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塔内部好似某种超现代感的展厅,十二根雪白龙骨几何分布,共同汇聚成了尖尖的穹顶。弯曲光滑的墙面是极具科幻色彩的银色,谢非羽撑着墙面,受力的墙面略微凹陷,如水银缓慢流动。
谢非羽忽然呕出一口血,跪倒在地,浑身发颤地蜷缩成一团。路凡慌张地将他抱在怀里,急问道:“怎么……是禁术!你刚才破除卷轴用了禁术!”凡是禁术,必有反噬,威力越大,反噬越重。
谢非羽睫毛颤抖,勉强摇头道:“不妨事,你还好么?方才服用了什么药物?”
路凡阴沉道:“是相思罗曼。”
……谢非羽头脑中的一根弦骤然断了。相思罗曼,双修界的战斗机,和老前辈合欢宫宫法并称本子杀手。此药吞下去,非得成了理智全无只会操操操的人型打桩机不可!最为恐怖的是!修真界记时有异于凡人,有的修者,一操就是一年……一年!!!真不怕折在里面么!
前景展望太迷人,谢非羽连滚带爬地从路凡怀里逃出,兀自趴在地上急促喘息,因为他已明显感觉到,随着危机感的退去,另一种使人发疯的热量慢慢涌上他的全身——他只是受制于□□通感就已这么难熬,那路凡……
他偷眼望向路凡,只见他不断抬手揉捏着太阳穴,哑声道:“师兄莫怕,我绝不会伤你。你现在过来点中我后颈泉池穴,将我晾着即可。”——他已然冷酷地为自己安排好了“后事”。
谢非羽心中叫了声英雄,强忍着自身不适,起身向他蹒跚走去,指尖颤巍巍刚抬起。被路凡一个擒拿手干脆利落地放倒在地。
卧槽竟敢欺骗我的感情!
谢非羽躺平,眼睁睁看着路凡压在他身上,热腾腾的呼吸打在自己的颈窝处,笨拙而青涩地亲吻着他的脖子,温润的情意如此明了,叫他不能忽视。
都已经搂成一团了,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实在太过分了吧。谢非羽苦笑,他虽然没有中春/药的经验,但想来必不是中了春/药的人都会这般爱惜的亲吻对方。
路凡怀里有了人,鼻间萦绕着师兄身上怀兰佩袖般的清新香气,从身到心都被他温煦的体温包围,这才渐渐有了实感。他小声道:“师兄?”
“我在。”谢非羽叹道,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师兄……”路凡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柔软的,思念的,依恋的,委屈的,唯独没有掺杂着□□,洁净如一片落入水中的花瓣。
谢非羽被他叫得心尖发颤,心中茫然,竟有了一种什么都依着他的模糊想法。
“你在就好。”路凡笑了笑,将谢非羽轻轻推离怀抱。
谢非羽被他一抱一推搞懵了。转过头,见路凡半卧在地,白袍如雪,墨发尽散,一手扶额,一手撑地,浑身巨颤,沉静道:“现在,点穴。”
谢非羽不敢耽搁,并指如风,点向他后颈,下一秒,他被一招一摸一样的擒拿手摔倒在地,路凡再次压了上来。
……………
你直说吧,你想玩什么?谢非羽生无可恋地,换了个舒坦的躺平姿势。
他却不知道,这相思罗曼的药性是一重重涌上来的,路凡趁着神识清明叫他动手,可惜清明的时间忒短了些。
路凡显然比上回更疯,直接咬上了师兄的嘴唇。
完蛋了……这是初吻,虽然简单粗暴用力之大,更像是泄愤的。谢非羽的嘴唇不出意料地被他咬破,铁锈味漫上二人唇齿之间。谢非羽快要被气笑了,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乖,松嘴,别着急。”说罢伸出舌头舔去唇上的铁锈味,衔住他的嘴唇,轻柔地摩挲着他的唇瓣。
路凡呆呆地瞪大眼,二人大眼对小眼,也不知在瞎瞪什么。路凡的睫毛近在咫尺,被汗水打湿后很快结了霜,如尘如雪,如枯如老。睫毛下的眼神又分明是稚气和热烈的,英俊得简直犯规。
不好,我要变脑残颜控了。谢非羽闭上了眼,不敢再看他。闭上眼后人果然胆子更大了,他试探着将舌头伸进了路凡的口中,路凡先是害羞地闭紧牙关,随后也试探着伸出舌,碰了碰他的。
跟小动物打招呼一样。谢非羽的嘴角翘起,微笑无法抑制。路凡睫毛一颤,很生气,横冲直撞地将谢非羽的舌头拽入了自己口中。谢非羽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怒拍他的后背,大舌头道:“慢!”
路凡舌头都僵了,嗯了一声。这声嗯跟初中生承认错误一样,不情不愿。谢非羽又想笑,他愉快地按住路凡的后脑勺,将舌头轻柔地勾绕上路凡的,慢慢地旋绕研磨。路凡有师自通,渐渐能吻将回去。从笨拙到娴熟,男主只需要一个吻。二人湿润的嘴唇触碰不休,舌尖不断交接,似嬉戏似博弈,谢非羽很快被他亲得头皮发麻,情动不已,粗鄙地讲,硬了。他双手抚摸着路凡的后背,感受着劲痩有力的腰部,偶然指腹停留在伤刀剑留下的伤疤上,有些伤口明显是近来新添的,方才愈合,谢非羽不敢用力,爱怜地轻轻触碰。殊不知他这般若有若无、隔靴搔痒的触碰,对于异常敏感的新肉而言才是巨大的刺激。路凡双眼暗沉,有样学样地隔着衣衫抚摸着师兄的身体,尤其是侧腰——方才他刚摸上师兄的腰,师兄的身体就巨颤,呼吸也变了调。他猜这就是师兄在□□上的法门,不肯放松,反复揉弄,揉得谢非羽辗转反侧,蹙眉屏息。
真是教会徒弟,搞死师父。
【小河蟹】
他小心翼翼地敲系统:我帮他撸一发算犯规么?
系统:你听听你嘴里说出的还算句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