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鹤三年期间究竟给松家人施加了多大的压力,谷小溪是不得而知。
问题是,谷小溪并没有十分的介意刚才两位女人的谈话,可是松一鹤的手机一过来了。
“小溪,怎么了?谁说你什么吗?等我回去再说。”
谷小溪心中的火气并未完全的散尽,松一鹤的电话一来,她还真的觉得自己矫情起来了。
“松总裁,你不就是要我赔你一千万吗?你真以为我就弄不到吗?还记得曾经有一次,我立刻给你借来一千万的事吗?”
松一鹤冰冷的语言让谷小溪内心一烦。
整天泡在这此无聊的是非与恩怨里,人生真是虚度年华。
松一鹤一听这话自然也内心一急,这话是真的。
他怎么会不记得,那次的他没差点死一回。
从那以后他花花公子大改观。
“你不觉得你已经改变了我许多?你还要怎样?”
谷小溪第一次听到松一鹤如此服软的语调,这个高傲的男人向谁低过头?
似乎从来没向谁低过头,如果说低头,更不如说那是他狠毒的一种手段。
谷小溪一下子沉默了,她真不觉得自己一个小小的女人有何德何给让如此一个叱咤风云的男人向自己低头。
感情是一个说不清的东西。
大概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清楚。
然后她什么也没多说,只是轻声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她收起了手机。
松一鹤在自己的办公室内,一脸的阴沉。
女秘书菲儿进来了,把手中的一份资料小心翼翼的放到松一鹤的桌子上,说了一句:“要不要我给你倒点水。”
松一鹤一抬眼,吓的匪儿一打哆嗦,总裁的眼神怎么这么的冰冷深邃而无情?
“不用,你今天到本集团下面一个子公司任总经理秘书去了,一会儿人事部自有安排。”
菲儿的脸色立刻苍白了,她嘴唇哆嗦着,问出了一句话:“松……总……为什么?”
“什么都不为,我现在不需要女秘书。”
一句话就把内容说到底了。
菲儿一下子明白了。
噢,那个女人的问题,她真不知道松总到底有多爱那个女人,一次偶然的相遇后,松总一个人整个大变了。
她觉得女人出现之日就是她受难之时啊?
哎,她内心好恨那个女人,但是,恨的起来吗。
她可不想失去这一份工作。
她低头垂眉的说了一句:“好吧。”
让松氏集团议论纷纷的是内部人事大调整,人事部这一下子可忙碌了,主要是总裁秘书处只是女的全部清除到下面的分公司去了。
整个秘书处现在是清一色的男人,这事像是麻将桌上和了一条老龙啊。
也有明事的人悄悄的说:“总裁找了三年的夫人找到了,总裁现在惧内。”
这可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松一鹤居然也有怕的人?奇了,有没见过谷小溪的人都想知道谷小溪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在松氏人们的思想中谷小溪快成三头六臂了。
苏特助进来了。
他一看到松一鹤就笑,大概现在是唯一一个松氏集团内还敢笑的人。
松一鹤并没有看着他的笑容而面色有所改变。
“松总如今真正叫接身自好,不近女色了啊。”
对于苏特助的打趣,松一鹤看了一眼女秘书刚才送过来的那份资料,淡漠的说了一句:“遇到这么一个大醋坛子,惹不起人家怎么办?”
然后他把手中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说:“赶快先把冯泽雨给我拦住,防止他与谷小溪接触,还有做好那个院长张扬清的工作,叫他识点实务。”
苏特助又“呵呵”一笑说:“再惹不起人家,还不是松总厉害,汽车好好的居然能在上面做大文章。”
松一鹤一听立刻斥责了他一句:“就你精明。”
苏特助遗憾的摇了摇头说:“这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夫人如此的聪明怎么就糊涂于此呢?”
松一鹤冰冷深邃的美眸瞪了他一下说:“懂什么?这叫缘分。”
好吧,苏特助也只好承认这是缘分了,至少在松一鹤的计划中没有高跟砸车窗这一项,这完全是天上飞来的横福。这就叫缘分吧!
苏特助最后出去的时候不说了一句:“怕老婆吃饱饭呀!古人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能找到两次舍命救自己的老婆今生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呢?”
苏特助一向不是还开玩笑的人,这话说的严肃认真,让松一鹤的口中都开始生酸。
“没办法,你的那点思想我知道,可是我先遇见她的,如果你先遇见她我肯定不抢你的。”
苏特助却严肃的回了一句,让松一鹤气的生烟:“我哪里知道你是不是会横刀夺爱呀!”
说的跟真的一样。
松一鹤把一份资料往他脚下一扔,阴沉而傲慢的主:“今生遗憾你吧!”
苏特助乖乖的拿起了资料出去了。
松一鹤忙着自己的工作,又看了一下表,向家里打一个电话,寻问了一下家里爷爷生日的准备情况。
再一看表,就拨能了内部电话。
“那个冯泽雨要下飞机了吧?接到人了没有?”
“……”
“什么?没有,只有见到他的秘书,快查一下他哪里去了?”
他气的狠狠的把电话一摔。
*
谷小溪正在松家郁闷,手机响了,一看那个号码让她着实的愣了一下,心里如打翻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
她接了起来,一时不知该如何称乎,对于这个有怨与同里有恩于自己最后还与自己弄出了不同寻常关系的男人,她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你回来了吗?,谢谢你两次救我。”
“你怎么知道我两次救你,怎么解释?”
谷小溪内心一笑,然后而感激的语气说:“救我女儿就是救了我,后来那次绑架也是你出手相救的,一鹤也应该知道。”
“真敏感,没什么?不用谢,打虎亲兄弟,很正常的。”
冯泽雨说的很是爽快。
而且那优美的声线温柔的不似一个哥哥。
有人关心一下内心还是甜甜的。
“你还在美国吗?这一走都几年了,回来了吗?”
谷小溪总觉得内心不自在,关心的问了一下。
“你说呢?你希望我在哪里呢?”
“……我希望你还是回来吧!”
谷小溪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噢,那你出来迎接我吧!”
“……”
谷小溪有点不明内理了,什么?他知道她在松家?
她也没多问,将信将疑的向外走去。
一走出大门口,直的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停在松家的大门口。
一个修长身材,笔挺西装的人正一手夹着烟,一手盯着手机有点慵懒的靠在车门上。
听到她的声音猛的一抬头,然后嘴角往上一勾,满眼审视的打量着她。
她看到他以后,紧跑了几步,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十指交握,手指轻轻的揉捏着,望着眼前人带点拘谨的灿烂的笑着。
冯泽雨看着谷小溪的到来,轻声问了一句:“怎么样?看到我了吧,我这人说到就到了。”
谷小溪内心深深的一阵叹息。
是呀,过去女儿在医院的时候他经常去看她,自己女儿好以后他就走了,至今才回来,女儿当然就看不见了。
与这个人不知道在哪方面总有着斩不断的疏离。
她很礼貌的笑了笑说:“嗯,是。”
冯泽雨把眉毛一挑,戏谑的看着她说:“就这两个字。”
谷小溪一听不好意思的:“嘻嘻嘻……嗯嗯……”
冯泽雨一看她那傻乎乎的样子,很像一个大哥哥的说:“走吧,那么感激我,我今天回来了,总得给我接风吧!上我家去吃饭。”
谷小溪一听上他家,她内心还是不自在的抽了一下。
冯泽雨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下,然后看向远方,扔掉手中的烟蒂,怅然的说了一句:“错过花季错过雨季,最不该的是错过你。”
这一说更让谷小溪的内心有些窘迫。
她吱唔着回答说:“嗯……你……嗯,不能这样说,应该……嗯,什么也没错过,正合天意”
冯泽雨微微笑说:“我知道,我没那么不理智,我只是道出了一种内心的遗憾而已,不要多心。”
看着离他几步远的谷小溪,他脸上带上了一种温柔的浅笑。
那修长的披着阳光的身体在逆光中向她走来。
她本能的想往后退几步,脚却定在了那里。
冯泽雨慢慢的走近她,长臂一伸把她轻轻的揽在自己的怀里。
一种温柔而低沉的如天籁般的声音对她轻轻的说:“小溪,我知道你是妹妹,可是我就是不想那么叫,我只想叫你小溪。不是不爱你,而是从来都爱你,你是给我希望与生命的女人,所以我最希望你得到人生的真正幸福,其实我是因爱你而放弃。现在我一样想看到你幸福,我要跟松家谈这一件事。”
谷小溪把手臂轻轻的抱住他,然后松开,往后轻轻一推他,退了两步说:“不想让你再操心了,我更想看到你的幸福,有目标了吗?”
冯泽雨回避性的一笑说:“走到,去我家接风去吧。”
谷小溪想起来了,说:“两个孩子很长时间没见我了,很黏人的。”
“带上,让我这个大舅舅看一看怎么了?”
冯泽雨一起来到了过去他们那个家。
谷小溪一进来,脸色就变了。
冯泽雨如同没看出来一样的说:“这里的一切是我们原来的样子,你回来看一看吧,这里除了你我谁也没来过,只是我每当郁闷的时候都会回来独自己坐一坐。”
这里就像一个健身房,九点一进来可是开心了,上来就动这个,摸那个。
谷小溪想制止,冯泽雨把手一摆。
“现在这东西就是哄小孩们玩了。”
两个孩子一经允许特别的高兴。
“冯爸爸就是大方,不比妈妈。”
十点的这一高度评价把个冯泽雨美的一下子把十点抱了起来。
也许真的是带上了血缘关系,十点与他就是那么的亲。
十点把他的脖子一搂,还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甜甜嫩嫩的说:“冯爸爸,我后来怎么就总也看不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