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说她没地方去,我让她也待在爷爷身边,她家那情况也够凄凉的,在桃花村的房子早折价卖掉了,徐玉走投无路,只能来投奔我。
周燕虽然道行比我低一点,但那本解祸篇,已经被她学的七七八八了,我主修杀人灭鬼的法术,救人这块我一窍不通,有周燕这位解咒大师在,肯定能帮到我不少忙。
我一路驾驶越野车,到达辽宁省地界,途径沈阳时,我找了家银行,把身上仅剩的七八万钱,全部存在卡里,带这么现金在身边也不方便。
一路辗转,我们到达了辽宁铁岭,徐玉说的那个房地产老板,家就住这,我有那老板电话,结果打过去是个女秘书接的:
“你有事吗?”女秘书口气冷冰冰,一幅拒人千里的感觉。
我把车停在路边,冲她道:“我没事,你老板有事!我是来给他看事的。”
话筒那边沉默了一会,女秘书态度变得警觉起来,反问我:“你怎么知道徐总有事的?你到底是谁?”
我给这秘书弄的哭笑不得,正要回话呢,就听一旁有个男人喊了句:“是来帮我看事的高人吧?你问他在哪?派辆车去接他!”
我听那男人说话挺有威严的,应该就是徐家那位亲戚了。
女秘书答应了声,说要给我派车,我说不麻烦了,我有车的,你把地址告诉我,我现在开车过来。
女秘书告诉我了一座办公楼的地址,我放下电话后,打开导航查找一番,立即开车前往。
本来我以为,徐总摊上的事,应该很好解决的,以我目前的道行,随手就能给他搞定了,这三十万轻轻松松等于白捡。
后来我才知道,是我太天真了,并不是因为我道行不够,而是……我把这个社会想的太过简单了。
到了那大楼以后,我一瞅,足足十层高,下面五层是家四星级酒店,装修的金碧辉煌,靠上的五层,则属于徐总的房地产公司,名字起的很有气势:叫做《铁岭大运房产》
车开进大楼下面,保安不让停车,我说我是找徐总的,那保安拿着对讲机问了几句,就挥手放我进去了。
我把小红留在车里,主要考虑他外型太阴森,而且性格非常乖张,上去怕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刚好不远处有个卖棉花糖的,我去给小红买了一大团棉花糖,小红坐在车里吃的津津有味。
徐总办公室在最顶楼,那叫一个难找,周燕跟着我一路打听,上到顶楼后,只见里面铺着厚厚的红地毯,墙上是大理石砖,头顶的灯具也都特高级。
东北人是非常讲究人情面子的,公司生意怎么样先不谈,表面工作一定要做足。
走廊正中是一个宽敞的前台,几个穿职场套装的女人,正坐在前台后面的电脑前打字,我过去说明来意,一个戴眼镜的小姑娘站起身,带着我往会议室走。
这姑娘应该就是接电话那秘书了,她边在前面带路,边回头冲我道:“徐总有些文件要处理下,麻烦你先在会议室坐一会,他马上就来。”
我和周燕来到会议室里,只见里面大约一百来平,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边,围了十几张真皮座椅。
两个打扮古怪的人,正坐在椅子上,我跟周燕一进门,那两人就往我们身上猛瞅。
这架势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我不是来看事的,而是来面试工作的。
女秘书走后,会议室那两人还盯着周燕使劲看。周燕的确太过漂亮,走到哪,都能成为男人的焦点,对此我都见怪不怪了。
我有些不乐意,狠狠朝那两人回瞪过去。
一番眼神对抗后,两人败下阵来,各自白了我一眼,扭过头去看别处了。
我拉着周燕坐下,瞧这两人,应该也是来给徐总看事的,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矮个,平头,满脸疙瘩长得别提多埋汰了,这平头身穿了件黑色的大棉衣,手里捏着把类似拂尘的东西,那张脸吊的老长,就跟谁欠他钱似的。
平头旁边,坐着个老道士,那老道士长得倒慈眉善目,有种仙风鹤骨的调调,黑发,黑须,年纪差不多五十来岁,穿了件绸布做的道袍。
老道士头上盘了个发髻,造型很像终南山上的隐客。
我又瞧了眼这两人的道行,不禁哑然失笑。那位吊着狗脸的平头,完全就是个门外汉,楞是一点道行都没有,还在那给我装大尾巴驴呢。
老道士勉强算是入门,有个差不多十来年的道行。
我陈亮堂堂七十年道行,按辈分,这老道士要跪着跟我讲话的,至于那位平头,连和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见我腰上系着几个骨灰罐,老道士冲我笑了下,问我:“小兄弟,你带这么多罐子在身上,是个啥意思啊?”
我冷冷看了他眼,理都没理他。
首先,这人是同行,跟我之间只有竞争关系,本来就没啥好扯的,再加上他道行芝麻大点,我想捏死他就跟捏只苍蝇般简单,用的着和他浪费口舌吗。
我是来拿钱的,事看完,三十万拿到手我就走,多一秒都不想在这耽搁。
这次我来辽宁,主要目的,是和铁尸堂算笔血账,最好能一举捣毁铁尸堂的老巢,不行的话就多杀几个铁尸堂弟子,重创下这些狗卵子的气焰,除此之外,其他事都是次要的。
那老道见我不搭理他,自讨了个没趣,砸吧嘴道:“我太久不出山了,现在这些年轻后生啊……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
“可不是吗?特别是刚入社会的小孩子,水深水浅都不知道呢,搞得自己都牛比似的。”旁边平头也冲我道。
我没吭声,周燕一下不乐意了,冷笑注视他俩:“你们活够了吧?”
平头嘴一歪:“对!我们活够了,你没活够。”
我眯着眼瞧那光头,之前进门时,他跟我对视吃了亏,这会脾气上来了,死死迎着我的目光回视:
“这小孩还不服气呢,等会事办完了,你别走,咱俩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聊聊。”平头脸色狰狞地冲我放了句狠话。
那老道士劝了他句:“算啦,你也是圈子里的前辈了,和小毛孩子较什么真啊?你这不是以大欺小吗?”
平头捏了捏拳头,继续用那对狗眼瞪我:“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一进门就在那瞅我,你愁啥瞅的?等把徐总的事办完了,你看我怎么办你!”
他说话声音很大,话说完还使劲拍了下桌子。
我摇头叹了口气,徐总从哪找来这两个极品?那老道士也就算了,他区区十年道行,自然瞧不出我的实力,在那倚老卖老。
老道士还勉强算个同行,再看那平头,完全就是个骗钱的神棍啊,中国这种骗子还少吗?
等会事不管看不看的成,他肯定先管徐总报销车费,一般老板都宁可破点财消灾,也不愿意得罪这种小人。
我跟那平头多一个字都懒得说,他不是要让我跪下求他么?等会咱们走着瞧,看谁给谁跪。
我不说话,平头以为我服软了,冲周燕笑了笑:“小妹妹真可爱,加个微信呗?”
周燕目光阴冷地扫视他,准备要动手,我拦住她道:“给姓徐的一个面子,等会出门再说。”
平头阴阳怪气地笑:“那就出门说呗,完事了你俩等我,看我怎么拆散你这对小鸳鸯!”
在社会上行走,就是这样,免不了碰到这种欠揍的玩意,这种人你不揍他,他就记不住你的好。
这是个法制社会,但很遗憾,很多事必须要用拳头解决。
那位徐总架子摆的也够大,我们在会议室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他人居然还没出现。
这半个小时中,老道士闭着眼坐定了,一声不吭,那平头却时不时挑衅我两句,还不停吹嘘当年他多厉害,把人脚筋挑断了,坐过多少年牢,出来后金盆洗手,拜师学习算命,驱鬼的本事,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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