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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景元雅集(1 / 1)

<>景元宫里,花团锦簇,馨香扑面。每月一次的“景元雅集”,正在惠妃沈秋月的主持下进行着。

雅集,本是古代文人雅士吟咏诗文、议论学问的集会。西晋石崇的“金谷园雅集”,东晋王羲之的“兰亭雅集”,唐朝的“滕王阁雅集”等,都曾在历史上享有盛名。按理说,雅集都是吟诗作赋为主,琴棋书画为辅,茶酒香花佐之。但沈秋月说,宫里的姐妹们都不太懂诗文,大家所擅长的恰是琴乐、歌舞,所以,咱们就反其道而行之,以琴乐、歌舞为主,茶道、书画次之,诗词曲赋再次之。

这样一来,“景元雅集”倒成了定期举办的宫廷歌舞晚会了。皇后贞淑娴德,善解人意,自知如果自己也去参加,怕是姐妹们会拘束,玩耍得不尽兴,所以,她一般是不参加的,但每次皇后都会派宫女送来时兴鲜果和一些有趣的物件,算是奖品。

梅妃叶姿是入宫后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在柔妃柳儿的陪伴下,二人姗姗来迟。

成妃见了,起身迎上前来,拉住梅妃的手,道:“梅妃妹妹,你怎么来晚了?知道吗?来晚了是要罚酒三杯的。”

柔妃笑道:“梅妃姐姐说她是首次参加咱们的雅集,一定要穿得隆重些,光试衣裳,就用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你们看,梅妃姐姐这身衣裳好看吗?”

惠妃沈秋月走过来,赞道:“梅妃身材高挑、苗条,天生一副好衣裳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梅妃粉颊泛红,笑道:“惠妃姐姐,还是你穿衣裳好看,总是那么飘飘欲飞,像仙子一样。”

成妃佯装叹息道:“好了,你们都别再互相恭维了,你们穿衣裳都好看,哪像我,越来越胖了,穿什么都不合适。”

惠妃伸手轻轻捏住成妃的脸颊,戏谑道:“你成妃也不错呀,珠圆玉润,丰盈娇媚,该鼓的鼓,该翘的翘,这该凹的地方呢,又吸人魂魄,皇上见了你,就像雪狮子向火,都恨不得化在你身上了。你呀,就是咱宫里的杨贵妃!”

成妃听了,喜不自胜,搂住惠妃的腰肢,道:“咱宫里呀,除了皇后,就属你惠妃最会讲话了。”

蓉妃拍手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到齐了,咱们开始吧。惠妃姐姐,今天你为大家安排了什么精彩的内容呀?”

惠妃道:“今天,照例是教坊司的乐班子为咱们伴奏,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张颢大人这次派来了一位琴师,她有一把古琴,名唤‘太古遗音’,据说是唐朝时候制成的呢。咱们今天的雅集就在太古遗音的独奏中开始,然后呢,叶姿妹妹要为大家献上一段舞,柔妃妹妹要表演她最新排演的柔艺节目。”

“那姐姐你呢,你为大家表演什么?”成妃道。

“我呀,我为大家献上一段红绸舞,这是我最近琢磨出来的,算你们有眼福,本姐姐今天首次推出,连皇上都还没看到过呢。”

“好呀,好呀,好期待呀!”蓉妃喜道。

一位面容端丽,身穿淡绿襦裙,清雅得像一枝嫩竹的女孩抱着一尾古琴,婷婷来到大家的面前,将古琴放在琴案上,给几位妃子一一见礼,然后又向古琴施了一个古礼,落座,将一双纤纤玉手轻轻地放在琴弦上。

起首宛如淙淙溪水的琴声,自女孩指下,潺潺而出……

女孩不凡的气质、出众的琴艺,顿时摄住了众人的心神。琴中古曲是幽兰,为我殷勤更弄看;欲得身心俱静好,自弹不及听人弹。一时间,大家都听得醉了。

琴曲演奏完毕,梅妃叶姿为大家献上了一段独舞,深谙舞蹈的惠妃沈秋月频频颌首,大家看惠妃都非常认可,便知这梅妃亦是身手不凡了。

柔妃柳儿的柔艺表演,每次都把大家骇得目瞪口呆。这一次,柳儿又加入了新的元素,那身条儿,软得像灵蛇,柔得似青烟,大家真担心她的柳腰会被折断,但看柔妃,却是面带微笑,伸张自如,驾轻就熟。

精彩的节目一个接着一个,大家有说有笑,气氛非常活跃,景元雅集进入到了高潮。

宫女捧着一盘荔枝,走到梅妃面前,梅妃食了两颗,净了手,一回头,却见刚才演奏古琴的那位绿裙女孩正坐在角落里,冲着自己微笑。

梅妃起身,走到绿裙女孩身边,看那古琴摆在那里,不由伸出素手,轻轻地摸了摸,道:“姑娘,这真的是唐代的古琴吗?”

“梅妃娘娘,这琴确实是唐代的,距今已经有一千年了。”

“太神奇了,一千年前的琴,现在弹奏起来,还是那么悦耳动听,又增添了许多古意。”

“可不是么!”

绿裙女孩见左右无人,靠近梅妃,悄声道:“梅妃娘娘,秋子叶生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梅妃一怔,秋子叶生?这是叶秋池员外与她叶姿私下使用的称呼,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现在从这绿裙姑娘口中说出,显然她是来自叶秋池那里。

梅妃有点紧张地偷眼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到这里,问道:“是叶员外派你来的?你,不是教坊司的人吗?”

绿裙女孩道:“教坊司也有我们的人。”

“叶员外还说了什么?”

“叶员外让你好生做你的妃子,让你尽快赢得弘光的宠爱。”

“这倒不难,叶姿已经做到了,现在,弘光到叶姿宫里的次数,是众多妃子中最多的。你告诉叶员外,就说我一切都好。”

绿裙女孩点点头,道:“以后,我会常来宫里的,惠妃和我一见如故,她喜欢和我交流琴艺,即便不举办景元雅集,我也会来的。我们见面的机会会常有的。”

“这太好了。”叶姿捂住胸口,压了压自己的心跳。

绿裙女孩道:“梅妃娘娘,你不要紧张,咱们也没做什么,不是吗?”

梅妃惭愧地一笑:“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做起事来,竟是如此老练。怪不得叶员外让你来呢。叶员外还有什么事情交代吗?”

绿裙女孩用警惕的眼神掠了一下四周,低声道:“叶员外让你尽快探听一下,弘光现在所用的玉玺是不是来自崇祯那里。”

“这个容易。我探听好后,你下次来,我告诉你。”

梅妃边往回走,边偷偷地长出了口气,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位宫女迈着小碎步,匆匆走了进来,对惠妃施礼道:“惠妃娘娘,皇上来了。”

成妃笑道:“本宫就知道,皇上是不会错过咱们的景元雅集的,他一来,又有得闹了。呵呵……”

“好哇,你们净顾着自己热闹,也不等等朕,朕是不是错过了很多精彩的内容呀?”弘光帝腆胸迭肚,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惠妃上前,盈盈一拜,笑道:“皇上,您不是随马士英去教军场检阅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群大老爷们,有啥意思?日头又毒,朕看了一会儿,就赶紧回来了。”弘光伸出手指一勾沈秋月粉腻的下颏,“朕最惦记着的,还是你们这些俏佳人呀!”

看柔妃一身洁白,黑的发,粉的面,纱的衣,一条丝绦勒住了细细的小腰身,愈发显得袅娜多姿,让人凭生爱怜,弘光一把将柔妃搂进怀里,狠狠地香了一个,暧昧地道:“天可怜见儿的小柔妃,是不是又排演了新的柔艺?今晚朕就宿在你的宫里,朕要你表演给朕一个人看。”

柳儿不自然地拂了一下香腮,羞怯地道:“皇上,您干嘛呀?当着这么多姐姐的面。”

看着柔妃的羞窘样,弘光愈发欢悦,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梅妃过来给弘光请安,弘光笑着对惠妃道:“惠妃,梅妃的舞姿不亚于你呢,你这天下第一舞娘,怕是遇到了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了。”

梅妃嗔道:“皇上,妾身怎么能和惠妃姐姐比呢?妾身还差得远呢。”

惠妃赞道:“梅妃的舞姿确实优美,一看就是受过高人指点,经过严格训练的。有了梅妃的加入,我们的雅集更有趣了,皇上也更有眼福了。”

“是啊,是啊!”弘光笑道,“朕不仅有眼福,更有艳福,朕的宫中有各位妃子,夫复何求呀?”

“来来来,”弘光道,“各位爱妃,咱们来个击鼓传花的游戏如何?花落到谁的怀里,谁就要和朕来个皮杯儿。”

蓉妃叫道:“哎呀,皇上,你又要来皮杯儿,大庭广众之下,嘴儿对嘴儿的,多让人难为情呀。”

弘光笑道:“好你个蓉妃,你还说难为情,难道你忘了?是谁在寝宫里一连给我十几个皮杯儿呀?”

“好羞哦!蓉妃。”成妃冲着蓉妃做起了鬼脸。

“嗯!你们好坏。”蓉妃扭动削肩,嗲嗲地道。

众妃子都笑了。

……

不知为什么,一连几天,祁七妹老是感觉失魂落魄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吃什么都不香,长平公主关切地问她怎么回事,祁七妹说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躺在闺房里,祁七妹把这些日子经历的事重新捋了一遍,心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呀,去金陵闹市寻找丐帮未果,去绸缎铺子给长平公主和自己买了些丝绸,去山里闲逛捅了回鸟窝……就这些呀,怎么就让自己心神不定呢?难道是被那条小蛇吓的?不可能吧,它的肉都被自己吃了,有什么可害怕的?

“难道……难道?”祁七妹喃喃自语,突然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难道是那个臭大叔?

不会吧?我的祁琪大小姐!他不过是抱了你一路,又没把你怎么样?至于你这样吗?再说了,他的年龄那么大,足能做你的父亲了!喂喂,祁琪大小姐,你是不是想多了?

闭上眼,不去想他。

可是,闭上眼的祁七妹,脑海里竟然全是孟昶舞动绣春刀的矫健身影,还有那胡子拉碴、线条硬朗的脸庞,以及他为自己拔出木刺时专注的眼神。

坏了!祁七妹腾地坐了起来,暗道:祁琪呀,祁琪,你是不是心里惦记着那个大叔?嗯,要说惦记,也情有可原,人家毕竟救了你呢。还有,你不是说过要郑重其事地去谢人家吗?你怎么一直没去呢?去?还是不去?去吧,可以去。你这是惦记,不是爱。

小女子,大丈夫!说去就去。祁七妹收拾了一下东西,往怀里揣了几锭银子,佯装无所事事地出了院门。守护宅院的禁军们看上次跟丢了祁七妹,她也没掉一根毫毛,也就不再跟着了。

溜溜达达,走走停停,一会儿逗弄逗弄树上的鸟儿,一会儿冲着人形的山石做个鬼脸,祁七妹故意让自己非常放松,她要让孟昶看到,人家是随随便便到你这儿来的,可不是特意来的哟。

拐过那个小山坳,看见孟昶的竹屋了,院子里没人,一切都静悄悄的。

祁七妹站在场院里,“嗯咳”,故意咳嗽了一声,还是没人搭碴儿。

这个孟昶,一准儿又是进山采药去了。你说你什么毛病没有,壮得像头牛似的,你老进山采的什么药啊?你是想卖钱吗?祁七妹心里埋怨道。

到了竹门前一看,门没上锁。这个老古董,这么大意,出门连门都忘了锁了。

推开竹门,进了屋子,祁七妹无聊地往竹床上一坐,咦?不对呀,触手处,没了被褥,再往墙上一看,那快蓝布也没了,飞鱼服、绣春刀全都不见了。

哎呀!祁七妹腾愣一下站了起来。再看屋里的其他陈设,整整齐齐的,没有一点凌乱的样子,不像是发生过什么事。难道?难道这个臭大叔走了?

他怎么走了呢?他怎么能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呢?哦,对了,这要怨你祁七妹自己,你根本就没告诉人家你住哪里呀?可是,可是他也没问呀。

祁七妹急得要哭了,这个死大叔,怎么不辞而别了?

“孟昶,孟大哥,你去哪儿了呀?”祁七妹抽噎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孟大哥,你怎么不辞而别了呀?都是七妹不好,不该老是大叔大叔的叫你,一定是把你叫伤心了吧。其实,其实你还挺年轻的,大叔,哦不,大哥,我以后就叫你大哥了。大哥,你别走呀!”

祁七妹黯然神伤地在竹屋里坐了老半天,她甚至还幻想着孟昶会突然呵呵笑着推开竹门进来,但是,一切都静悄悄的,终于,她确信孟昶是走了。

祁七妹摸了摸臀下的这张竹床,凉凉的,一点温度都没有。她无力地站起,走出了竹屋,回过身,把竹门的镣扣搭上,捡起地上的一根细木根,别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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