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住手!”
刁小蛮儿见秦烨手里的斧头还是没有停歇,他每下去一斧头,她的心就凉了一截儿,连忙扯着嗓子吼道。
“咋了?不劈柴了吗?才劈了一些而已。”
秦烨手中的斧头停了下来,被刁小蛮的吼声吓了一跳,双眼一瞪,问道。
“咋了?有你这样劈柴的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作孽!”
刁小蛮黑脸现在更加的黑了,怒道。
“这咋不是劈柴了?一斧子下去,不是劈柴是什么?”
秦烨不高兴了,道,这女人怎么这么多的事儿呢?
“人家劈柴是先让柴立起来,然后照着中间劈下去,将一根圆柱形的干柴劈成几条,那样的柴烧起来才顺溜,而且还不浪费,你呢?这是劈的什么?”
刁小蛮看着秦烨身侧那一大堆已经被劈过的干柴,这些可是用几文钱买来的呢,就这样被糟蹋了,找什么不好偏偏找来了一个败家子儿。
“都是劈,怎么劈不一样呀?只要可以烧就可以了。”
秦烨看了看身侧的柴,再看了看刁小蛮,嘴硬道。
“你还嘴硬?要是人人都跟你一样那还过什么日子?早就倾家荡产了。”
刁小蛮双眸一瞪,一张丑脸更加的狰狞,没好气儿的道。
“劈个柴和过日子有什么关系?又和倾家荡产有什么关系?说的也太严重了吧?”
秦烨用手挠了挠脑袋,想了一会儿,不明所以的道。
“你看看你劈的,跟切黄瓜没两样,都是一片一片的,这怎么烧?直接炒菜得了,简直是浪费!”
刁小蛮捏起秦烨劈过的柴,和女人用来贴眼上的黄瓜片一个德行,就差透明了,叫道。
刁小蛮此时只顾着生气,哪里注意手中的柴片的精致?这得用多么好的刀工才能够给劈出来?
“那你说怎么劈?”
秦烨此时也觉得不好意思,他从没有见过劈柴,如今见刁小蛮生气,知道错了,红着脸站起身来道。
“拿着,让我给你劈一次,以后你就得这么劈!”
刁小蛮将手中的被卧扔给了秦烨,大大咧咧的坐在石墩子之上,拿起斧头就是一挥。
咔嚓!
被刁小蛮左手竖起的一根柴应声分为两半,然后又被她连续挥舞了几次,一根酷似圆柱的干柴分为了八块,每一关和原先一样长,只不过细了很多。
“这样的柴才好烧知道没?”
刁小蛮将斧头扔地上,冲着一旁的秦烨翻了翻白眼儿,没好气儿的道。
“知道了!”
秦烨点了点头,答道。
说完,刁小蛮站起身来,接过秦烨手中的被褥,进入了柴房之内,收拾收拾给这个傻小子腾地儿。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刁小蛮从柴房出来,看见秦烨新劈出来的一堆干柴,心中一愣,下巴掉了下来,只见秦烨新劈出来的柴根根比筷子还细,简直就如一双双筷子一样,如果用水好好的洗刷一下,直接拿来吃饭都可以。
“咋了?是不是又劈错了?”
秦烨停下手中的活计,看见刁小蛮的表情,心中一突,心虚的问道。
“很好!柴越细越容易烧,这样不仅省钱,而且不占地儿。”
刁小蛮连忙受气吃惊的表情,心中直嘀咕,这小子怎么这么厉害,能够将柴劈成这种境界,要是她只能够劈八瓣儿,多了就得劈手了,而他竟然劈了一百瓣,而且瓣瓣都一模一样,还说自己不会干活?一看就是装的。
想到这里,刁小蛮撇了撇嘴,然后离开后院儿。
秦烨放心了,低头不理会刁小蛮,仍然开始劈柴,这柴劈起来越来越得劲儿。
刁小蛮走入了酒馆之内,将一切收拾妥当,走入了自己房间。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在这大雪天小镇里的每一家都已经早早上了门睡觉,除了风学生中夹杂的几声犬吠一切都是那么静谧。
破了几个大洞的柴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秦烨将那些干柴劈净之后,也将院子里的几个大水缸弄满,这才走入自己的居住之处。
忙了一天了,人家秦烨一点儿都不觉得疲累,反而全身上下有说不出的舒服。
门外只有风雪呜呜的声音,四周冷清冷清的,越是如此秦烨越是无法入睡,心中翻江倒海,想到了前几天所经历的血腥之事,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不杀我是吧?想要看着我活在痛苦之中是吧?好!总有一天我会将我失去的夺回来!”
秦烨咬了咬牙,恨恨的道。
说完,秦烨盘膝坐在被褥之上,双手平放在双膝之上,缓缓闭上了双眸,呼吸开始由慢变急,只听一声声风雷之声在他的体内传来,一缕缕淡白色的烟气从他的头上蒸腾了起来,本来有些清冷的柴房被他周身散发的气息所影响,竟然慢慢热了起来。
这一夜很漫长,不过却能够让人有时间思考将来要做的事儿,当门外雪停了之后,一边沉静修炼,一边胡思乱想一晚上的秦烨这才沉沉睡去。
“啊!”
一声大叫声从门外传来,沉睡中的秦烨被惊醒,站起身揉了揉眼睛走出柴房,见刁小蛮儿站在门口吃惊的表情,他打了一下招呼。
“这些柴都被你劈完了?”
刁小蛮看着堆成山的筷子,震惊的道。
“是呀!有问题吗?”
秦烨迷迷糊糊的答道。
“没事儿,做的很好,这些柴如果我来劈的话,说不定得劈三天三夜,你竟然这么快就劈好了,不错!”
刁小蛮儿心中欣喜的冲进了柴房,开始做饭,看来这次没有错,收留了这么一个能干活的活计,不赖!
“赶快去大厅打扫一下,顺便将店门给打开,天晴了,咱们开张迎客!”
正在柴房里面忙活的刁小蛮见秦烨傻站在那里,翻了翻白眼儿,拿着菜刀指着秦烨,没好气儿的叫道。
“额!知道了!”
秦烨见刁小蛮凶神恶煞的样子,心中一突,灰溜溜的跑到了酒馆大厅,这女人也太厉害了,自己竟然对她有些发憷,当真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