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看起来非常恶劣,没有退路。
颜诗月的言外之意,林问鼎多少听出了一点,结果他……
“哈哈,叶公子,好大一颗坑啊。”
“哼,少废话,从实招来,这样本公子也许会看在同朝之谊的份上为你求情,殿下,您说是吧!”
没想到,一直看戏的二殿下竟回了颜诗月的话,
“叶月所言,很是在理。”
林问鼎:……
“二殿下!还请您勿要偏听则信,刚刚叶公子说了那么多,可微臣并未反驳半句,因为微臣真的无意谋害金贤公子,而微臣此举只是在全心全意效忠陛下,为他找到真正的琉璃国公子罢了。”
东海百川:……
“林少将,你还在死不承认吗,肯定是你故意灌醉金麦,然后趁他酒醉之时想杀了他,而他一身凌乱的挣扎和头上包就是证据,只是你杀人未遂,只能过来邀功了……”
然后你就可以将功抵过,意图掩盖某种恶毒的计划,……后面的话颜诗月没有说出来,
“二殿下,天地良心,这只是叶公子的一人猜想,没有证据,怎能当真?况且,金贤公子并无大碍,他真是喝醉酒了而已!”
可颜诗月怎会允许有人赖皮,况且还是她自己人吃的亏?
“都死到临头了,还不承认,殿下,要不我们将他带到陛下跟前处置,陛下英明神武,肯定会给他判罪的!”
于是,
就看到东海百川点了点头,引得林问鼎莫不是看在他是皇子的份上,想冲上去打他,
而且,现在的林问鼎握紧双拳,不知真是恼怒还是…紧张,只是宽袖之下,外人很难看出……
“嗯……所言有~”
“不…不要!”
谁知东海百川就要同意时,从里间颤颤巍巍跑来了一个人,正是刚刚颜诗月费了好大劲才送到床上的金麦,只见温暖左右搀扶着他艰难地从里面走出来,肿着包的脸只因走个路满脸通红,
颜诗月一见他出来也不和林问鼎争执了,赶快走过来接他
“你怎么来了,身体如此虚弱,不在床上躺着,而且你放心,师父我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
可是,金麦竟然一直摇头,脸要憋红了也不知道想说什么。
颜诗月这才将眼睛转向温暖俩,
“公子……你走后金麦他一脸倦意,是睡了的,可就刚刚那一阵儿他突然醒过来了,然后不由分说就出来了……”
温暖齐齐回答,她们也很纳闷,金麦怎么会这样?!
过了许久,金麦终于说出了一句话,却令颜诗月不知作何反应,
他、竟然是为林问鼎求情的?!
“不…不能,师父……你不能拉他面圣,他没要对我怎么样!”
而林问鼎呢?
一见金麦出来了,而且还是这副模样,看样子神志清明,本来紧绷的神经竟然放松下来,浸着汗意的拳头也慢慢松开……
“什…什么?”
颜诗月故作没听到他说的话,模糊推辞着,
“你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温暖快将金麦还抬回去。”
“不不,师父,我没病,我真的只是喝醉酒了,而现在酒已醒,一切真的与林表哥无关!”
“呵呵,还真是喝醉酒!”下一步颜诗月就打算将他推到浮云身上,
“啊,不对,你还说什么?林表哥?!”
颜诗月觉得自己耳朵听错了,外部给她的压迫远没有自己人给她来的震撼金麦说的都是什么?
林表哥?!
接下来,就是金贤将今日他所有的前因后果都说出来,
颜诗月好几次反驳反问,结果这个“林表哥”就真金白银似的,金麦就是不允许她将林问鼎带走,几乎是打不得骂不得……
金麦这是怎么了?是林问鼎给他灌了**汤?偏偏金麦最后还对她撒娇耍赖,不得对林问鼎有一丁点儿不好!
好吧……
颜诗月“妥协”了,一个傻了的、病了的,还是她很疼的徒弟,就“听从”一次他的无赖要求!
不再追究林问鼎到底是不是真的谋害金麦了。
可她很嫉妒,就算林问鼎真是他表哥,但有他这个师父亲吗?金麦怎么是这样的金麦!
东海百川呢?他笑意更深,本来只是担心会有悲剧才引颜诗月过来阻止,没想到故事更加有趣了……
然后,金麦给颜诗月讲的前因后果是这样的,首先他在惊鸿剧院里呆得无聊,就想出来走走,然后遇到了在街上微服暗访寻找真正金贤的林问鼎。
因为他的相貌林问鼎一眼就看出了他,然后就向他禀明了来意,说当今陛下已经对驿馆里的那位很是怀疑……
若他能回答林问鼎几个问题,证明他才是真正的金贤,林问鼎就承诺他秘密面圣,恢复他的琉璃国公子身份!
因问题繁杂,林问鼎就让他带到了会宾楼里边吃边聊,林问鼎慷慨,上了桌子好酒好菜,都是他在琉璃国爱吃的。
饭过中旬,林问鼎终于确定了他才是真正的金贤公子!
那时他已经微有醉意,然后林问鼎就开始与他说起了别的事,原来他们隔汪洋大海竟然还是亲戚……
林问鼎竟然是他的表哥?
金麦来东都虽然有段时日了,可他语言不通,到后来他更是隐藏身份住在惊鸿剧院,朝中之事都是通过坊间传闻才得知一二……
金麦不知道,原来他父亲是丞相!
更不知道,他生母却不是现在的丞相夫人!这在整个东都城也是少有人知的秘闻!
林丞相的原配妻子是来自琉璃国的郡主——金甜,其在琉璃国的身份相当于东升国的公主!
东升国的附属小国各自独立,但为了体现对天朝上国的臣服之心,于是在每级尊称上都各降一级,因此,国王之子称为公子,国王之女称为郡主。
而金甜,就是上任琉璃国国王之女,金甜郡主,是金麦的姑姑,可他从未见过这个姑姑。
一直以来,琉璃国相传金甜郡主死于大陆,王爷爷甚是悲痛,可至于原因,众说纷纭,最终,还是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