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公园外,任东离与尤梦二人开着红色宝马车到来。
“我爸也真是的,我都到了森林公园,他才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回去了,东离,你知不知道,真的好气哦!”尤梦噘着嘴直抱怨,脸气鼓鼓的。
“也不知道他和我妈这两天在忙些什么,老是忙,打个电话都不能好好说会儿话,神秘兮兮,中邪了一样。”先前尤梦给她爸尤雄打电话,尤雄说来了森林公园,她恰好要来找他,就来了这里,结果到了这里再打电话,她爸又说已经离开一会儿了…
“好了,梦梦,你爸肯定是有什么急事,你都说三遍了!”
“走吧,来都来了,我爸还有爷爷他们肯定还在,我们先去找他们,我再陪你去找你爸。”任东离笑道,轻轻揉了揉尤梦脑袋,继续开车。
他们上午接机之后,本来说要回去,但半路上下雨,再加上尤梦要找尤雄,就没回去,打电话让人送了辆车来,他们就过来了。
“我先给我爸打个电话。”任东离一只手拿出手机。
但,他正准备打,忽然神色古怪起来停下动作,同时踩下刹车,“梦梦你看,孟叔的大门怎么了?这是要拆了换新门?”
只见数米宽的大门已经倒在地上,两边的石头墙与大门相连的地方破损,大门顶上拱形石梁断裂欲塌,梁上那两只做装饰的琉璃雄鹰掉地上摔得粉碎。
尤梦也盯着,忽然一惊,“东离,你快看大门好像被人一脚踹倒的,那儿有个脚印!”
大门上锁的位置,钢板已经严重变形凹进去,而凹进去的形状,与脚印很像。
“我们进去,怎么可能是人踹倒的,这得有多大力气?梦梦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应该是用什么机器弄开的,顶上的大理石石梁可都已经断了,孟叔也是,神神秘秘的,拆门连墙都毁了,估计是要修更好的样式。”
在任东离心头,孟长安一直非常神秘,他都不知道孟长安具体是做什么的,就有雄厚的家底,他问过他爸,他爸也没怎么说清楚,他又常年在外,也没细思。
门倒了正好,省得他下车录指纹开门。
车直接碾过大铁门,尤梦忽然想着什么,来了一句,“那天我们见的那个武术高手,可能就有那种力气!”
一秒钟踢飞十个保镖,似乎踢破个门不算什么。
任东离好笑,“好了,别想太多,你说人家好好的又不是有神经病,干嘛跑来踢门?”
“不过,说起那个武道高手,我已经想好怎么拜师了,我等会儿进去就跟我爸说!”那人的功夫,哪怕他学到十分之一,也厉害得惊世骇俗啊!
任东离兴奋起来,要知道,那人一秒踢飞十个保镖,学到十分之一的话,半分钟一分钟就能解决那十个保镖吧?
……
森林公园里,亭子外,韩十步收回盯着任一生的目光,落在走出来的两个黑衣人身上。
郑大东已经快要忍不住,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是被眼前的人害死的,他此刻,特别想要报仇雪恨,那两个打手走出来,他就想直接出手先将这些闲杂人等撂倒,省得碍事。
但韩十步还没发话,他就暂时忍着,只气息越来越冷。
那两个黑衣人,到韩十步郑大东两米远停住脚步,这长发青年和老者两个,雨水落下来,没能打湿他们半片衣角,这事有点诡异,且他们走近,不自觉打起寒颤,心生怯意。
“今日本尊前来只为杀人,尔等离去,可捡回一条命。”韩十步目光扫过二人以及任一生几人身后的人,他心头杀意虽浓重,但并非滥杀嗜杀之人,无关之人,他不想理会,不想脏手染他们的血。
杀人二字,让得两个黑衣人身体颤了颤,后退半步,身心冰凉。
“动手。”孟长安眼睛一眯。
“阁下,真是狂妄自大,自寻死路。”韩十步那样说,他倒放松了许多。
雨水不沾身,不知如何做到,也许真有传说中的内劲阻挡,但如此说话,他感觉是虚张声势想吓跑他的人罢了。
他不信,区区两个人,能对他三十个人,他的这些人,若打普通人,每个至少都能打五六个,也就是这里相当于一两百个普通人,这股力量不俗。
而且,他们还有更强大得多的依仗,来两个人就想杀人?狂妄!孟长安身体仰着,坐姿悠闲,来人是诡异,他却有绝对胜算。
敌我相对,气势要足。
任淮安也仰坐着,诡异未知的确让人心慌,但就来了两个人,还是明对明,这,实际上比起在暗处相争更让他安心。
任一生盯着韩十步,他还在想这人刚刚为何会说,‘任一生,你可还记得我?’
他是见过韩十步,可没见过韩十步儿子。
孟长安的人要出手了,这两人无论如何是走不出这里!任家会与以前一样风雨不倒。
“你们先出手吧!”那两个黑衣人警惕着,敌不动他们不动,敌动而后行,他们能看到虚实,再雷霆一击。
韩十步摇头,已一指点出,他已给机会,不要就算了。
霎时,二人面色大变,他们看到雨中闪来一缕寒芒,下一刻,两颗人头已飞起。
两道血注喷涌,一秒才倒地。
两颗人头落下,砸到孟长安任一生任淮安三者面前的大理石桌子上,将几只茶杯撞地上摔得粉碎,人头落在石头上,他们眼中刚刚看到的那道寒芒才缓缓消退,眸色变得死灰。
任一生傻了,有个头似乎正盯着他。
任淮安与孟长安也傻了,仰着的身体猛然坐直。
那些黑衣人,更是瑟瑟发抖,感觉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刚刚如果出去的是他们,恐怕也是这个结局吧!
孟长安只傻了一瞬间,本能之下清醒过来,从腰间立刻掏出一把喷子来指着韩十步,双眸因惊颤而出现几缕血丝。
而那二三十人,身上有喷子的也赶快拿出来,指着那恐怖之人,身心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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