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俯声和道：“奴婢也想不到。”
柳冰凡面色柔和，眼中却有一丝欣赏之意：“算了，也省了我的解药。”
小蝶咋舌，这是解药的事吗？
柳冰凡呼出一口气，整个人瞬间放松，迈出步子往苏华苑的方向走去。
“这些烦心事就留给她们母子两操心吧，我呢，就好好准备迎接新的一年。”
当夜，玉红死了。
七窍流血而死，死状奇惨无比。
柳冰凡嘴角含着冷笑，眼神格外冰冷：“好一个调虎离山，杀人灭口，这就害怕了？”
她派了暗卫保护玉红的安全，也算准了何安青必有所行动。
然则玉红却消无声息的死了，死了一个时辰了才被发现。
想到玉红七窍流血，死状恐怖，眼神便更冷了几分。
暗卫低着头伏在地上，一脸惭愧。
今夜他们时刻盯着那间屋子，除了晚膳时间，有人送了点热食进去，很快又出来，就不曾有人进出过……
小蝶立在一旁面色凝重的看着，玉红知道的太多，小姐已经猜到何安青夜里一定会动手，所以安排了人手护着，竟没想到那人居然化作丫鬟的模样，行毒杀之事。
等到知晓的时候，已是回天乏术。
“小姐，此事我们该如何做？”小蝶低声问道。
柳冰凡面色一沉，冷冷说道：“什么都不用做，玉红早晚都会死，此时死和以后死无甚差别，只是……”
柳冰凡的眼睛扫过跪在地上的三个暗卫：“这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暗卫伏身应道：“小的办事不利，求小姐责罚。”
“回去自行领罚。”一个冰冷声音忽然响起。
紧接着身穿一身玄色长袍的李夜寒从窗子跃了进来，脸上带着寒霜。
暗卫颤抖着身子，应下。
然后退出了。
小蝶习以为常的紧跟其后，顺便带上房间的门。
见是李夜寒来了，柳冰凡面色柔和些许，上前将窗子关上，挡住那寒气，轻声唤道：“大师兄，以后可否走正门？”
天天翻窗，跟小贼有何区别。
李夜寒在炭盆边上立着，将毛氅解了，扔到榻上，继而盯着柳冰凡看了许久，像是在思索这个问题，许久应道：“可以。”
“大师兄是从山上回来的？”柳冰凡倒了杯热水递上给李夜寒。
李夜寒接过，饮了一口，走至桌边落座：“嗯，一月不见，可有想我？”
想……你？
没事想你做什么，这问题真的委实奇怪。
柳冰凡不答，直接拖了条椅子往李夜寒跟前一坐，继续问道：“那师傅回来了吗？马上就过年了。”
“没有。你可有想我？”
“没有？师傅都走了快一年了，还不舍得回来？”
柳冰凡嘀咕道，忽而又抬起头看向李夜寒，“那你和枫师兄是留在山上过年，还是各自回家？”
然则又自言自语了起来，“山上如今就剩你们两，一起过年也是极好的，没有第三者打扰。”
这么想着，柳冰凡又点了点头。
李夜寒伸手放在桌子上，支起脑袋，歪着头看着柳冰凡那一双如浩瀚星空的眼睛，见她神游外空，重了点音量再次问道：“你可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