙海燕道：“我们也可以利用本身资金雄厚的优势，在较大的车站开超市，主营粮油盐、酱醋茶，烟酒副食品，杂货、蔬菜、海产品等，资金回收快，很赚钱的，也增加了社会就业。我们可以招聘职工子弟，给他们一只饭碗。安排一个职工子弟就业，比给他们加薪还高兴。现在的超市都是供货商先供货，卖出去后再结账。”
李全道：“那我们就先开一家试试，公司下设一个子公司，采用连锁店的形式。如果赚钱，我们就小站设小超市，大站设大超市，滚动发展。”
孙海燕问：“你夫人的餐馆咋样？”
李全道：“挺红火的，很赚钱。”
孙海燕道：“她带二个孩子，也挺累的。”
李全道：“雇了二个保姆，她主要忙于生意上的事。你的钱，也应该拿出来投资，钱是会缩水的。”
孙海燕道：“我一半买了国库券，希望少缩点水；一半供孩子上学。他爸的钱靠不住，常忘了给，我想是被他的新夫人控制住了。这人很风流好色，和我离婚后，又换了二任夫人了。”
李全问：“武杰考上大学没有？”
孙海燕高兴地道：“拿到录取通知书了，是导弹学院，圆了武杰上军校的梦。海英给他买了一台方正笔记本电脑，以资奖励。”
李全笑道：“祝贺你。”
孙海燕道：“我一直担心他没出息，现在好了，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我又不在他身边，没法儿教育他。”
李全道：“我现在有空儿就给二个孩子讲故事，希望能潜移默化，引导他们好好做人。对孩子从小要严，像小树一样浇水修剪。不然的话，养成败家子儿，留多少钱也白搭。”
孙海燕道：“孩子最怕迷上网络游戏，你要注意。上网会上瘾的，武杰就迷失到里面一段时间，幸好你教我了一个方法，才把他拉了回来。你二个孩子也一天比一天大了，开始懂事了。”
李全道：“是啊，网络工具利用不好，就会害了孩子。”
孙海燕依偎到李全的怀里，抓起手放到自己高耸的胸部，喃喃道：“哥，我好爱你。”
李全在铁路局居民小区买下一座大楼的一楼，和孙海燕、孙海英一起商量装修、摆放货架。孙海英建议：“右手这边划成蔬菜、肉类、鱼类、酒类、饮料类，副食类、调料类，左手划成化装品、小百货、中间是收银台、香烟专柜。四面墙上安装换气扇，安全门、灭火器、高压水龙头都要有。”
李全道：“公司下设一个商业公司，海英当经理吧，将来沿线的超市也都归你领导。级别虽然和办公室主任一样，却是独当一面，一方诸侯。”
孙海英道：“行，我干。”
李全道：“具体怎么装修、招聘员工、联系供货商、开业都交给你了。”
李全走后，孙海英道：“姐，我之所以愿意来当经理，是我有独立人事权，可以把小妹、大哥的二个女儿、表妹们安排进超市工作，改变她们的人生命运。在超市工作工资不高，总比在老家那山村儿强一些。农民的子女、一般工人的儿女，要想改变命运是很难的，中国社会现在越来越不公正公平了。”
孙海燕道：“这话你心里明白就行了，不要到处乱说。海欧把茶园、果园、茶厂建起来，咱那一带人的生活会提高起来，也不用天天吃苞谷饭了，有钱可以买米吃。咱村的人主要是穷，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有了李大哥提供的资金，就有了动力。”
孙海英问：“大哥带人回去了？”
孙海燕道：“大哥听说发低息贷款帮助发展茶园、果园，养猪建沼汽池，就一心要回去。工程完了，账一结就走了。他是村支书，要带村人致富。”
孙海英笑道：“大哥思想还挺先进的，不愧是老**员。”
孙海燕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穷窝嘛，上年龄的人，都故土难离。我给大哥的钱，他本想栽茶种果的，因为不成规模，销路不好，才没干。咱村离丽江也远了点，山路难行。听说政府要投资修路，建一条一级公路。装修让佟吉林的姐姐小叔子干吧，我看他们的活做得好。”
孙海英道：“我和佟副局长联系一下，他出面谈可以便宜一些。”
孙海英低声问：“姐，你不打算再婚了？周海生说，省政府有个副秘书长，今年五十来岁，老婆病死了，想找个四十岁左右的单身女人。他有个正上高中的儿子，一个老妈。你要是愿意，周海生可以介绍你们认识，谈谈。”
孙海燕道：“我不想再嫁了，更不想嫁当官的。他有儿子有老妈，这样的家庭关系很难相处。五十岁的副秘书长，说明他在仕途上再也难有什么作为了。我有地位有比较丰厚的收入，可以自强自立，何必嫁进他家去做老妈子？看那老太太的脸色，小心地讨好他儿子？这世上最难当的就是后妈。我有情人，足以慰我寂寞独孤的心，寄托我的感情，解我饥渴。”
孙海英道：“可你这样，终非了局，老了呢？”
孙海燕道：“等我到退休年龄，武杰也该结了婚，我可以和儿子一起生活。离休工资那时大概三、四千元，五、六千元，可以补贴儿媳，她不会嫌弃我吧？不行的话，我可以到养老院，或者雇个保姆。以后空巢老人越来越多，你想，一对年轻人有八个老人，或者十个，他们和谁一起生活？和父母一起生活，岳父岳母那边就空巢，和岳父母一起生活，父母这边就空巢。要是一边有一、二个病人，他们能跑得过来吗？照顾谁好？现在医疗条件越来越好，设备越来越先进，人们也越来越长寿。长寿本是好事，但是也增加了社会、儿孙们的负担。”
孙海英道：“这倒也是，独生子女们到了中年，光老人的问题就让他们焦头烂额了。都有退休工资还好，如果有一半没有，还养活不起呢？下了班一进屋，八个老头老太太，床上再躺二、三个，光这一样，就让他们窝心上火了。”
孙海燕道：“只怕到那时，很多人要面临这种情形，中国也即将进入老年社会，银发浪朝席卷中国。”
孙海燕向李全建议：“中国即将进入老年社会，我们可以投资办夕阳红福利院，让老年人老有所养。”
李全道：“这归民政部门管，只怕手续难办。我前几年看过一篇报道，说吉林省有一个养老院，一个老人深夜在床头上吊死了，儿女起诉了这家养老院胜诉。这个行业最好不要涉足，麻烦大得很。你想，儿女把老人送进养老院，一定有复杂的内情，没法儿说的原因。我们把他办成福利性的还是赚钱的商业性质？公司有钱了，倒可以给养老院捐献些适合老年人运动的体育器材之类的。”
孙海燕道：“你说得是。”
李全道：“我们沿线各工区的伙食团，饭菜质量都不高，职工意见大。我们得想个法儿，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孙海燕道：“我的意见，把伙食团商业化，给职工发补贴，想省的吃便宜的，想吃好喝好的，点好菜吃。现在各站区都有小饭馆儿，每人每天补贴十元，让职工下饭馆儿就餐。在区间施工，可以订盒饭，让餐馆送工地，有钱可赚，我想餐馆也乐意送。”
李全道：“征求一下职工意见，先在几个工区试点，如果可行，就这样办。伙食团每年花钱不少，众口难调，意见最大。做饭女工也一肚子气，嫌难侍候。站段机关食堂也是这样，炊事员做好了饭，干部们一看不合口，扭身上街下饭馆子，炊事员只好倒掉，造成亏损。先把站段机关食堂撤了，发补贴吧。公司机关食堂也撤掉，没几个人到食堂吃饭，把餐厅出租出去，每月也能收入一笔钱。”
孙海燕道：“现在人的敬业精神也差，一沾公字儿就问题一大堆。中国人的公共道德素质也差，这方面我建议成立执法队，抓住不讲公德的人，按倒打上十板子，罚款五百元。特别是那些医托儿，商店雇的托儿，抓住先打得他皮开肉绽，再重重罚款，看他还做不做托儿？小偷也这样，抓住打他半死。那些往墙壁上乱写乱贴小广告的人，罚款没钱，就打得他三天起不了床，领着小狗往草坪里拉屎的人，抓住打十板子。”
李全笑道：“看你不出，还挺酷的。我建议让你当市长，好好抓抓社会公德这个问题。”
孙海燕笑了，道：“人们一定会说，哪来个母夜叉市长？美国人就会跳出来，说我侵犯人权。美国人一向是以人权卫士自居的，这次在伊拉克虐囚暴光，打了自己的嘴巴。”
电话铃响了起来，李全接电话，是母亲打来的：“全呀，我还回养老院吧，在你弟弟这儿吃得不好，还得我自个儿洗衣裳，帮他们干家务活儿，看电视嫌费电，有病也不给我看。媳妇回来了，我挂了。”
李全放下电话，叹了口气。孙海燕问：“你怎么了？”
李全道：“我妈不想在兄弟家住了，要回养老院。”
李全拿出电话本儿看了看，打弟弟的小灵通：“老七，咱妈是咋回事儿？”电话里弟弟道：“咱妈挑吃挑穿，不吃面条，不吃馒头，只吃米饭。谁家顿顿吃米饭？懒得啥也不想干，脾气还大得很，动不动摔盆砸碗的，骂人骂得特难听。白天睡觉，晚上折腾，二点多了还看电视，把声音开得大大的，吵得一家人都睡不成觉。算了，这钱我也不挣了，还送她到养老院吧。我穷就穷过，咱妈咋变成这样了？”
李全道：“那你就送回养老院吧。”
孙海燕道：“你老妈可真……老糊涂了。和老儿子一起生活，帮儿子一把，不比送钱给养老院强？”
李全道：“她一辈子都……，我也不好说她坏话。”
李全回到家，见岳母在做饭，忙道：“妈，我来做吧。”
岳母道：“做这点饭还能累着？医生说，让我多活动活动，何况我自做自吃，下点面也不费啥事儿。你到阿芳的餐馆吃吧，孩子们在托儿所，晚上才接呢。”
李全问：“我给你买的药，吃着咋样？”
岳母道：“我今天检查了，说血糖降到四点几，正常了。我现在感到身上有劲了，上街买菜，一点也不感到累。你买的药，很有效，我血压也降到一百二了。药很贵吧？”
李全道：“贵是贵点，咱吃得起。天天大鱼大肉的，我也吃腻了，我下二包方便面，拍根黄瓜吃。”
岳母道：“饮食还是清淡点好，我过去爱吃大鱼大肉、结果吃出高血脂、高血压、高胆固醇，又不爱活动，整出糖尿病。我先吃面了，你下方便面吧，我买得还有小白菜，菠菜，洗干净焯过水了，你下锅里点，多吃点青菜。”
李全煮了方便面，到餐厅和岳母一块吃。岳母道：“我今天到你哥那儿看了看，两口子现在不开水店了，开了家面馆，卖拉面、刀削面、手工捍面，韩国冷面，水饺、煎饺、包子，小米稀饭，生意还挺好。生活能过得去就行了，钱多了也不是好事。你岳父过去提拔的人，现在都升官了，一个也指望不上。世态炎凉，人在人情在，人走茶就凉。”
李全道：“跑官买官的人，都长了双势利眼，能不反咬一口暗算你就算不错了。他想他的官是花钱买的，他得官你得利，两清了的，谁也不欠谁的。”
岳母道：“是这理儿，这些人上去，能是什么好官儿？送一万他就想捞回十万，买更大的官儿，至死不悟。苦就苦了老百姓。唉，我现在才明白过这理儿，让这些人上去，世道只会越来越坏。我是文革期间，选拔年轻干部上去的。那时候只看你根红苗正，年轻能干，会说大话就行，倒不管你有没有文凭。现在是先看背景，再看钱，老百姓的孩子想当官是没门儿了。”
李全道：“铁路上还好一些，不像地方那么黑。谁想送钱给我买官，我先撤他的职。小人得势，国亡不远，历朝历代都是这样。宋徽宗要不是重用蔡京这些奸臣，也不会亡国；乾隆要不重用和绅，大清朝也不会从盛世转向衰退。对**不下重手是治不住的，**治不了，国家也就走下坡路了。”
岳母道：“我和你岳父也是从小贪到大贪，越贪胃口越大，只恨钱少，等到钱多时，法网也就罩到头上了。贪官是治不了贪官的，反贪局的官儿，还不是从官场提拔上去的？指望他们？哼！他们还不是在书记领导之下，能抓书记吗？有一个贪官书记，一窝子都是贪官。”
李全把自己和岳母的碗拿到厨房里洗。
李全回到机关，孙海英来汇报工作：“李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明天开业，你来剪彩吧。”
李全笑道：“你真能干，好，我明天去剪彩。”
超市门口摆满了花蓝，军乐队在奏乐，公司机关干部、超市职员、来贺的来宾，等着买打折商品的顾客，都在门口，鞭炮声中，李全剪彩。
超市门大开，顾客们挤进超市抢购。
云芳餐馆，孙海英大开宴席，款待来宾，到各席敬酒。孙海燕低声道：“你少喝点。”
孙海英低声道：“我酒瓶里是白开水，真是酒，早倒下去了。”
傍晚，家里，孙海燕问妹妹：“你所有商品都打八折，不赔本儿？”
孙海英笑道：“羊毛出在羊身上，是供货商打折，打八折他们也赚钱，只不过少赚点。超市开业，他们主动上门，要求签约做供货商。你没听人说，买家没有卖家精？有的打折，有的不打折。”
孙海燕道：“中午吃了一肚子大鱼大肉，晚饭我煮的大米稀饭，开了袋爽口菜，炒了盘青椒玉兰片。是关中青椒，很辣的。”
孙海英笑道：“好，我喜欢。席上我只顾关照别人了，自己倒没吃多少。这次安置了十个咱家亲戚、村里小姐妹，租了一套房子，让她们住一块儿。是让海欧挑选的初中、高中毕业生，比较聪明标致的女孩子，我把她们培训了一个月。”
孙海燕问：“她们会不会想家？”
孙海英道：“想什么家？现在的女孩子心早野了，光想往外跑，哪儿她们不敢去？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这儿必竟是省城，咱那小山村儿怎么能比？工资现定五百，以后效益好了再增加。今天累死了，没有在办公室当主任舒服。”
孙海燕道：“哪你还回来当主任吧。”
孙海英道：“我喜欢富有挑战性的工作，独档一面。办公室主任是管家婆，尽干一些琐碎的事务工作，出多少力也看不出成绩。快端饭，我饿死了。”
孙海燕忙端来稀饭、小菜，姐妹俩一起吃饭。
吃着饭，孙海英道：“我把小妹好好培养，将来开分店，让她下去当经理。小妹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吃亏在英语、政治两门课。其实只要有工作，大学上不上没关系，反正那纸文凭也是敲门砖。中国大学教的都是空对空，就业时所学知识一点用没有。姐，你做李大哥的情人，芳姐知道不？”
孙海燕道：“我想她是故意装做不知道，她是多精明的人？可能她是因为婚前已经是残花败柳，放浪过，李全却是处子，心里有愧，故意放李全一马。她明白，这事儿闹起来只会造成夫妻感情破裂。她也知道，现在成功的男人，那个没有情人？”
孙海英问：“当情人好玩吗？很剌激吧？我啥时也找个情人玩玩。”
孙海燕道：“你别玩火，海生知道了，不打你个半死。我是无奈的选择，嫁了你姐夫那么个花心男人。”
孙海英道：“海生经常往下跑，出去了知道他玩不玩那些三陪小姐、按摩女儿？搂搂抱抱摸摸揉揉总是有的。那些基层干部为了巴结上司，什么事儿干不出来？男人都是不能相信的，没有不偷腥的猫儿。你和李哥，是谁主动的？”
孙海燕道：“是我，他倒是比较正统的男人。除了我和芳姐，再没有别的女人。我只要他这人，不要他的钱，倒贴我也干。”
孙海英道：“过几年，小妹二十五、六岁的时候，也给她在这儿找个对象成家，不回那深山老林了。”
李全下了班，到餐馆和张芳一起开车去托儿所接孩子。
两个孩子见了爸爸妈妈，喊着爸爸妈妈扑了过来，两人一人抱起一个，放进车里。
餐馆经理室，李全张芳和两个孩子一起进餐。女儿已经懂事，不时喂弟弟吃菜，李全张芳看了，很高兴女儿疼爱弟弟。
张芳问：“你这本《风流花心沙和尚》写完了没有？”
李全道：“写出十集了，胡编和张导看了，比较满意。我每天抽空写点，挣一个是一个。将来咱俩到西方极乐世界了，给孩子留下一笔遗产。芳，对孩子不能溺爱过份，要严加管教。那些不成材的孩子，都是父母或者爷爷奶奶过份溺爱养成的坏毛病。你看贾宝玉，家一败，只能流落街头讨饭了，身无一技，啥都不会。这俩孩子要是没天份考不上大学，就上厨师培训学院，接你的班开餐馆。”
张芳道：“我知道。你看这俩孩子长大了，会不会姐弟恋？”
李全道：“是也没关系，他们的dnA也没一点关系，如果这样才好呢。”
张芳道：“也是，自己养大的也贴心。等他们二十多岁的时候再告诉他们，说早了不好。”
李全道：“这个星期天，我到陈仓去一趟，我弟弟又把老妈送回福利院了。”
张芳道：“要不接到咱这儿来，让她和我妈住一块？”
李全道：“算了，她是个不能容人，性格孤僻，蛮不讲理的人，和谁也过不到一块儿。她看到岳母和咱们一起生活，就会觉得吃了她的一样。她没文化，和妈也没共同语言。”
张芳道：“这就没法儿了。你七弟媳也不是善楂儿，精明过份，好沾小便宜的人。”
李全道：“你和南云儿的精明才干，不亚于大观园里的凤姐儿，何芳比较老实一些。”
张芳笑道：“谢谢老公对我这么高的评价，我好像没她那么毒辣？”
李全道：“你一点也不毒辣，比凤姐儿完美一些。”
李全买了各种糕点、水果，到福利院看母亲，欧阳医生正在给母亲检查身体，见了李全，点头：“李总来了。”
李全把糕点放进床头柜，问：“欧阳医生，又麻烦你了。我妈她？”
欧阳医生道：“身体好着呢，啥病也没有，咱们办公室谈。”
李全和欧阳医生进了办公室，欧阳医生道：“我看到你创作的电视剧了，真有意思。李总，你是大才子呀。”
李全道：“那是我们三个人合写的，胡杨林是有名的编剧，主要是他拉提纲，润色。你工作忙不忙？”
欧阳医生道：“不忙，比在医院工作轻松得多，效益也不错。我也不想成为著名的什么家，在这儿混吧。”
李全问：“你爱人也是医生？”
欧阳医生道：“现在应该说是前夫了，他十年前南下深圳，现在混出人样了，发了财，我这黄脸婆也下了岗。现在我和女儿一起生活，还过得去。”
李全道：“我和车站的白书记说说，让她在车站给你介绍一个？”
欧阳医生道：“有合适的也可以考虑，只怕没有好男人。”
李全道：“好男人凤毛麟角，太少了。四十岁左右单身男人，很难给他打包票。”
欧阳医生道：“你家老太太和儿媳妇们相处的不好吧？才接走没三个月，你弟弟就又送回来了，他从来没来看过老太太的。你几个弟弟都没来过，只有你妹妹常来。”
李全叹了口气，摇头道：“她就这样儿。你能离开不？我请你吃饭。”
餐馆，李全点了八个菜，有大龙虾、芳香排骨、香酥鸡、烤鸭、糖醋鱼、油炸腰果、鱼香肉丝、豆腐锅贴，一瓶红酒，请欧阳医生吃饭。欧阳医生道：“你点这么多，咱俩能吃完？”
李全道：“这几样菜都不错，吃不完，你打包带回去给女儿吃，我特意多点的，咱俩干一杯。”
欧阳医生和李全碰杯后，抿了口酒道：“我很少喝酒，这红葡萄酒倒可以喝一点。知道吗？我对你很有好感，可惜相识太晚，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我虽然不算大美人，也可以划到漂亮女人圈里吧？”
李全笑道：“是的，你的身材很美，是那种魔鬼身材。”
欧阳医生道：“我前夫再婚的那女人，除了年轻，那点都比不上我。南方女人大部份是高拳骨深眼窝，个子较低。”
李全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许那个女人很温柔。你大概有点辣吧？”
欧阳医生笑了起来，道：“不愧是作家，有眼力，善观察，我是有点泼辣。你怎么光吃豆腐？”
李全道：“那几个菜我不动，是怕你女儿嫌人吃过不吃。”
欧阳医生笑道：“她倒真有这毛病。说老实话，我女儿还真没吃过这大龙虾、烤鸭，我也买不起。我也有个老妈要我养活，我平时很节省的，要给女儿攒上大学的学费，她学习很用功，成绩也好。”
李全道：“处在我这地位，什么好东西都吃了，你多吃点。”
李全拿出一张名片给欧阳医生：“有事给我打电话。”
欧阳医生道：“你的文笔优美，意境深远，应该多写点散文。”
李全道：“我工作很忙，哪有时间写散文？写散文得有闲情逸致。你女儿考上大学需要钱，跟我说一声，我可以帮你一把。”
欧阳医生道：“谢谢！老太太在我们这儿，你放心，我会关照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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