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吧,我该如何做?”少卿转头看了身旁的女人。
雒颦转过身,望着浮在半空的冥尺,本来就苍白的脸被白光照的更加苍白,好像光线再强一分就能将她刺穿一样,看着有些让人心疼。
“姐姐在这里呆了多久了?”少卿看着女人将自己的手抬起来。
雒颦抬起另一只手输送出灵凤飞向冥尺,水唇轻启,“太久,忘了。”
少卿看着她只笑,“那又是为何被谴派此处任职?”
雒颦手中白光连接那边的冥尺,看脸色有些吃力,“无何,命中注定。”
少卿刚要再问话,却被止住,只能闭了嘴,眼见自己的手被女人连接到冥尺的身上,登时就感到体内有什么东西被吸了出去,却是一股红流。
“就这么简单么?”少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被吸走,却并没有感觉到痛苦。
雒颦已经脱离他,“就这么简单。”
少卿不禁笑了一个,“那我死的可是一点痛苦都没有。”
此话一出,雒颦诧异一回,却又很快恢复了神色,“不过是吸取一点罢了,又不能要了你的性命,何来此言。”
少卿眼神迷离,,似乎很是享受自己血液被吸走的感觉,“是么……”
“是。”雒颦回答着转头看了下面,嫚娃臧格等人的目光全全注视在她与少卿的身上,白奎早就狰狞了一张脸,“你丫被她骗了还给她数钱呢!”
说着话小白鬼就要冲上来,被嫚娃拦住,此时现身出来的红缨坐在玲珑树上啃着摘下来的果子,瞅着下面的一幕紧皱着眉头,瞭眼望来时的路看去,就见着在外面连扑带闯的女鬼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那些阴兵立在门口如同站岗一般不再槽乱,便与下面的嫚娃使了个眼色,又摘了两个果子揣进怀里跳了下去。
“我们好像被包围了。”红缨提醒一声蹭了鼻子,瞅着上面还在贡献自己血液的小子好笑了一个。
嫚娃将白奎拉回来,望着上面的女人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自称雒颦的姑娘莞尔一笑,“我不是说过了么,我不是人,是魂。”
“魂?替他来夺人性命的魂么?”红缨指了上面的冥尺问道。
雒颦一步步从高台上走下来,似乎已经不再担心上面的少卿会将如何,脸上无悲无喜,一股无情的木然,“他成了祭祀品,你们也逃不掉了。”
红缨啃着手里的果子冷笑一声,“是么,冥器要的不是上面那小子血么,我们的可都有毒,怕他吸了消化不了。”
雒颦一步步走来,“是我要你们的命。”说完,手中突发一道白光,望着红缨就冲了过来。
红缨闪身躲过,手中的果子被白光冲的裂成两半,露出里面的果核来,一只小肉虫子正探头探脑的偷窥他,头皮一麻,扔了老远,吐了嘴里还嚼着的东西。
“怎么,刚才不是还心慈行善的要帮我们么,一转脸就不认人了?”红缨在身上擦着沾满果汁的手。
雒颦一击未中又发一击,矛头依旧奔向红缨,“你的性命已经到头了!”
红缨闪身跳上高大的玲玲树,攀在枝头望着下面笑道:“喂,好歹我只是个随从,你不说先干掉我老大,老是奔着我做什么,怎么,看上哥哥了?”
站在下面的嫚娃,“……”
“找死!”雒颦显然有些被红缨不修边幅的话激怒,双手甩出两道白光,在半空化成两只灵凤冲着上面的小子撕咬过去,红缨却一闪身躲进了茂密的枝叶中,不见了踪影。
这时候,高台上面的少卿忽然甩着自己的手回头冲着下面大叫起来,“大爷的你们还有心思泡妞老子都他妈快要被吸干了快点儿快点儿快点儿快点儿救命啊!”
一张少卿的脸开始是不是转换到嫚娃的模样,以至于最后再回不来,正当白奎臧格他们瞅着小子皱眉的时候,方才消失在上面的红缨突然又跳了出来,模样瞬间变成了少卿的脸,蹲伏在之前他摆好的那方法阵前双手起势。
显然,刚才被女人牵过去的人不是少卿而是化成他模样的红缨,而一直站在嫚娃身后的红缨却是被化成嫚娃模样的少卿,为的就是看清这个自称雒颦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果然不出所料,她是想要自己的命啊。
反应过来自己被骗的雒颦已经被激怒,虽然那张木讷的脸表现不出什么表情,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在说明此时此刻的她有多生气。
少卿可不会对这样的女人怜香惜玉,只与上面还在被揪着的红缨大叫一声,“哥哥来救你了!”说着话手上的阴阳印已经盖在了下面的法阵之上,但见一幕刺眼白光射出,将这个矿大的空间照的一片惨白。
“我曹!”一片白色的世界中传来一声骂,显然少卿也没想到这一招竟然如此威武,一时对自己那老爸崇拜的五体投地,虽然看不清周围的物体,但凭着感觉就将手中的那一股炙热之力望着前方推送出去,随之而来的震耳槽响更是将嫚娃臧格他们震得站不住脚,摇摇晃晃的摔倒在地。
本以为这样的一招纵然不能使那冥尺归复,但也足够能将他轻伤,救下红缨不在话下,可等到周围的白光消散开去,眼前看到的结果却出乎人的意料,冥尺毫发无损,站在前面的女人屹立不倒,刚才就好像凭空放了个屁,闹出点儿动静不错,却不顶个屁用!
“你大爷的打歪了————————————!”血液依旧不停被吸食的红缨冲着下面的二货大骂,身体开始像被电击似得抖了起来,频率快的像是抖糠的筛子。
少卿望着上面抖个不停的小子吧砸吧砸嘴,看了那边的嫚娃他们,少不得被嫌弃一回,当下唤了白奎过来,扣手重新起势,却还不等他再次发威,就被前面的女人一把掀了摊子,“你以为你是在过家家?”
好熟悉的一句话,少卿诧异的抬头看了她,“你跟那木头鬼是一家的?”
雒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