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老师,我师父他让我前来带走那个叫程宇的人,我现在可以去了吗?”
孟宇辉对那尸城之事并没有了解,但此刻听几位学院教师所言,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知道如那程宇一类的人,必是极为危险的人,他料定自己现在提出带走程宇的请求,不会被阻拦。
说完话后,孟宇辉心下暗喜,他奉师父之命,来这伪界新生岛屿时,没想到会如此顺利,毕竟这岛屿上的教师,大多因和他的师父派系不同,而关系疏远,这岛屿现在的掌权人勾月萱更与他师父交恶,以往总是在公事上有意阻扰师父,他来这岛屿的路上,手心捏出一把汗。
孟宇辉这话一说,七位学院教师都不由看向他,此刻都不由有些疑惑这孟宇辉的师父,学院副院长怎么这么快就得知了程宇这人的消息?
勾月萱也适时的问道:“副院长在学院所在的南境大陆上日理万机,怎么还有闲心在这新生岛屿上布了耳目。”
这话语气流露讽刺意味,孟宇辉仿佛没听到,面带微笑的恭敬回道:“师父他原本并没有想插手勾老师所在的这新生岛屿,只是之前新生们开念门之时,这岛屿出现了原始念力的波动,且波动极为强烈,师父忧心有祇灵侵入新生岛屿,这才让我留意这里。”
“所以我摆脱一些指导者发现异状便告诉我,这程宇无疑是一个异状,我报告给师父后,师父便让我来带走程宇。”
在场的教师听这了这话后,都是微微皱眉,若有所思。
之前开念门时的原始念力的波动,他们自然都察觉到了,可那波动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当时紧急停止了新生入学典礼,做了一番搜查,可都一无所获。
“可这与那程宇有何关系,你师父为何要你带走那程宇?”居丞合缓缓开口向孟宇辉问道,他当时就是主持开念门的教师,他还记得程宇就在他面前进行的开念门仪式,他没察觉出程宇这人的不妥。
程宇的一切资料都已被孟宇辉反复看过,孟宇辉此刻也自然明白居丞合话中的未尽之意。
孟宇辉回道:“居老师所言我明白,我来到岛屿后也用了些手段,暗自检查了那程宇,目前来看,他的确并无不妥,可我告知师父后,师父说,祇灵的力量不可小觑,程宇的情况也的确太过罕见,为避免他与祇灵有关联,日后危害人类,宁可杀错,也不可放过!”
孟宇辉说这话时语气恭敬而温和,但其余教师都感受到了这话里的森森寒意,这寒意是那副院长所带来的……
学院副院长公冶赫,为真界中极具威名的人,激进派的代表人物,主张真界极端军事化,并插手干预普通人的伪界,聚集人类力量,主动进攻祇灵。
议会长还身在的时候,激进派被真界权力高层边缘化,公冶赫进入真界议会参政的门被封死,他只好来到学院中郁郁寡欢的当教师,而在半月前真界浩劫出现,议会长身亡后,真界高层中激进派抬头,公冶赫顿时被议会委以重任,任学院副院长之位,推动学院第二次改革,随后不久,学院院长又忽然云游四海,学院权力竟被公冶赫一人握在手中。
自此,公冶赫独掌学院大权,蛮横专行,多有打压勾月萱这类以往与他观念不和的教师。
“宁可杀错?这是什么话!”廖子昂脸色一变,勃然而怒,沉声道:“我听说公冶赫在南境大陆的学院那建了动用私刑的牢房,他是想要把程宇那学生弄进去吗,这绝不可能!太荒谬了,这里是学院,不是他公冶赫以前掌管真界监狱!”
“你回去吧,告诉公冶赫,这里的事不用他多虑,我们自会处理!”
孟宇辉一听这话,心道不好,若这廖子昂执意阻拦,他就没法带走程宇回去复命了。一念及此,孟宇辉求救式的看向一位留有黄色长髯的男教师。
那男教师是公冶赫一派的人,此时捋了捋长髯,开口道:“方才葛老所言,在座各位都听到了,这程宇如今情况特殊,不能以寻常的学院学生来看待他,不如先收入副院长拿的看管室,检查清楚这程宇是否和祇灵有关系,再做决定。”
另有一位公冶赫一派的教师,也附和道:“这个决定最合适。廖老师说我们来处理这程宇,可这新生岛屿哪有检查程宇的地方和相关设施?而且万一引发祇灵作乱,这新生岛屿防护系统太弱,满岛新生若是出事,我们谁来负责,你廖子昂负责吗?”
廖子昂闻言冷笑,道:“到了那公冶赫手中还有活路?到时杀了学生,被我们问起,就随便找理由搪塞我们。我们之前在岛屿内没有发现祇灵踪迹,如今便不能用莫须有的罪名来给那程宇定罪,这是原则问题,不能有半点含糊!此事我负责便我负责,有何不敢!”
长髯教师回道:“若真出了事,真界必然问罪我们驻在岛上的七人,没有一个人能置身事外,哪会你所一人负责,就真一人负责了!”
两派人素来不和,如今有了争端,会议室内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廖子昂还欲再说,忽被打断
砰!
只见勾月萱一掌拍在桌子上,将会议室这真界珍稀玉石的桌子拍出道道裂痕。
“行了,到此为止。”勾月萱面带怒意的说道。
廖子昂和那两名公冶赫一派的教师闻声罢手。
勾月萱看向葛老,问道:“葛老,以前的那些天资极差却后天崛起的人,与祇灵有关吗?”
葛老思索片刻,缓缓道:“没有什么迹象证明他们与祇灵有关系。”
勾月萱闻言,沉默少许后,扫视其余六位教师,肃然说道:“虽然现在没有证据证明那程宇与祇灵有关,但也无法排除这种可能,既然如此,此事兹事重大,我们投票表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