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一瞬间,就解决掉两个人,那他们所有人上,岂不是十几个瞬间就完事?
来人已由诡异转变成恐怖,喷子在手,才有了安全感。
他们在想,刚刚那人用了什么手段。
难道是袖子里藏了短剑?顷刻间剑出要人命?肯定是!不然怎么可能做到?
有如此狠辣快速的杀人技,令人胆寒,怪不得区区两个人就敢上门报仇。
共六把喷子指着韩十步,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你厉害,能有喷子厉害?能有喷子快?只等老大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立刻喷,如此危险人物,多活一秒他们都感觉心不安。
任淮安一挥手,将桌上的头颅推下去,惊颤很短暂,面色迅速恢复正常,太多年没见血,但勉强能适应,此时双眸里透出的光芒,前所未有的凌厉。
任一生则身体颤得厉害,心头森寒,那可是头,刚砍下来的,对他来说太可怕了。
孟长安凝视韩十步,声音低沉着,“年轻人,不得不说,你拥有的手段令人害怕,但你一来就杀了两个人,就是我们不动手,将此处的监控上交国家,法律上,你是死罪无疑问吧?”
这是现代社会,和谐安稳是主流格调,不是乱世江湖,就是他这个道上的大佬,都不敢轻易杀人,这么多年了,手上挂着的命也只有两条,不得不说,当亲眼所见,能确定此人比他狠辣得多,连他都害怕。
但,那又如何?如今有喷子在手他怕谁。
一群黑衣人听自己老板如此说话,就像吃了定心丸,心头放松了许多,只不过地上圆滚滚的东西于他们而言,余光瞥见仍然慎得慌,恐怕要做一段时间噩梦了,他们盯着韩十步露出凶狠的目光,是为自己壮胆,也是为同伴死去的仇恨。
任淮安此时心头更放松下来,听孟长安的说法,此处有监控,那么他们就掌握证据,这样,至少说任家当年的事,对方不敢贸然交法院吧?毕竟自己都犯了死罪,怎么敢闹法院,他最担心的事没了,事情就完全转变为私斗,私斗如今看来,他们胜算更大。只不过这人是韩十步后人,那韩十步得想办法弄出来,后人都如此狠辣,那老子岂不是要上天?
任淮安道,“年轻人,让韩十步来吧,今天他要不来,你们绝对走不出这里。”
言语中,浓浓的威胁意味。
韩十步三个字,让得任一生从恐惧中清醒。
韩十步扫了一眼那些喷子,面色平淡,目光微冷,“任一生,可还记得刚刚的问题?”
又指了指郑大东,“可知道他是谁?”
来报仇,怎么可能轻易让他们死去,必须要让他们知道是他韩十步来了,要让他们恐惧。
此刻,妻子女儿还没有半点消息,没有事情做,他就会陷入无尽的恐慌之中,他如此难受,怎么可能给人痛快。
任淮安孟长安,也终于捕捉到韩十步问法有问题,刚刚韩十步问的是。‘任一生,你可还记得我是谁?’,任一生不是只见过韩十步没见过韩十步后人?难道此人就是韩十步?
这不可能!
任一生对上韩十步得目光,感觉到彻骨的冰冷寒意,本来没有血色的脸更白了几分,竭力控制自己的恐慌,“我只见过韩十步,没见过你。”
他为何要恐慌?他们绝对是胜利的一方,声音硬了起来,“何来记得?还有,他又是谁?”
“认识韩十步?”
“本尊,正是韩十步,杨伊落的丈夫,韩四月的父亲!”
话音落,浑身上下强大的气场惊天而起,长发长衣无风自动,目光如刀扫过任家父子。
自己妻子抱着刚出生的女儿到处躲藏,吃了不知多少苦头,如今又是否安好,母女俩如何艰难孤独无助求生存?会不会在大街乞讨?会不会受尽人欺负?一想着他就心如刀绞。
四周,杀意铺天盖地,正落着的雨水,宛若被冻结,直接停滞在空中,而亭子四周的湖面,也寂静下来,化为冰面一样,几条游着的红鲤鱼,瞬间休克,在水下不动丝毫。
任淮安任一生孟长安,感觉到无尽的诡异、恐惧、绝望袭来,那气息宛若来自地狱,尤其是雨水停滞空中,怎么可能人力造成?这不是人!喷子带给他们的安全感,已全然粉碎。
本能之下,孟长安冷汗如瀑,惊喊,“开火!”
“开火!”任淮安任一生也本能惊喊。
此刻,他们觉得只有杀了这人他们才会安心,管他什么持枪作案,管他什么杀人,只有弄死了才安全。
碰!
孟长安脸上泛着凶狠,率先手指一动,一颗子弹冲杀而出。
砰砰砰!
其余五把喷子,也森森喷口一震,子弹冲杀。
这一瞬间,他们觉得,那人肯定完了!
然,下一刻,才是真正的遍体生寒,身体发软没了力气,喷子声戛然而止。
他们见,子弹,如同那些雨水一样凝滞在空中。
那恐怖青年伸手,将到他眼前的子弹弹开。
子弹落地,发出清脆声响。
这…
他们宛若被人扼住咽喉,窒息之感弥漫。
碰砰砰砰!
恐惧之下,所有人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开火。
他们感觉一切都是梦,一定会有头颅炸裂的画面。
只是,奢望而已,那些子弹越来越多,在那恐怖青年面前,麻子一样。
直到,所有喷子没了子弹,掉地上。
孟长安任一生任淮安三人,瘫在凉椅上动弹不得,二三十个黑衣人也瘫地上,匍匐发抖。
世界观塌了,但他们已经没有心神去理会。
因为,他们看见子弹飞回来了,他们心头忽然有种明悟,这辈子作恶太多,要下地狱了,下辈子一定要做个好人。
子弹非得似乎很慢,他们能清晰看见轨迹,听见咻咻咻的声音,感受到恐怖死亡气息。
随后,一颗颗头颅被洞穿,一双双眼睛化为血红色,一张张脸带或释然或惶恐神色,或沉默或尖叫着,失去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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