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谷小溪便是顶着大大的熊猫眼让松一鹤带回松家了。
本来睡的安稳的男人,忽然长臂一伸,把她一带,幽幽的的问:“为什么不睡,是不是再……”
再字一出,再便开始,谷小溪现在惊讶于他饥饿了多久了?
……
冯泽雨从十点的病一好转,他就走了,直到现在才回来。
十点看到冯泽雨后还不停的对他抱怨:“冯爸爸,麻麻也才回来,蝈蝈说麻麻玩失踪了,蝈蝈还说……”
“十点……”
九点还是非常机灵的及时制止了妹妹。
十点觉得自己说错话一样,小心的看了哥哥一眼。
冯泽雨“呵呵”一笑,轻轻的拍了拍十点的小脑袋,然后把她往地上一放说:“冯爸爸给你做好吃的去,好吗?”
十点一听开心了,“好吃的”这一句话对于小孩总是颇有诱惑的。
十点的话匣子又找开了,根本就没有谷小溪说话的时间。
满屋子都是十点吱吱喳喳的声音。
“嗯,麻麻最近做的饭也难吃了,蝈蝈说麻麻心不在沿的。”
十点这把冯泽雨当亲人的热情,真把她弄的毫无颜面了,最近回来真的没给孩子们好好做饭,做一个母亲她深觉愧疚。不过,她看了一眼十点,也不至于如女儿说的那么难吃了,呵,还真讨好这个冯泽雨,看不医院里面的感情投资没白下。
小孩在四周岁之前的那种感情更深刻。
十点下到了地上,冯泽雨把外套一脱,斜斜的睨了一眼谷小溪说:“妈妈不会把厨房都烧的冒烟了吧!”
本来他自认为与孩子的一个玩笑话。
谁知十点却说了一句:“真的冒烟了,前天厨房就冒烟了。”
那是松一鹤与她说要回松家的事,她脚不方便,还硬去做了饭,结果一不小心走神了把锅里的油给烧着了。
最近还总是把稀粥给烧糊了。
“真有这事?”
冯泽雨关心的看了谷小溪一眼。
谷小溪把眼向外一看,回避了他的眼神。
有十点就够了,还有谁来汇报。
十点爱说什么就说吧,毕竟人家遇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麻麻说了,我家的电费不是用完的,全是让她浪费完的。”
谷小溪终于脸上有点挂不住的看了一眼冯泽雨又看了一眼十点。
这儿子多懂事,这生个女儿专门来揭自己的短处来了。
冯泽雨开始煮饭了,十点个小跟屁虫进去混去了,自己也懒的进去,真不知道这个男人会做饭,过去自己跟他三年,他是爷。
让他应该好好表现一次了,享受一次也是应该的。
她回到了那间小客厅,同儿子一起玩起了游戏。
真不知道,冯泽雨的手艺还真的不错,两个孩子吃了很多,看来自己有点落伍了,真的该学习了。
饭后,谷小溪来到厨房洗碗筷,她注意到厨房哪里都是干净的一尘不染,看来是有人经常来打扫的。
两个孩子在客厅玩了起来。
冯泽雨悄悄的走到她的身后,轻声的说:“我理想中的生活原本就是这样子的……”
谷小溪打断了他的后话,说:“这里有人经常打扫吗?”
谁知冯泽雨没有答话却继续说:“人生真的在失去的那一瞬间才感悟到某些发生在身边的美好原来一去不复返了。”
然后他拿起谷小溪放在旁边的碗,用抹布往干净的擦了起来。
边擦边说:“每当我遇到痛苦事情的时候,我就来这里,温馨一下过去的甜蜜。”
“妈咪,你老公的电话。”
谷小溪一听,知道是松一鹤来的,她抬起匆忙的看了冯泽雨一眼,然后擦了擦手走了出去。
谁知不等她接,十点早给接起来了。
十点撒着娇的对爸爸甜甜脆脆的说:“粕粕,我们在冯爸爸这里,冯爸爸给我们做好吃的了,你要不要来?”
十点屁颠着把手机拿了过来。
“粕粕让你来接电话。”
谷小溪怔了一怔,看了一眼冯泽雨,开始摘自己的手套。
“他还欺负你吗?”
谷小溪担心这一声音传到了松一鹤的耳朵里。
手机一接过来,不等她开口,松一鹤那低沉的声音异常温柔的传了过来。
“怎么去冯泽雨家了?”
谷小溪轻声的:“嗯”了一声。
“快回来吧,我找你有事。”
此时的松一鹤说的还是很温柔的,如三月里的春风。
可是她刚想说再呆上一会儿,手机里机就直接挂断了。
冯泽雨在背后轻声的问了一声。
“他有没有欺负你,松家有没有。”
她一想到一千万的事,她内心就委屈,那分明是在欺负自己,可是面对冯泽雨质疑的眼神,她还是笑了一笑,然后摇了摇头闪开了冯泽雨的眼神。
她继续返回去把活完成。
刚刚匆忙把最后剩下点活干完。
敲门的声音就出现了,九点的腿才叫快,一开门,就大叫一声:“粕粕,你来了,吃饭了吗?”
谷小溪站了出来,抬眼看了一看松一鹤,然后擦了擦手,把围裙解开,还未解开的时候。
九点过来把松一鹤的手一拉,把妈妈的手一拉,自己在中间开心的说:“粕粕,你看我也特别喜欢一个围裙妈妈,我一看到大头的那个围裙妈妈,我真的好想有一个,你看真的有了。”
松一鹤疼爱的在自己儿子的小挺拨好看的鼻梁上轻轻的刮了一下很自信的说:“她当然会做你一辈子的围裙妈妈了。”
一转身把正在观望的女儿的手一牵说:“走了,回家了,玩够了吧。”
他看了一眼冯泽雨,嘴角微微一上勾眉毛一挑很客气的说:“大舅哥的腿真的好快呀,我派人去机场接你你却到了这里,改天我一定再给大哥接风。”
冯泽雨只是望着他无笑容的勾了一下唇。
松一鹤领着两个孩子,谷小溪转身看了一眼冯泽雨轻声的说了一句:“回来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有时间再见。”
冯泽雨大声的说了一句:“谁欺负你,你就说给我。”
松一鹤一回头大声说了一句:“等着。”
谷小溪一怔,什么意思,说给谁的?
然后看到松一鹤扫向她的脚。
她的脚的确还很吃力。
把两个孩子送到车中,松一鹤过来,把谷小溪娇小的身子一抱,当着冯泽雨的面走向电梯,然后向门口的冯泽雨笑了一下。
……
车慢慢的向前开去。
谷小溪开口轻轻的说:“一鹤……我不想回那个大院了。”
松一鹤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
车真的向自己那个家开去,一回到这里总是有温馨感。
这里才像一个家。
松一鹤抱着她,那温热的呼吸轻轻的拂到她的脸上,他的薄唇似有似无的碰触着她的额头。
刚一双脚落地的她,快速的向卧室一瘸一拐的走去。
她忽然感觉不想直面他,自己有一种会情~人的样子,而且偏偏被丈夫抓住。自己今天弄的反而有点难这情。
而且难为情的让她直想笑。
说实在的多少次她都突发异想,想再找一个男人过日子,离开这个是是非非的松家,甚至做梦都想。
可是今天怎么就与冯泽雨吃了一顿饭却还不自在一样。
她自已不由的“呵呵”笑了一下。
松一鹤转过身在心存疑虑的问了一句:“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想洗澡睡觉,累了。”
“我看你一点也不累。”
谷小溪理屈一般的匆匆冲了自己两下,就回来爬到了床上。
他听到了松一鹤管两个孩子的声音,她还真的累了,不知为什么回到松家的那个大院就会格外的觉得累。
就在她爬着迷迷糊糊的时候,一个有的身子压了过来。
她一睁眼,松一鹤正近距离的看着她,然后带着一股子酸酸的味道说:“冯泽雨这个哥哥可真爱你这妹妹呀,一回来第一站就到你这儿了。”
谷小溪很不以为然的说:“除我们亲,他还有谁更亲的。”
谷小溪的话如同跟鼻息间哼出一声,带着几分慵懒与不以为然。
松一鹤对她说了一句。
“那为什么那辆黑色的宾利也跟了过来,不走了?”
谷小溪一听,连忙爬起来,跟到窗前,掀帘向个看去。
果然那辆她熟悉的黑色宾利停在了他们楼下。
踩着地毯的光光的脚下有点发软,也许是自己脚还不好的原因。
她一扶窗台爬在了那里。
然后她把头埋向了自己的胳膊,说了一句:“他是喜欢十点,所以才过来的吧。”
是呀,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明确了,兄妹,还能有什么呢?不然的话谷小溪也不会……噢,不然的话,她与他就……
她往起一站,然后一步一挪的走了回来。
看着松一鹤那一脸带着阴柔的笑容,她无所谓的再往床上一爬说:“这还不是松家惹的祸,不然的话我女儿怎么经历了一场浩劫。”
她说的有点发怒的动容了。
松一鹤猛的把窗帘往回一拉,然后来到床前,把她身子一提,近距离的看着她,两眼带着暗幽幽的目光。
他的嘴唇抿的很紧,如同一个入室的狼。
谷小溪看着他要发飙的眼神,紧张的问:“你,你,要干什么?”
男人忽然温柔的一笑,那笑看上去却有点不达心,然后他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我要干……你……”
谷小溪一听慌乱的说了一句:“啊,脚疼……”
男人再次阴鸷的眼神带上一丝嘲讽的笑:“我明白,疼,哪里不疼?我什么都明白,可就是痛……所以必须这样才不太痛……”
谷小溪看到男人两眼都冒火了,那眼里分明满是……
她大喊一声:“痛……”
……
她被一折腾弄的睡意全无。
再看身边的男人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她轻轻的掀起身子,看着那一脸安详的睡容,自己的心一阵的柔软。
不是她不知道,正如他所说,两人都知道痛。
可是分开就不痛了吗?放下就不痛苦了吗?
自欺欺人吧。
两个孩子怎么办?
她看来还得坚持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