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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爱,会以什么样的理由开始,或者,以什么样的理由结束?

萧嘉意终于明白,没有理由的。

她看着台上的人,慢慢闭上眼睛,唇角的笑越咧越大,最终终于流下泪来。

宁唯,祝福你!

谢谢你,让我看到,这世界真的还是有两情相悦的。我可以等,不再强求,也不再迁就。

盛席华筳终散场,曲终人散,哪怕再不舍,终究还是结束的。

粉丝在下面哭,林墨白不停地鞠躬,这一场缘分,终究是划上了句点。

林墨白还有尾事要处理,萧嘉意和宁唯一起回去,坐在车上,宁唯捧着自己的脸,“笑笑,我脸到现在还是烫的。”

萧嘉意摸摸她的头,说了声,“真好!”

把宁唯送回家,萧嘉意开了车去霍祁东的公寓。

按了门铃,过了一会儿他才开门,头发还是湿的,草草裹了件浴袍,显然刚刚在洗澡。

他挑眉,“什么时候回来的?”然后侧身,把她往屋里让,那副轻松的神情,仿佛这半个月,只是萧嘉意一个人的痛苦和折磨。

“昨天。”她回答他,然后迫不及待地环住他的脖子,将他抵在门背上,亲吻他,撕咬他。脑海里疯狂地想要占有他,掠夺他,过了今晚,或许就再没机会了。

她想,很快就没机会了,眼泪就流了下来,她偷偷擦了一下,然后更加投入地去撩拨他。

霍祁东觉得今夜萧嘉意过分的热情,可是绅士的男人不会打断女人,他乐意配合。

“除夕跟我回老家吧!”在萧嘉意终于解开他皮带扣的时候,他这样说,然后抱着她的臀,把她往卧室带。身下已经难耐,鼓胀得让人迫不及待想要去占有什么。

两个人不是第一次,身体早已熟悉,更分外契合,可是萧嘉意觉得这更显得像是一场悲剧。

他把她放在床上,“我爸妈想见你!”他说。

萧嘉意没说话,发了疯的去啃咬他的唇,他的脖颈,脚趾勾在他的小腿,那劲道

……让霍祁东颤栗似的嘶了口气,埋头在她胸前啃噬着,才能纾解。

他粗喘着,忍不住笑了笑,正面压在她的身上,她呼吸凌乱,像藤蔓,紧紧地缠绕住他。

这样的盛情,没有男人能抗拒,他跪伏在她的双腿间,挺直了腰身,探进去,等她稍微适应了,整个没入她的身体。

萧嘉意两手抓着他的背,激动地战栗,承受着他的撞击,两眼闪过白光,那种癫到浪头的剧烈感官刺激,让她忍不住叫出声。

“霍…祁东……你,快一点……”一句话,破碎成几片,她是想说,让他快点结束,他却更快地冲撞了起来,萧嘉意差点在这股浪潮中昏死过去。

结束的时候,她喘着气,浑身每块骨头都像是被敲打过一样,筋疲力尽。

他却神清气爽,甚至还抱了她去洗澡。

“你爱我吗?”她趴在浴池里,勾着他的脖子,倔强地盯着他漆黑的眼眸。

他没回答,拿着澡花给她涂沐浴露,仿佛没听见似的。

萧嘉意没再问,安静地任他帮她洗了澡。

他把她包在浴巾里放到床上的时候,才说了句,“别想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然后,萧嘉意就笑了。

好,不想了,以后都不会了。

一夜缠绵,换来的是,早晨醒来的独身一人,和床头的一张便签纸。

霍祁东支起身,□□的上半身还留有昨夜她抓过的痕迹,身边却早已没了人。

纸上,是她娟秀的与整个人都不相衬的字迹,“霍祁东,我们分手吧!”

八个字,霍祁东反复看了好多遍,才能理解,他被甩了,而且在他一夜卖力之后。

最终,他“呵”了一声,不知道是觉得可气,还是可笑,一把揉碎了纸片。

萧嘉意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跟公司商量,外派到上海驻留。

宁唯虽然觉得难过,但还是可以理解的。

临走的时候,宁唯送她到机场,“笑笑,上海那么远,又没有家人在那边,你做娱记……”担心的话险些冲口而出,可是宁唯也知道萧嘉意是个多有决断力的人,一旦决定了,就是想好想彻底了。

“保护好自己!有事打电话,半夜十二点我也飞过去找你。”最后宁唯只说了这么一句。

萧嘉意看着她,忽然就笑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和你做朋友吗?小时候摔断腿那次,每天上下学都是爸妈送我,但是在学校的时候,只能自己活动,我单独一个人的时候,老是看见你在边儿上,本来以为是巧合,后来才听你妈跟我妈说,你是怕我一个人的时候摔倒没人扶。你看你,小时候就傻的可怜,对人好总是默默的,你不说出来,谁知道啊?”萧嘉意默了默,忽然情绪低沉下来,“心知道,比如我,到最后还是被你打动了,也比如林墨白,你终于还是得到了他。”

其实有时候,老天还是很公平的,付出多少,兜兜转转,到最后还是会重新获得。

那么她呢?付出的感情,到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回报?

“走了,别想我,我是去征服新世界的,又不是被流放。”

-

结婚的事,又多又繁琐,如果不是母亲和林姨,宁唯真的不知道怎么入手。

但有一件事,宁唯还是要亲力亲为。

试礼服,她要先办中式婚礼,这是她要求的,但是试了好几家公司的礼服,没有一件她特别喜欢的。

试到最后,只觉得沮丧。林墨白认识的婚纱设计师都是西式婚纱的好手,中式礼服,能做的好的,他真一时找不来,只能摸摸她的头,“不急,嗯?过两天飞杭州看看,听说有个不错的师傅。”

宁唯挑到最后,都觉得自己有点儿龟毛了,觉得林墨白忙着拍戏,忙着统筹,还要陪她去各地试礼服真心挺累,可是又不愿意将就。

还是霍祁东提醒她,“不喜欢的话,自己做,你又不是不会。”

宁唯一向以手工艺人自诩,这事儿,自然是可以的。

她几乎是豁然开朗,自己购置面料,借了朋友的工作室。

动工开始,历时一个月,自己完成了三套礼服,婚礼一套,婚宴一套,外景一套。

梦湖庄园,独栋,林墨白送给她的结婚礼物,中式园林结构,知道她喜欢古典的东西。

那天来了很多的人,娱乐圈去的都是大腕,宁唯这边因为老爷子要来的缘故,聚了不少权贵。

受邀的媒体简直要乐疯了,这下几乎不需要噱头,放出去都是重磅炸弹。

谁也没想到,宁唯竟然是老爷子的亲孙女,而且老爷子会出现在婚礼现场。

那时候已经快要开始,一溜豪车停在庄园门口的时候,迎宾愣了下,然后看着保镖下车,绕到右侧,恭敬地打开车门,老爷子杵着拐杖从车里缓缓走出来。

笔挺的中山装,黄花梨木蛇形双龙头拐杖,虽已年迈,可浑身那气势,却更加陈厚。

迎宾终于反应过来,三两步走过去,微微欠着身,叫了声,“宁老……”

老爷子摆摆手,“不必客气!带个路,让他们把车停到车库里去。”是给孙女和孙女婿的小礼物。

三辆车,一辆宾利保姆车,一辆劳斯莱斯,还有一辆,体型和线条更适合女孩子的兰博。

迎宾只能说,老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手笔。

不过对于老爷子来说,可能并没有什么,毕竟身家摆在那儿,两个儿子都没有继承他财产的打算,现在除了做慈善,他的钱不花在唯一的亲孙女上,也实在没地儿可花了。

宁唯看见老爷子的时候,莫名眼眶发热,她也顾不上别的,提着裙摆跑过去,拥抱着老爷子,她不知道说什么,只喊了声,“爷爷……”

老爷子拍了拍她的背,“行了,一把老骨头都被你压断了。”

她终于破涕而笑。

落座,笙乐袅袅缭绕。

气氛仿佛更加热烈。

主婚人是圈内名嘴,原本是老爷子提携的后辈,这会儿看着台下,不自觉拘谨了起来,“人生何处不相逢,今儿个,我觉着圆满了。”

是的,都圆满了,一切都圆满了,宁唯缓缓笑了,萧嘉意穿了大红的旗袍,给她做中式伴娘,此时站在台下,捧着金合欢,笑得一脸明媚。

林墨白牵着她的手,走过繁花,走过人群,走过掌声和赞美,或许也会走过这一生的泥泞和坎坷。

爷爷来了,此时坐在首位,爸妈和他小心翼翼地说着话,他没有再沉着脸,露出一个可以称之为慈祥的面容。

ddk的人都来了,霍祁东带着,身上的衣服带着她设计的公司logo,霍祁东遥遥冲她举杯,说:“恭喜!”

还有什么呢?没了,这就够了,一切都圆满了。

真好。

——

我看过远的海,爬过高的山

遇见星辰,遇见日月

遇见这世界的奇瑰壮丽

也遇见命运的腐朽神奇

最幸运,遇见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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