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一着急,将手里攥着的东西本能的扔了出去,天狗已经扑了下来,却被那东西砸中了,顿时天狗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再半空中垂直掉了下来。
王墨看清楚了,那是一块不知是什么动物的骨头,王墨不明白这块骨头看起来不过就像是个被风风化的石头,自己不过轻轻一掐就从井壁上扣了下来。可为何砸在天狗的身上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只见天狗溜溜的叫着。这声音很是凄惨,天狗似乎受了很大的伤,此刻它趴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而那块骨头却消失不见了,就像是融合在了天狗的身体里。
王墨没想其它,他原本以为,这种古籍上记载的异兽不过是古人杜撰来的,可现在就在这井底却碰见了这种上古异兽。这种异兽的本领,王墨不敢小觑,再加上此地的凶险,王墨更加谨慎。他想了想,咽了口口水,整理了一下惊魂未定的情绪,看着天狗躺在那,自己踱步的离开。
身后依旧传来天狗的叫声,只是这声音越来越远....
王墨的前方出现了两条路,这两条路都漆黑一片,一条路的尽头一片寂静,一条路的尽头传来哗哗的水声。
或许是出于本能,又或许是出自对寂静的忌惮,王墨想了想,还是走上了那条带着水声的路。
只是他刚走过去的时候却没注意到黑暗中有一个人正死死的盯着他,也是瞬间功夫,那人消失在这漆黑的环境中。
“早知道就不下来了!”王墨在心底抱怨,他的手心此刻已经全部是汗水了,但现在自己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下去,而现在他也意识到一个很严峻是事实,自己该如何上去!
“草率了!草率了啊!”
正当王墨刚刚放下戒备的时候,远处飘来一阵酒香,放在平时,王墨可能会很高兴,甚至会腆着个脸过去蹭上几杯酒。
但现在这个地方,这种环境闻到酒香,就算自己是傻子,也知道这个地方绝对不对劲。就在这时,不远处又传来一阵阵唱戏的声音,这声音王墨太熟悉了,这就是刚才让自己迷失的《孔雀东南飞》!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
......................
这声音如泣如诉,就像哎控诉自己的悲惨命运。
王墨循着声音走了过去,前方是一条大瀑布,此刻可以依稀的看见月明星稀的天空。
而瀑布下面坐着许多穿着明清时期衣服的人,他们就像在聚会一般围在一起,而他们的前面则是一个女人,那女人生的异常美丽,此刻他拿着宫扇半遮着脸,依旧在吟唱这首《孔雀东南飞》
“儿已薄禄相,幸复得此妇,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共事二三年,始尔未为久、女行无偏斜,何意致不厚?”
唱到这里,女子忽然哽咽了,王墨不知这女子为何偏偏要唱这《孔雀东南飞》,但从她的语调里王墨发现了一个事实,她似乎是被霸占来的。
她唱的这个意思因该是这样的:
“儿已经没有做高官享厚禄的福相,幸而娶得这样一个好媳妇。刚成年时我们便结成同床共枕的恩爱夫妻,并希望同生共死直到黄泉也相伴为伍。我们共同生活才过了两三年,这种甜美的日子只是开头还不算长久。她的行为没有什么不正当,哪里知道竟会招致你的不满得不到慈爱亲厚?”
这是在控诉自己的婆婆?
但她不是被霸占而来的吗?然后遭到老夫人的报复吗?
这样看来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这个妇人原本就是他人妻子,但却被那家人的母亲赶出家门,然后卖身烟花之地,然后遇到现在的老爷,在那后老爷看上了把她带了回家,最后遭到老夫人的毒手?
但这这是王墨的猜测,至于真正的原因,他还是不得而知。
“看来也是个可怜之人!”王墨靠在岩石旁,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看了一会,见那女子唱完了这首《孔雀东南飞》后看了看天。
此刻天已经慢慢变亮了,女子似乎有些焦急,下面的人依旧拍手叫好。
随即,女子宫扇一挥,只见两个身材异常高大,却又瘦的和竹竿一般的人抬着一个布袋子走了出来。
“各位鬼友,我刘氏有幸,让大家这么支持我,这。阳间的爱新觉罗氏我们都在复仇,他们也得到了不少报应,不过他们这是罪有应得,所以我们也不必自责,但这地方也不是我们长久居住之地,我们这样的亡魂,去了地府肯定也是逃不过一顿惩罚。如今我已经遇到过摆渡人了,即使他们的本事不怎么样,但至少说明一点,他们注意到了我们!变成这幅样子,大家可曾恨我!”
王墨闻言,从这女子的话中可以分析到以下几点:
其一:这里的亡魂年代久远,都是与爱新觉罗氏有着深仇大恨的,可能他们生前皆是皇亲国戚,不然就算有仇,也不可能会有机会再次相聚。毕竟,寻常人家的生命不过蝼蚁。
其二:如果自己就是她说的摆渡人,那自己在她眼里可能个小喽罗,毕竟他说了那摆渡人的本事也并不怎么样!
想起这,王墨感到胸口有些发闷,不知是因为尴尬,还是因为天狗刚才伤了自己而导致的。
“夫人不必自责,我们这些亡魂哪一个不是和那爱新觉罗氏有着深仇大恨的,特别是张夫人,他可是被那玄华强抢而来,接着又被那老鬼投下这口井。我们当然要报复,既然人间的道管不了他们,那我们就用自己的方式去报复,即使是灰飞烟灭,我们也在所不惜!”
王墨不禁皱眉,原来这刘氏并不是被老爷强抢而来的人,强抢而来的是另一个。
人群中飘出一个女子,那女子生的也是极其美艳,只是脸上很是哀愁。
“张夫人,你莫害怕,放心我们同是女人,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做主。”刘氏宫扇一挥,那两人抬着的袋子滑落。
里面装着的却是金名,金名的脖子上缠着一条花色的巨蛇,巨蛇吐着信子,昂着头看着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