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安局檔案879尸煞出現
尖嘴女人“嗚嗚”起來,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漆黑之中也十分賊亮,不過讓我納悶的是,她手掌拍打了兩下后,竟然勾住了我的脖頸,并且將半`裸的身子朝這邊挪騰。
指尖觸碰到她的臉頰,燙燙的,估計很紅,我忙噓了一下,小聲提醒:“別折騰了,有腳步聲!”
她愣了一下,隨即“哦哦”地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見她安靜下來,我輕輕松開了手,豎起耳朵朝巷子的幽黑盡頭仔細聆聽。
“噠噠噠,噠噠噠……”
腳步聲依舊響亮地傳來,距離我們愈來愈近,從節奏可以推斷出,是個女人。
這更加重了我的緊張之情,覺得十有**是殘害狗娃的那個女尸煞!
身旁的尖嘴女人,突然一把攥住了我的胳膊,通過手掌能夠感受到,她渾身都在顫抖,看樣子害怕極了。
我將她的手指掰開,小聲安慰:“放心好了,有小爺我在,不會有事的!”
對話的功夫,腳步聲已經來到跟前,夜色太黑,只能依稀辨析出是個苗條的女子,扭動著腰肢徐徐前行。
燥熱的空氣里飄來一陣劣質的香水味,騷騷的!
我深吸口氣,身體逐漸繃緊,打算跳出去制住這害人的‘女煞’。
“啪!”
還沒有行動,就聽到一聲脆響,繼而有白花花的光圈亮起有人打開了手電。
眨了眨眼仔細一瞅,發現舉著手電的就是過來的‘女煞’,不對!女煞這東西還用手電嗎?是一個半老徐娘的中年女人。
女人雖然長得一般,但濃妝艷抹,還燙著頭,此時正站在門口左右掃視,做賊似得滴流著一雙眼珠子。
我心說這女人是誰呀,半夜三更跑這里干啥?難道是要偷東西,看穿著打扮也不方便啊?!
“咿,這不是金蛋和銀蛋的娘嗎?她怎么來了?”
正疑惑的時候,身旁的尖嘴女人小聲嘀咕了起來。
原來這騷氣女人是那混蛋的娘,深更半夜跑這兒來,一定不是干正經的事,抬頭繼續盯去。
“誰?”
銀蛋娘很警惕,也許察覺到了動靜,將手電光束掃了過來,并低聲質問。
我和尖嘴女人忙屏住呼吸,并將眼睛閉了上,身體動也不敢動一下。
皮膚和秸稈一個顏色,估計銀蛋娘盯了幾秒也沒有發現異樣,長舒口氣將手電光束移了開,不過仍舊站在小混混家門口,看樣子是在等人。
這種時候,這個地方,這騷氣娘們究竟是在等誰呢……?
“吱嘎”
正琢磨的時候,一道開門聲傳來,抬眼一瞅,小混混家的木制大門開了條縫,一個小子探頭探腦地鉆了出來,樣子十分鬼祟。
這小子我認識,昨天跟著銀蛋去鬧過洞房,一副苦瓜臉欠揍的樣子。
他出來后左右瞅了瞅,見只有銀蛋娘一個人后,咧嘴笑:“騷娘們,想死我了!”說完直接撲了上去,摟住就是一通亂親亂摸。
這一切太過突然,也太過震撼,看得我和尖嘴女人五味陳雜,萬萬沒想到,銀蛋娘竟然與他兒子手下的小混混搞在了一起!
“瞧你,一副饞貓的樣子,也不怕人看見。”銀蛋娘將那苦瓜臉小混混推開,打趣道。
“這黑不溜秋的三更天,除了鬼怪誰能看見啊,怕啥!”小混混擺出一副威猛的架勢。
“行了行了,快點吧!一會我還要回去給銀蛋吃藥呢!”
這倆人也真是生猛,拐進了門右側半米來寬的夾道里,打起了野戰,啪啪聲和嗯嗯聲不時傳出!
我心說銀蛋啊銀蛋,你娘真夠可以的,和你兄弟搞了上,要是讓好面子的你知道了,絕對是五雷轟頂啊!
十來分鐘后,前方的悶哼聲停止了,苦瓜臉小混混和銀蛋娘扶著墻鉆了出來,兩人都累得夠嗆,不停地抹著臉上汗,依依不舍地道別……
等銀蛋娘消失在了巷子盡頭,苦瓜臉小混混也關門回家后,周遭又寂靜起來,不對,似乎有一陣竊笑聲:“嘿嘿,嘿嘿……”
扭頭一瞅,是尖嘴女人,她正捂著嘴巴洋洋得意。
“喂喂,你笑啥?”我低聲訓斥。
“那個潑辣娘們,總算有把柄落在我手里了,平時就老欺侮我,看她以后怎么囂張……”
“行了!說得好像你多貞潔似的!”
她被我說了一句后,立馬閉嘴不再言語,大抵是在這相對封閉的山村里,也害怕閑言碎語吧。
寂靜中繼續等待,腦子里不由得想起剛才的場景,銀蛋娘說要回去給兒子吃藥,難道那混蛋小子回來了?
用后戳戳旁邊默不作聲的尖嘴女人:“我說,銀蛋的肋骨被我斷了六根,昨天不是去醫院了嗎,怎么剛才……?”
她砸下嘴巴:“嗨!你不知道,今天中午就回來了,說是在醫院也只是打消炎針,不如回家養著舒服,其實就是舍不得花錢,這家人真是摳啊!”
“啊”
正與尖嘴女人聊著,忽聽得一聲慘叫劃破夜空,撕心裂肺的嗓音,讓人毛骨悚然。
慘叫是女人發出的,而且有著幾分熟悉,應該是……應該是剛才的銀蛋娘!
我突然察覺不對勁,似乎忽略了什么,忙從秸稈垛里鉆出來,打開手電朝聲音來源處快步奔去。
后面傳來尖嘴女人凌亂的腳步,還有急切的呼喊聲:“等等我,等等我……”
不過我哪里顧得上她,一溜煙就將其甩開很遠,奔向慘叫聲的來地方,兩分鐘不到就看見一處院門大開,門梁上一百瓦的燈泡也亮著。
跑進去一瞅,剛才濃妝艷抹的銀蛋娘,此時正癱坐在地上,眼睛盯視著前方,顫抖個沒完。
而她所瞅向的地方,院子當中,橫著兩具尸體,一具很熟悉,就是銀蛋那混小子的,胸上還綁著固定繃帶;另一具是個中年男子,看面相估計是銀蛋爹了。
兩人死得很嚇人,怒目圓睜充滿血水,幾乎要爆出來,嘴巴也大張著,估計一口都能吞下整個蘋果,面色蒼白毫無氣色,嘴角殘留著一絲血痕,四肢僵直成大字型。
我忙跳過去捏住他們的嘴巴,照著手電朝里察看,發現從喉嚨到腸胃全都空了,只剩下一具軀殼和鮮紅的內壁,股股腥臭從口中溢出。
內臟還有血漿又被那女尸煞吸食干凈了!
我走到銀蛋娘身旁,掐了下她的人中穴,等一口氣上來后,忙追問:“那東西呢?往那邊跑了?”
她青紫的嘴唇抖動著,揚手指了指漆黑的屋子:“里……里面……”
我聽后心里七上八下:這女尸煞害了人不逃跑,進屋子干嘛?
“噠噠噠,噠噠噠……”
伴隨著一連串腳步聲,門外有很多人涌了進來,熙熙攘攘的,見到慘死的銀蛋父子,全都炸開了鍋,滿臉驚恐、議論紛紛!
他們都是附近的村民,手里拿著家伙什,估計剛才聽到銀蛋娘的慘叫聲,以為遭遇了不測,過來幫忙。
有一些還認識我,早上的時候將我押解到狗娃家,此時見我站在銀蛋和他爹的尸體旁,全都義憤填膺,大概是把我當成了兇手,舉著農具就要上前圍毆。
“把家伙都放下,放下!”
尖嘴女人邊勸阻著,邊從人群后面擠了進來,手里拎著涼鞋,累得大喘粗氣。
“到底咋回事?這小子怎么從牛圈里跑出來了?”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白發老頭,拄著拐棍上前兩步,詢問起來。
“不是跑,是被我放出來的,白天搞錯了,他不是兇手!”尖嘴女人大聲解釋。
“他不是兇手,那誰是?!”村民們小聲地嘀咕起來。
我長舒口氣,指著幽黑的屋子:“兇手是一具女尸煞,此時正躲在里面,誰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進去看看,不過……請悠著點,被咬到后下場和銀蛋父子一樣!”
那些村民聽后,瞅了瞅地上的銀蛋父子,臉上冷汗直冒,沒人敢上前半步,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了主意。
尖嘴女人倒是還有點用,忙充當起中間人:“成子小兄弟不是兇手,而是捉鬼降妖的法師,大家伙一定要聽他的,相信他沒錯!”
樸實的村民們放下了家伙什,全都伸長脖子朝屋子瞅去,想要一睹女尸煞的風采。
院子里這么多人,陽氣很強,我也自信不少,打算進屋去解決了那個,本該呆在棺材里的女尸煞。
但是轉念一想,不行,必須準備點東西確保萬無一失,否則失敗了丟人是小,命沒了可就不劃算了!
于是轉向尖嘴女人:“麻煩找點糯米來!”
她倒是反應很快,出門后一兩分鐘就回來了,手里端著一碗糯米:“給!”
我接過來,掃視了眼院子里圍觀的村民:“有沒有狗年出生的男孩,并且沒有失去童身的,出來一下,借幾滴血用用!”
喊了兩遍,竟然沒有人應聲,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真沒有。
我急切起來,心說這方法可是小時候爺爺硬讓我記住的,對付尸煞應該很管用,要是沒有就可惜了。
“我是!”
安靜之中,一個聲音從門外響起,是狗娃的爹。
其實我寧愿他不應聲,因為這樣一來,所有村民可都知道他的病了!
果不其然,擁擠的村民人群像是投進了一顆炸彈,全都沸騰起來,說什么的都有,對狗娃爹一通竊笑,對尖嘴女人指指點點,騷`貨、偷情、養漢子……,這些詞匯不停地蹦出來。
“行了!有什么好嚼舌根子的,不敢進屋的話,就老老實實呆著,別出聲!”尖嘴女人厲聲嚷嚷起來,氣勢洶洶,將那些村民全震住了。
我沒時間和精力搭理這些雜事,對走過來的狗娃爹指示道:“咬破無名指,滴幾滴血在糯米上。”
他一臉堅定,按照我的吩咐做了,直到我說夠了夠了,才用嘴巴吸了下傷口止血。
我深吸口氣,擺出大師的架勢,一手端著瓷碗里的糯米,一手照著電筒,朝屋里大步流星走去。
剛邁進門檻就看到幽黑之中,有一個紅色女影在晃動,忙二話不說,將糯米連帶著瓷碗一起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