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说对了一半。”
我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
桃桃不服气地道:“才一半啊,那还有一半呢?”
我笑笑,说道:“他应该是钱不怎么多,大概有三五万的样子,这点从他的神态和眼神就看得出来。像他这种人,如果有钱,那就不会这么不嚣张了。然后他的车技肯定不是太好,这一点从他的语气里的不强烈自信能感觉得到。他之所以会找我飚车,一是觉得我垃圾,二估计就是看到了我们的奥迪。”
顿了顿,我再说:“我第一次拒绝他,他反而欢喜了,真认为我是刚来寻找刺激的富二代,车技不怎么样,不敢迎战,然后对我激将法,想搞点钱花花,哪怕一万也好了。对于这种人,如果我们一味的退让,肯定是很难甩掉的。最有效果的方法就是以进为退,装逼把他主动吓尿了。”
东子对我竖起个大拇指,然后说了一句让我无语的话:文哥,你果然够奸,和以前中学的时候一样。
桃桃崇拜地看着我,让我一阵不好意思。
在这边人就比较拥挤了,鱼龙混杂,富二代很多,男的女的都有,也夹杂着一些混子,估计也是那个飞车党的。
我在寻找着,目光假装不经意地扫射了一下全场,结果让我失望中带着舒了一口气,没有发现廖明豪的身影,我不知道他是今晚没来呢,还是躲在哪个角落了。不过我知道,他一定会来的,因为他是这里的会员,甚至极有可能,他就是组织的几个富二代里面的其中之一!
“文哥,他在不在?”东子轻轻地问。
我摇摇头:“没看到。”
“妈的,难道狗日的没来?”
“可能吧。”
他又问:“那我们现在是走还是留?”
我想了想,“留!咱既然一场来到,观察观察环境,摸清他飚车会是怎么的流程。”其实我还想说,最好能够赛一场,但后来我看己方有战斗力就桃桃一个,比老弱病残好不了哪里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想自己此时给人的形象是很怪异的,搂着一个美女,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弟,看起来是个富二代的样子,身上穿的却是山寨班尼路。而且脸上的那道疤更给我添了一些邪魅和狰狞,不像是富二代,反而更像出来混的老大。
确实,我从来都没把自己拿有钱人看待过,相反,我对有钱人还有种莫名的抵触。
既然要装,那就装彻底一点,我点燃一根烟,叼在嘴边,抽了一口,吞云吐雾,十分地不羁。
我这抽的不是寂寞,而是沧桑,而是不羁。我是真真有故事的人,只有有故事的人,才会吐出这种烟圈。
桃桃似乎感觉到我一瞬间的变化,她更加夹紧了我,然后拿安慰的眼神夹了我一下,我笑笑,换上一副不羁的浪子表情。
我们左右穿梭,渐行渐入中心,里面的这些都是高一个档次,是真正那种开宝马奔驰的富二代了。
幸好我们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人的特别注意,他们都是看了一眼,然后就继续干自己的事了。
就在这时,刚才飚车的两部跑车先后冲了回来,最先冲到终点的,是那部妖红如火,线条魅惑的跑车。而后面那部蓝色如风的跑车,就输了。我不知道他们的赌注有多大,但开得起这种靓车的人,肯定不会只赌十万八万的。
我是车盲,虽然知道人家的是靓车,但却连什么牌子都不知道,不过本着一颗好学的求知心,我去问桃桃:“你知道这两部是什么牌子吗?”
桃桃看来是个车迷,她脱口就来:“嗯,刚才那部红色的跑车,是捷豹XK,他的特点在于优越驾驶动力性能与驾驶舒适度之间达到了完美平衡,是高级豪华运动车型的典范,价格大约在两百到三百万之间。”
“至于后面那部蓝色的跑车,是奔驰SLSAMG,特点是外形优雅,动力强劲,最高时速能达到320公里每小时,价值不菲,要三百多万。”
我了个乖乖,果真是有钱人啊,一部代步的车都要几百万,尼玛这要我打多少年工才能赚回来啊。要是我的话,能开一部二十万的大众都烧天香了。我忽然想起,上次见面的那个潘小姐,开的那辆宝马,好像也要个几百万吧。尼玛车都几百万了,那她住的房子得是多高的级别?
真是应了那句话,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胜利者享受万众欢呼,失败者就遭受嘲讽嘘声。那个胜利者仰头向天大吼,尽是肆意狂笑和得意,而失败者则目露不甘,重重哼了一声,唰唰开了张支票扔给对手。
然后我就看到,得意到老子天下第一的那个胜利者,长啸一声,然后猛地就抓住马子的**,狠狠揉了几下,换来众人狂欢,接着就拉着马子的手,钻进车里,当场玩起车震来!
我……草!这太疯狂了吧,我的狗眼差点瞪出来了。
“娘的,这帮富二代,比咱还禽兽啊,这大庭广众的,老老少少看着,就打起炮来了!”东子也是啧啧称服。
我偷偷瞄了一眼桃桃,发现她一脸的平静,并没有像我和东子这样太多的惊讶,接着她接触到我吃惊的眼神,扭捏了一下。
果然,桃桃是见过世面的黑木耳。
白领白天工作,晚上到夜场去发泄精力好压力,白天晚上判若两人,一个是人一个是兽。而富二代发泄精力是先速度,后激情,明显就高了一个档次。在这个物质横流,精神粮食极为匮乏的社会,大部分都是双面的,一面是君子,一面是人渣。我也要发泄,但我没钱,只好去捶无辜的沙包,累了困了睡一觉。
那个失败者也不甘落后,不对,应该说他更**,直接就把他女人拉到阴暗角落,把头摁到丹田位置……
今晚的第一个**,就这样产生了,跟点燃了火药一样,每个人都活跃起来。
再接着,就有第二场比赛了,似乎是一个富二代和飞车党的混子,赌注是什么我不清楚,最后果然不出所料是飞车党混子赢了。
有了第二场,就有第三场,第四场,**一浪接一浪,让我彻底见识了这种飚车会的魅力。不可否认,你处在这种场合,真的就会被他们的激情带动起来,连走路都是轻快的。也难怪这么多富二代喜欢玩这种游戏了。
然而就在我觉得差不多了,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东子忽然不见了,然后就听到从后面传来一阵喧嚣声。
“妈的!你别逼人太甚!”
“我草,你敢搞我马子,老子没打残你都是发慈悲了。”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东子被几个人围在了中间,随时都要挨揍的样子。我皱了皱眉头,马上走过去。
“让让……怎么回事,大家有事好好说,何必动肝火?”我站了进来,和东子站一起。
其中一人不客气地推了我一下,“你他妈又是谁,少他妈多管闲事!”
我的脸色一下沉下来,推开他的手,“朋友,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啊!”
见我脸黑,脸上还有一道疤,看起来很彪的样子,他一时抓摸不准,倒不敢怎么嚣张了,语气客气了一些,但还是那么嚣张,“你是这个混蛋的朋友?”
出来混,脸上有疤果然是有福利。
一听混蛋,东子的暴躁性子又来,想要反骂回去,被我眼神一瞪,立刻忍了下来。
我没时间理会他那白痴问题,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他是我兄弟,是他惹到你了?”
“草!他搞我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