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烟丹的死纵是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来不对劲,可宣平侯府还是一句身有旧疾,激怒之下复发暴毙便了事了,甚至没有人多过问一句。
“唉,小姐这样下去迟早会把自己拖垮了的!”万嬷嬷端着几乎没有动过的食物看了一眼那紧闭着的药室。
自从关烟丹走了之后,问香便将自己关在了药室之中,整日的研究医典和药物。
她自是不知,此时的香榭苑中,周蕊佳正风情万种的趴在何兴志的胸口,大白天的,两人皆是衣不蔽体,周蕊佳一袭粉红色亵衣更是将那欢愉过后的好肤色衬得灿若桃花,雪白的****之上那诱人的小红豆也是若隐若现。
何兴志看着这样艳色,心中自是忍不住一动,大手就捻上了那颗调皮诱人的红豆,身子一翻便将妩媚的周蕊佳压在了身下。
“侯爷!”周蕊佳娇嗔着推了何兴志一下,手却是软的,如此一番欲拒还迎倒将何兴志心中的火十成十的勾了起来。
“来啊,小宝贝儿,如今,这府里已经没有让你堵心的了,你还不好好伺候爷!”何兴志说着便含住了周蕊佳的诱人的樱唇,大舌撬开贝齿便将那小口中的小舌拖入自己口中品尝着。
“侯爷!”周蕊佳却是有些不悦地将何兴志的舌头吐了出来,“谁说没有让我堵心的人了,这大的没有了不是还有个小的吗?”
何兴志蹙了蹙眉,似乎有些恼怒周蕊佳的不乖觉,“那小的成个什么事儿,名声又不好,不过长得还不错,过两年寻个机会送了人便也就是了。”
若是有别人听见这句话,定会感叹何兴志的薄凉,竟然会想着将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是嫡长女拿来如青楼楚馆的歌姬一般送人。
“侯爷,您想得倒是不错!”周蕊佳一下一下拨弄着何兴志胸前的肌肤,既让他保持着心痒的状态不会失了兴趣,又能让他不至于过于急切,让自己没了说话的机会,“可侯爷您磕别忘了,那个小的当初是怎么把那个大的捞出来,又是怎么样帮着大的夺了这府中中馈之权,不仅把她们自己住的院子守得跟铁桶一样滴水不漏还狠狠地从咱们手里敲了一笔呢!要不是那一日府中忙乱,那个小的被侯爷打得狠了,没顾得上那大的,咱们又怎么可能得手?”
何兴志蹙着眉道:“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亲生女儿,要真杀了她。”
“侯爷英明,妾身哪里就那么歹毒的心思想要害您的亲生女儿了?”周蕊佳娇嗔道,仿佛他们讨论的不是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而只是风花雪月一般,“这嫡母过世,又是亲娘,二小姐是在庙中修行了十二年的,由二小姐去给夫人守灵再合适不过了!”
周蕊佳笑得娇艳,何兴志眸中也闪过一丝亮光,“不错,守灵三年,没有记得这么个人了便是不接回来也无所谓,便是她自己回来了,到时候年龄正好,凭她的样貌,说不定还能有点用!”
何兴志一边得意地说着,一边急不可耐地又将周蕊佳压在了身下。。
而此时,逸翠园中,问香终于走出了药室,在她身后墨画手中的匣子中装着一大堆的瓶瓶罐罐。
问香回到屋中便命人收拾东西。
“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上前来问的是素竹,本是顾氏拨给她侍弄花草的丫头,倒是因为关烟丹的丧事忙碌,便将她调入了屋中。
“去给我娘亲守灵!”问香坦然地道。
素竹没有再说什么却悄悄地退了出去。
“小姐,您这是何必呢?”万嬷嬷一边帮问香规整着关烟丹的遗物一边劝说道:“如今只怕香榭苑那位正想着要如何赶您走呢?你这样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位吗?”
问香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只是这笑与之前的笑容早已经不同了。以前的问香虽说心智算是早熟,却到底因为还有关烟丹在,又是在寺庙那样比较纯善的环境中长大,到底还是存了几分真性情的。只如今,这笑意之下却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便宜吗?自然是要便宜的,若是不让她们得意些,她们又怎么知道痛,又怎能体会到她如今一无所有这刻骨的痛?
更何况,就算她自己不去,难道何家的人就不会逼她去了吗?她十二岁回府之事,虽然未曾听关烟丹提过,但她也知道那恐怕是关烟丹赔了不少东西进去才换来的结果。
她现在还没有能力与何家抗衡,可是三年后。。
“小姐,这是几年前夫人病重之时,她怕撑不到小姐回府的时候,写了交给老奴,让老奴代交给小姐的。”万嬷嬷递给问香一只信封,本来后来关烟丹的身子渐渐好了起来,问香也回了府,她也就渐渐忘了这封信的事,今天收拾关烟丹的遗物之时却是想了起来。
那信封之上的自己娟秀圆润,一看便知是关烟丹的亲笔书信。
问香波澜不惊地接过,打开信封里面装着一只做得极为精细的骨笛和一张粉红色的桃花笺,关烟丹虽是武将之后却出身皇宫,所用之物都喜欢精细的,就算后来身在何府又不得宠,她也总是想让自己的生活精细一些,尤其是在文房四宝上,最喜欢这旖旎浪漫的桃花笺。
打开信纸,信纸上的字迹已经有些陈旧,显然这封信已经写了很长时间了。
信中抬头便是问香吾儿,关烟丹那慈爱的笑脸犹在眼前,问香看得心中一酸,却生生止住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如今她已经没有了哭的权利。
信中的内容正是关于关烟丹手中最重要的筹码,关老将军留下的那支军队——关家军。
看完信之后,问香才明白为何就连李显也如此看重这支军队。这支军队所养的并不是普通的兵士,这些人皆是关老将军早年走南闯北收罗而来,皆是身怀异术的能人异士。
只是能力和脾气往往是相当,虽然这些人曾签过契约世世代代效忠关家以及关家后人,可实际上这批人都各有各的脾气,并不好管理。如今,就算有了那支作为信物的骨笛,要想真正收服那些人也并不是一件易事。
如此看来,不管从哪方面思量,出府倒都是眼下最便宜行事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