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溪借了一千多万,她办完手续出来的时候一愣,路上停了那么多辆超豪华汽车,排在第一辆的是那辆她熟悉的骚包红色跑车。
他好像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才开它的吧!
噢,原来他心情也不好了哈!真特么的牛B,能在如此偏僻的地方找到她!
是呀,昨天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内心不定多痛恨她呢?
刚一露出身的她,就见那辆红跑车车门一开,身材修长的他,身着一身浅粉色的衬衣下身着一条黑色西裤,衣服利索整齐的扎在腰间,那条价格不菲的腰带在中间形成一条淡淡的亮线,如女人脸上提亮而上的妆。
一付黑色的墨镜罩在脸上,精短的头发看上去有那么点零乱。
他这一出,立马所有车的两侧都站满了人,看似站在自己的车旁,实则形成了一道结实的人墙。
那严肃紧张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气压猛然增大,那一堵让墙让谷小溪有一种不可逾越之感,第六感觉让她明白了。
噢,堵她来了,怕她跑呀,这就像抓捕归案一样,她站在原地,早晨的凉风吹在她因一夜痛哭而略显憔悴的脸上,一绺头发飞到脸上。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跟自己如此过意不去,就算坏了他的好事,也不至于有深仇大恨吧!
她站在了原地,一脸的僵硬,等待着他的宣判。
他的长腿迈着潇洒而急切略有凌乱的步子走了过来,一手拉住衣着黑色羊绒短衣的谷小溪的胳膊,一手轻轻的把那绺脸上的头发捋到耳后,用带点沙哑低沉的男声说:“走吧,回家吧!”
谷小溪诧异的回味着这句让她意外的话,似有意无意的扫了一下前面那些隐隐带着杀气的人墙,他居然不是狠狠甩她一巴掌。
而是让他跟他回家,她乖乖的被他牵手走向红色跑车。
当红色跑车第一个飞出的时候,所有人都跟着舒了口气,同时彼此看了一眼,都带上丝丝的意外而嘲讽的笑意。
莫名其妙,原来如此,以为要面对什么强敌!
车很快回到她与松一鹤的那个家门前,他一下车,把谷小溪的包抢先拎在手中,下车开门,拉着她的手往家走去。
回去后的第一个动作是把包给她锁在了柜中,谷小溪瞪眼看着自己的包隐藏起来。
她不由控的发出了:“我的钱!”的一声轻呼。
他摘下墨镜,两眼有些发红,轻轻揉了一下额头,给呆愣的谷小溪上来就脱外衣,温柔的问:“要钱做什么?”
下了一夜决心的谷小溪抬眼皱眉的看着他,谁知一看到这个妖娆美男一夜之间憔悴了许多,她心软了。
她咬了咬唇说:“还你钱,分手。”
“哦。”
他把她那件黑色外衣挂在衣架上,问:“想找谁去?”
谷小溪想了想,咬一咬唇说:“找董永。”
听了这一句,他似乎有些开心,那双看向她的星眸眨了几眨,走向茶几,弯腰抽出一根烟,拿起火机。
谷小溪本来想看他自己点燃时的动作,谁知他走过来,很自然的把火机塞到他手里,头往过一凑说:“点上。”
谷小溪被那认真等待的脸和杵到眼前而闻到的那特有的气味弄的心慌意乱,一夜的气消去了一大半。
她有些不情愿,把火机“啪”的一按,给他点燃。
他吸了一口烟,全喷到了她的脸上,说:“去好好洗脸换衣服,一会我带你找去,钱就不用还了,不就是想住土窑洞,担水种地织布吗?满足得了你。”
苏特助带回饭来到,他一进来看了总裁一眼,内心开心的一笑。
然后走了。
两人吃饭的时候都没说话,好像缺少一点说话的气氛。
松一鹤不断的给谷小溪夹菜,自己却很少吃。
吃完饭,他开始亲自给她选衣服,对她说:“长得这样白白净净的,太老沉的衣服与气质不搭,让董永看到了不喜欢你,看不上你不白了。”
结果,里面穿了件带着点淡淡粉色的有点保暖的珍珠纽扣的打底衫,
下面一件黑色茶叶边短裙,一件黑色打底1裤,脚下穿一白色半高筒的粗高跟鞋。
因为她自己觉得自己比较矮,所以高跟鞋是最爱。
长发扎起了高高的马尾辫,照着镜子赌气的说:“这像什么了?跟十七八岁一样了,重梳。”
靠在门上,一付好整以暇的样子单手插兜看着她的松一鹤慢悠悠的说:“董永人家可是才十八岁,你打扮的跟一个二十八的不怕人家看不上你吗?”
是呀,她早忘记了,自己这是跟他上哪里去呀!
她小眉一皱才反应过来一样的问:“啊……上哪里去呀?我不是被你卖了吧?”
不知什么时候他手中多了两枚戒指,他把她往过一拉,不屑的把美眸一垂,那张低垂的美脸真的让谷小溪无法抗拒。
乖乖的手就到了人家手里。
一个银亮的简单不能再简单的戒指刚好戴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说:“只有这种戒指才是永恒的爱。”
他拿出另一只,放到谷小溪手中,谷小拿起不仔细的看了一眼,啊?人家的戴戒指特别浪漫,怎么,就这么一戴。
他的左手已经伸过来了。
谷小溪一想,管他呢,让戴就戴吧。
戴上戒指的左手一把把谷小溪的左手给扣住了,然后把她轻轻的拥入怀中说:“最简单的才是最真实的,才是最浪漫的。谁也不许摘下戒指,无论何时何地,处于何种情况,都要戴着。一直到老。”
此时的谷小溪才明白了松一鹤在戒指上的良苦用心。
那些看似漂亮而繁复的戒指是不可能每天每时每一刻都戴着的,既使戴不敢保一生不坏,只有这种简单的才可能每天都戴着,而对生活无妨碍。
勤快的她也曾想过,那种复杂的钻戒戴着它如何做饭?如何洗衣服?如何每天工作?
看来这一点松一鹤早想到了。
那个蓝言的一心一意看来还有下文了,只有永恒的爱才无下文。
谷小溪有些呆了,本来哭了一夜,今天下决心离婚的她,怎么反倒有结婚戒指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手上制作绝对无可挑剔的戒指,心下犯嘀咕。
松一鹤把自己黑色大衣一穿,微笑着把她一揽向门外走去。
“走,带你找董永,老婆要什么有什么。”
谷小溪找到话茬了,站着不动说:“我要什么有什么?我有什么?你送人家生日礼物是玛莎拉蒂,送我不就是生日蛋糕。”
“老婆,冤枉啊!就你得到的应该是所有女人都想得到了,某女人是不是还对你说,她住的是别墅,你住的只是破单元楼。”
谷小溪眼望着他没有回答,她忽然觉得自己可笑的跟一个小三一样在吃醋,觉得自己的思考有点堕落了,在爱情方面眼中不揉沙子的她居然与他讨论这了。
男人继续一脸委屈的带着邪魅的笑容看着她说:“只要你开口,什么都有,别说汽车了,飞机也是你的,游艇也有你的。”
他用手一指,眼睛深邃的闪了几下,说:“就我这屋子是给你的,这里面的东西你随便拿出拍买,哪几个买出去也能换回何止十个莎拉蒂……”
此时谷小溪才明白,那些瓶瓶罐灌的看来全是真货,是啊,就他这样的人可能存假货。
“我的全部财富早就交给你了,捧着金碗要饭吃,你别怪我。”
谷小溪一看这歪理邪说一到他嘴里都快成智理明言了,哦,何着他在花花公子的名子是名正言顺的了。
“不管那,我就要找董永,到时指把你手中的戒指扒下来给他带上就好。”
谷小溪反而觉得有点辫不过他了,歪理在某些人嘴里真可怕。
松一鹤一听,怅然一听,双手插腰,仰望窗外,无奈而颇委屈一样的说:“女人心海底针,居然能把爱情当着老公的面给买掉!真的很可怕。”
怎么越说的最后,谷小溪觉得自己是花心了,人家可是忠贞不渝了。
谷小溪啊,谷小溪,你真是笨死了,走,找董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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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一路飞奔,上了高速公路,出了市区后,谷小溪看着高速路边美丽的绿化带,弱弱的问:“让我跟你上哪里去啊?”
某男一直冰冷的俊脸看了上眼后视,一会儿脸色一变,脸邪魅的一笑,说:“找董永,去了可听话,不然董永就会吓跑的。看我多听老婆的话,老婆要天上的星星我都给摘下来。”
一看此男无正经话,谷小溪也不问了,爱去哪去哪吧,谁让自己没出息跟着人家就走呢?
不过总感觉松一鹤还是多少有点紧张。
他说完话后的有是阴沉的,那一双紧盯着前方公路的眼睛深邃无底又感觉下成波涛涌动。
“小溪,你只跟着我就行了,没有我的话你不放乱跑,其实你是一个很不乖的女人,有时太任性,这在松家对你不利,你要有忍耐,一切我都会慢慢把它变好的,记住了吗?”
谷小溪听他今天说的如此的语重心长,再看那一脸的严肃,而认真的嗯了一声。
大约一小时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