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得电梯,临开门前,林觅儿瞧着后头这个她无论怎么出言嘲讽都摆脱不了的男人,没敢拿出钥匙。”改为“气喘吁吁,好不容易上了十楼,临开门前,林觅儿瞧着后头这个她无论怎么出言嘲讽都摆脱不了的男人,没敢拿出钥匙。”
外头的雨,依旧不止。
那一声声鞭挞着窗户的声音传来,竟有几分凌迟的痛感。
磨不过齐衍之的嘴皮子,林觅儿最终让他进了来。
这丫的一进来,便似乎到了自个儿地盘,不客气地就在客厅沙发上坐了,翘着个二郎腿,手一抬:“上茶!”
还真将自己当大爷了。
然而,还没等她将那口气彻底松下,她的房间里便传来那人嫌弃的嗓音:“我说林觅儿,你丫这床也太小了点吧?爷在上头打几个滚就差点翻地上了。”
在上头打几个滚?
霎时,脸色大变。
脚步忙不迭地奔过去,当瞧见床上那个脱了鞋自顾自躺在上头的男人时,她直接就过去拖住他手臂:“你赶紧起来!要睡回自己家去睡。”
天底下还有没有比他更不要脸的男人?
跑到她家不说,装大爷不说,居然还莫名其妙跑到她床上来打滚。
他当真是要疯了吧!
“齐!衍!之!”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冷不防怀里头的女人直接就朝着他的脖子咬了下来。
“你这女人属狗的啊!居然又咬!”
上次在办公室里,她也是使的这招。
这次居然还用!
趁着他吃痛松手,林觅儿赶忙退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一双眼,警惕地望着他:“我们之间不熟,还请齐少不要总是动不动就恶意骚扰我。”
用手摸了摸被她咬的地方,齐衍之皮笑肉不笑:“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居然还真下得了口,亏得爷刚刚那那么宠你,屈尊降贵地要背你上来。”
之前他陪着她一道走楼梯的事情,林觅儿也是始料未及。
尤其他还发了神经似地打算背她上楼,更是触动了她敏感的神经。
如今被他在这个点上提了起来,她难免存了一分愧疚。
见到她脸上表情似有松动,齐衍之在心里暗暗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就说嘛,没有他搞不定的女人!
心里头得意,他躺在床上,手臂枕着头,大爷似地开口:“好了好了,爷大人大量,赶紧去给爷做饭,爷先休息会儿。”
居然……就这样闭上眼,真的睡了起来。
手紧了又紧,林觅儿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最终,忍了下来:“好,我去做饭,你吃完了赶紧给我走。”
莫名其妙,被他这么一句话就成了他的免费劳动力。
只得暗自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她只是给自己做饭吃,顺便赏给他吃一口而已。
就算是路旁的猫猫狗狗,她都会照顾着。
更何况还是一个即将饿死的人呢?
当林觅儿受不了他最终不得不出去做饭时,齐衍之睁开眼,那双桃花眼中流光溢彩。
然后蓦地抓过她床上的抱枕,瞧着那张抱枕上属于阿狸的脸,嫌弃:“这么丑你主人居然还把你给当宝贝,切!”
然后又从床上起来,在整个房间里头转悠起来。
嗯,这女人居然还有收藏毛绒玩具的喜好,这一排排小小的毛茸茸的东西就这样排排站,切,幼稚。
还有那什么水晶球,里头还弄了一座房子,动起来像飘雪。她当自己三岁小孩啊?居然还喜欢这种。
床头柜上那是什么书?《女人的独立与男人的伪善》。靠!就知道看这种阴暗面极重的东西!
怪不得对他这么不留情面,还动不动就咬他!
对于自己的**就这般被暴露在其他人面前,且还被人品头论足一番,外头忙碌于做晚餐的林觅儿浑然未觉。
B市。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老式的拨盘电话,金属的光泽,散发着凛冽的沉贵。
埋头在文件中的男人眼中划过公事被打断的不耐,接听:“说。”
“先生,小姐说她决定回B市了。”
闻言,男人的手似乎有着颤意,又似乎只是错觉:“什么时候?”
“小姐说H大毕竟是她的母校,她打算先过完七十周年校庆再回去。”
男人轻声“嗯”了一下,便没了下文。
另一头的人显得有些犹豫:“先生,我需不要将这事告诉……”
“老爷子那边我会去说,你在那边好好照看着觅儿。”
这“照看”二字,别有深意,倒是有了几分“监视”的感觉。
“是……”禀告的声音略微有些弱了下去,“先生,刚刚……”
眉峰紧蹙,男人惯常冷漠的脸已经没了耐性:“吞吞吐吐,是不想被调回来了?”
“我……”横了横心,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刚刚齐衍之去找小姐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视线下意识移向腕际的瑞士手表,夜里十一点!
男人的眸沉了沉,身上的冷气,更浓了起来。
“这就是你所谓的照看?不第一时间禀报,看来你是真没想着调回来了。”语调低沉,凉意似要浸透人心。
挂断电话,男人立刻便取过一旁的手机,拨下熟悉的号码。
“立刻给我安排去H市的直升机。”
另一头的人显然极为为难,大晚上的临时出行,还是调动直升机,实在是……
“不用跟我讲什么暴雨什么天气,半小时后如果航线飞不了,你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