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大吃一惊,金名果然在这,但是自己怎么也想不到金名居然被抓了起来困在这里。
那条花蛇看上去比起一个成年人的胳膊还要粗,而且看上去,这条大蛇甚至还有了灵智。
那帮亡魂见到金名就如同饿狼见到了肉一般,此刻都一窝蜂的想要扑上去。
活人!
对亡魂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只是,刘夫人轻轻蹙眉:“先放这里!天亮了!”
一声天亮了,使得大家瞬间紧张起来,王墨也明白了刚才刘夫人为何那般着急了。
亡魂怕光,所以他们必须待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这个井底王墨不知通往何处,但王墨知道,这个地方是他们的极乐天堂,这里是一片阴司管辖不到的地方,这里就算有罪恶,摆渡人也无法过问。
天慢慢亮了,那些亡魂丢下金名,一溜烟的功夫都消失在这片领域。
王墨感到很意外,意外着些亡魂居然说走就走,不过仔细想想,这好像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没有哪个亡魂想要灰飞烟灭。
这片领域瞬间安静了下来,为了以防万一,王墨还是等了许久才过去。
石头旁还放着酒杯,王墨清楚,这些酒绝对不是人能喝的东西。
他曾经亲眼见过被亡魂迷住的人,那些吃的山珍海味不是石头就是毒虫,至于那些香气迷人的酒水,说白了,就是荒郊野外动物的尿。
也因此,前些日子在酒馆碰见爱新觉罗氏的亡魂,那亡魂也给自己送酒,之所以当时不喝,就是因为担心出现这种情况。
王墨走到金名面前,金名依旧昏迷不醒,他的脖子上盘旋着那条大蛇,大蛇见有生人,对着王墨吐这信子,样子看上去很是吓人。
王墨立在那里,他在思索怎么把这条大蛇解决掉。
就在这时候,金名的身子微微一动,王墨不由紧张起来。
“金名,你可千万别乱动,这要给你一口,你可就要去见你姐夫了!”王墨大声的朝着近名喊道。
金明微微睁开眼睛,此刻,他也注意到了身上的大蛇,那大蛇哈着白气,熏的金名直泛恶心。
“金名!别动,让我想想怎么解决这畜生!”王墨赶紧指示金名。
金名皱着眉,显得小心翼翼:“这是阴蛇,乃是阴物,普通的方式弄不死他的,你把我口袋里的古玉拿出来,然后用古玉渡它入阴!”
王墨闻言,他现在只想救人,根本来不及思考什么是阴蛇。
他小心的靠近金名,却见那大蛇猛然一伸头朝着王墨吐了吐信子。
王墨不由愣在原地,阴蛇明显是在警告王墨不要靠近。随后,阴蛇回过头几乎是贴着金名的脸在看着金名。
金名的眼神有些怪异,只见他小心地把手伸到口袋,随即掏出古玉,然后用力丢给王墨。
“大哥,接着,用摆渡诀!”
王墨一把接住古玉,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什么抵挡不对劲。
“还愣这干嘛!赶快用啊!”金名催促着。
那大蛇在金名说完话后忽然暴怒起来,它张开嘴,几乎是要吞噬金名的整个头颅。
王墨见此,没有在思考其他,只见他双手捧着古玉。
“阴气有序,黄泉引路!”
忽然间,古玉发出一股强烈的黄光,紧接着,古玉忽然脱离了王墨的手,就像一只朝天射出了一支利箭。
背后深处发出一声溜溜的惨叫,这声惨叫顿时让王墨感到不妙!
“阴司有序!黄泉引路……”
“破了!终于破了!”
“终于上当了!你知道我等的~我等的有多着急吗?”
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王墨立刻回头,只见身后出现了一道强烈的亮光。
这地底居然破了一个大洞!
而有无数的黑色烟气再往外钻,一时间王墨有些不知所措,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而眼前的金名,他缓缓站起身子,他的脖子上哪里还有阴蛇。
“哈哈哈哈~终于解开了!”金明站起身子,此刻他完全没有了先前的老实巴交的样子,有的只是无尽的阴险。
“你骗我?”王墨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凭借本能说出了这句话。
自己很久没有相信过任何活人了,可以说金名是长这么大唯一相信的。
自己不顾危险去救他,自己不顾困难去帮助他。
可现在?
成了什么?
他骗自己!他为什么要骗自己!他又是谁!
王墨的脑子一片凌乱,甚至此刻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又该问什么。
许久,那些笑声消失了,王墨抬头看了看,可以通过大洞看到天,此刻天空虽然亮了,但天空却还是有些阴沉。
“你他娘的!”王墨很生气,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金名绝对不是什么摆渡人,他说自己是摆渡人且是关系户,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
他现在也明白了刚才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金名让自己用摆渡诀,从他很是轻松地掏出古玉的那一刻,王墨本该反应过来这一切是有问题的。
但为了救他,为了一个自认为是自己唯一的朋友的人,这让他来不及思考,就直接按照他的意思,驱动了摆渡诀。
王墨朝着金名扑了过去,可金名速度很快,甚至这速度已经超出了王墨的预期。
他全是装的,他装出一副打不过王墨的态度,为的就是让王墨放松警惕。
金名的手轻轻一挥,犹如一块巨石撞击外王墨的身上,半空中的王墨被撞击了老远的位置,随即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口血吐了出来,王墨很难受,但身体上的疼痛比不过心理上的疼痛。
他可是把金名当成了朋友,如今自己的第一个朋友就这样骗了他,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旁人又怎么能知道!
金名笑嘻嘻地走到王墨面前,一把薅起王墨的头发。
王墨瞪着眼睛,虚弱的问道:“为……为什么要这样!你究竟是谁!你知不知道,老子为了你可是豁出去命的!你他娘的为什么要这样!”王墨很激动,即使被金名薅着头发,也抵不住心里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