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1 / 1)

胎藏界之内,尘雪纷飞,气温骤降,大地已成一片冰岳。

天苍飞寒絮,灵泉渐石体,庄严的佛界之地,慧命者禅非口中的波若圣城,静静的辽阔伫立,周天诸峰尽是佛之象,浩瀚佛光自石像锋散发出,禅音缭绕,如同佛之故乡,有种震撼的威临感!

“仗着你有剑,你又浪哪去了?好久不见。诶,我说话是不是很押韵?”

仗剑身姿迎面而来,紫图与雪松开捂着的千纵苍姻的手,对着翅巫缠身以朋友的情感而待,却也不忘拉着千纵苍姻一起。

雪色,皑皑于天地,冷出一片冽魂冻魄的风雪美景。

“一如既往。甚为挂怀。”

对于熟悉的我侪辈人,就更应以自然、轻松、愉快为宗旨,不必过于拘泥于礼节的交流。果然人以类聚啊,紫图与雪好友都深谙此理。

翅巫缠身抬手引荐道:“这是我的朋友三。”

“朋友三?哎,哎唏!我都不需要名字的吗?”

面对一脸惊讶的控诉,翅巫缠身毫不在意其好友有所介怀,“说两句话而已。反正你的存在感为零。”

“我……”

“你已经没台词了,自己玩去。”一挥袖,黑色的翅巫缠身将其打发,反正也介绍完了。

所谓朋友三,亦无任何不快,面含微笑予紫图与雪,默默走开,入东神流泷队列。

翅巫缠身的朋友三就是他所解救的人,朋友三的朋友与修冥留灵是相识,修冥留灵曾见过紫图与雪,而紫图与雪的朋友是翅巫缠身埃圣浊。

某些共同点的存在,无疑会使初识的人儿交谈起来更加顺利。

翅巫缠身壮硕的骨头外是一堆革囊,而这皮囊外又裹了一身闪着泠金光泽的兽皮,贴合腰甲,收束腰身,看起来气势逼人且十分挺拔。

“我只见过带面罩遮脸的,你这个叫背罩是吗?”

紫图与雪好奇着脸问道,因为翅巫缠身仗剑的后背以前并没有那么奇怪的像图腾又像符络的黑色线条,那感觉很诡异,像是有生命一般。

尘世中的书界,虽说不是最接近天道的疆域,却也更见其遗世独立。

未尝风霜摧折质朴的小镇,养育出一方不工心计的人,紫图与雪的生命还呈现最无邪的状态,不愿其为诸垢所染,必要之时当有隐瞒。

翅巫缠身有意以紫图与雪根本听不出来的巧妙言辞,说道:“咦,阿里倒是提醒了我。人海纷纭,我就曾见过一个半张脸覆了面罩的男客,像锁甲一样。”

“不过,以一名好友的立场,与雪好友难道不愿给一个上乘姿颜的两人一个熟谙和结识的机会吗?关于这位美丽的佳人。”

不出所料,紫图与雪所疑糊的地方,翅巫缠身非但没有解答,反而……所以说好朋友就该多了解一点对方,你看,糊弄起来多方便呀!

“诶?我邻居,你们好像见过的。”

山海苍茫,犹见一只只晶莹的银蝶,带出撼动人心的唯美身姿,纷扬在千纵苍姻身披的白色旃裘之上。

此回,紫图与雪介绍旧识时,千纵苍姻非但未羞羞怯怯,反而更落落大方的凝睇,颇有几分清淡典雅的气质。

关键词搜索,叫什么咧?

千纵苍姻道歉:“对不起,我没有印象。”

面对千纵苍姻之俯首,翅巫缠身猛然退了一步,似乎承受不起,惊道:“言重了。”

“我们是一起数过星星的人。”

“去起点书院?那你往贵霜废墟的方向走?要跟孔雀王斗架?”

紫图与雪身在楚蛮之地,靠近东夷边境,隶属书界的疆域,居然一溜烟迷路到了胎藏界,要知道,这两个界域之间可还隔着个古风界啊!

“低调低调……”都被自己蠢到的紫图与雪还以为自己有着闪亮的光辉呢,“快让我看到你挥舞的双手!”

“经过我的不懈努力,我家苍姻终于崩溃了!”

紫图与雪扯开旃裘,只手抱住青嫩的脸上有一股难言表情的千纵苍姻的手臂。

只能说,幸亏千纵苍姻有一颗宽恕的心。

“都是苍姻的错,把蠢坑带晕乎了。”此刻,千纵苍姻居然还在维护紫图与雪。

不过,那早已习以为常的称谓,似乎把他出卖了啊!

“哦!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又多了新称号!”

随即,身为紫图与雪好友的翅巫缠身,不厚道的笑了:“千纵苍姻姑娘,请记住埃圣浊所属阵营,永远驻扎在你身后,假如有一天与雪欺负了你,我会让他脚下大地成为一片焦土。”

“焦土就不用了。一个与雪,欺负不了我的。”

翅巫缠身欲主持公道,但千纵苍姻还是心疼他的。

“我家苍姻一直是我占据上风,你知道什么叫说一不敢道二吗?那是我的能耐。哼,你没有吧,你没有吧!”

不管紫图与雪说话如何,至少他一点都不谦虚的表达,为众人所懂,足够了。

云霄笼上一层佛家色彩,却依旧任由天地万物穿梭,苍茫且朦胧的峰岭峦壑,浩瀚的积雪表面烙印下一片规则的脚印,蔓延向泛着层层金光的波若城。

几位陌生者本与紫图与雪不同路,不过有些紫图与雪并不了解的事需要处理,因而暂且同行,一旦入了波若城或是要分开的。

那么自然,与紫图与雪有点点过节的陌生森者免不了遭到一番番注视,而这些举动,当然也逃不脱修道者的法眼。

“瞪什么,没瞪过吗?”

一点点小摩擦,紫图与雪在乎,陌生森者却有其超然的道家心性,“……你对我成见太深了,不过也不能怪你。于你而言,我之所为确有逼人的凌厉,然而世人却只视之桀骜的藐视,所以啊,我诚心为隔阂而来。”

“隔阂?哼,想让你阿里哥认同,拿几分真情出来!”紫图与雪仗着身旁有人,臭显摆起来了。

陌生森者有意辩驳:“哎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如果说你读过书,这可难以让我认同。子非我,如知我之心思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哎呀!哎呀哎呀,缺了点经验的紫图与雪无力反驳哎!

“我家与雪是为聪明不露,才华不逞,一言一行,本然内敛。在你们眼中怎么笨了?”

一时情急,还真说出了不得了的字眼。千纵苍姻居然高洁的赞这个蠢坑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才能,那前面那句,果然深受『我家苍姻』荼毒啊!

本来颇有看重是紫图与雪,毕竟身为男孩子,又与翅巫缠身交识,但听千纵苍姻一席话,东神流泷、埃圣浊、陌生森者等人此时内心乍起波澜,纷纷转而为之侧目。

只因一句无意的对白!

这姑娘,才是深不可测。

惭愧惭愧,居然以貌……居然以……不重要,反正再不会轻视这位女生了。

“不不不,没有贬低智慧的意思,而是阿里兄弟语言气息太过朴实。烦请姑娘仔细品读在下之意。”

雪花轻飘,掉落一片砸在千纵苍姻鼻尖,紫图与雪为她吹去,却直接吹成了水滴,引得千纵苍姻一个看似白眼却不像白眼的小眼神儿。

陌生森者谆谆善诱:“公子曰,今吾于人兮,听其言兮,观其行兮。所以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证明渊泫天丸对于美好感情‘珍视’的行为。”

紫图与雪默念森者名字:“渊泫天丸,你还是个小丹药!”

陡然一迈步,东神流泷上前插话:“所以我们叫他小鱼丸。”

“……矮哎,要有绝世高人的胸襟与气度,这个赠你。”

陌生森者自袖中拿出一物,是一棵有兽有禽有花果的青铜神树。

看似友善的举动,难道没有一丝奇怪吗?居然宠着他!他紫图与雪是谁居然宠着他?

作为充满仙家气象的修道者,正确的做法不该是不搭理他吗?紫图与雪毕竟是俗世之人,道家修心,虽不至于一定波澜不惊,但为何要这般予以应对?是某人刻意,还是仅是多虑?

渊泫天丸清雅睿智,两排如贝牙齿造就一副良好口才,“难道不觉眼熟…哎呀,你来自书界,属于东夷,我错了。社树,耳闻过?那……”

“社树!”

这青铜社树长约四寸,圆锥状,底座呈圆环形,上饰云气纹,底座之上为三山相连状,山上亦有云气纹。

树干接铸于山顶正中,干直,树根外露。干有三层枝,每层三枝丫,丫端长果实,果上站一鸟,果下铸火轮。所谓花卉、果实、叶、飞禽、走兽、铃,栩栩如生之尽有。

“什么‘地之府,天之庭’的,它作为原始主图腾的象征和寓意,我就不再多言了。这就是渊泫天丸的诚意。”

“这九个就是太阳神鸟?苍姻,好帅!你们那多吗?我在《修真海内篇》看过,带有浓厚仙家色彩的圣物,‘生天地之中,最接近大道的红尘树,深受万萌的拥戴’。”

在树的一侧,紫图与雪还发现一条五爪神蛇援树而下,其身呈辫索状,生鳞。

这蕴含道之秘的通灵社树,就在古风界圣地山麓之下扎根。

“西陲秦谷一带,说来应叫东了。西戎,戎族诸部冰古时代崇拜太阳鸟,完全不同于东夷崇拜的危险种—熊,嚎嚎,唯我们圣地图腾是树!”

渊泫天丸的言词,以及这青铜树铸,已然表明谁为主,谁为支。

“古风界的圣地,是万道山,亦称神乡、山宗,我跟你说这些干嘛?”东神流泷说着说着,一停顿,对着紫图与雪一皱眉。

“听着好向往,我想了解。”古风界疆土远比书界浩瀚,那里的人间圣地,紫图与雪当然尤为憧憬。

“不说。”东神流泷一副傲娇脸。

“又叫昆仑山。”见紫图与雪不再痴迷纠缠,他又再度开口,“…或祖山。”

“你不是不跟我说吗?”

“哼!”

我侪辈的,东神流泷也太调皮了吧!

紫图与雪问:“你是祖帝后裔?”

“万祖王龙……凭什么告诉你?”东神流泷一点都不显得高雅大方,颇为孩子气。

万道山为海内唯一高山,自成天地之境,得山宗之名。

巍巍昆仑,缠云锁雾,纵压八荒。昆仑脚下有昆仑部落,红尘万千;山中则有九座昆仑城,象廊玉牀,丹霄瑶台,别于人间之境,因得神乡之名。

鹿王道菩所居神之宫殿,则在祖山之巅,位压九座昆仑城,因中央之极,是为昆仑仙境。

佛门波若城,即便仍旧雪花漫天,但入城之后却骤感温度回暖剧烈,与城外之寒有些强烈对比,且飞雪不融,堆积在地。

此奇观颇为玄妙,而这佛界原住民仍旧单薄着衣衫,似乎并不寒冷,可紫图与雪与千纵苍姻却仍需要那件裘绒披风取暖,至于翅巫缠身他们嘛,可能傲视红尘的人皮肤都不惧冷冽侵袭。

波若城,胎藏界悟道古城之一。城门处的茶马古道是最重要和最繁华的集散地,与书界、古风界等地不同,修士商贾落脚处,多在第六环外,其越往内越显清静。

就构造而言,都有以一条大街横贯其中,在书界,整个城池呈棋盘式布局;在胎藏界,城池却多以环形层层递进。

在书界,城墙外层是砖砌的,繁华之地在城中;在胎藏界,城墙外层是石堆的,清修之地处一环。

然而深街幽巷,纵横交错,古城气韵或古朴、或别致、或优雅却还是相通的。

佛门虽清幽,但这条最繁华处,云游的修士和苦行的佛僧,依旧映照着别样的红尘,如同一个缩影。

“乾坤玄秘,果然多有奇迹!你腿脚不好,行至此地,对我来说是为不可思议。”

紫图与雪才不承认,哪里腿脚不好了?瞧这健硕的小胳膊腿……小胳膊腿什么鬼?瞧这健硕的小胳膊小腿儿。

“傻孩子,拐个弯,抹个角,就无法揣测了吗?我说你这喵大人的功体,就是不修道的你,却能跑到胎藏界,我不该认为这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吗?还带着苍姻妹妹。”

“害虫你别贬我……”驻下脚步,裹在披风里的紫图与雪忽然想到一词,“任凭世人褒贬评价,我仍一往无前!我也很厉害的,看我这非常人之气魄!”

“在书界,你或许,然而……”

寥寥八字,不必说完,紫图与雪亦必能理解。这就是语言的奥妙。

“然而,佛门不杀生!”

这期间,出了小变故,紫图与雪一驻足,侧身面向翅巫缠身之时,碰到了千纵苍姻,遂身手十分敏捷的扶了一下苍姻,就在这八字开启至结束的时刻之内。

然而佛门不杀生,承接下去。不知因何,紫图与雪对佛者不忍之心印象十分深刻。

“哈哈哈哈……这就是你的倚仗?未免太投机了。看来这几天我要跟在你身边了,以免我的一位好友埋没在历史尘埃之中。”

耿直的埃圣浊男生笑了,略带稚气的东神流泷也笑了。

什么叫惊心动魄,东神流泷等古风人切身感受过其中滋味。紫图与雪那成渣的战力值,居然横跨了古风界!我天,我仙,任谁所思都知,此间必有端倪!

“我正气凛然,天命怜我呗!”

然而,他们真正见识到了蠢坑的不凡。

好不凡呐!

“蠢坑美名,名不虚传。”

然后就是一波波毫无讽意的嘲笑声。

一个话题的没落,就预示着另一话题的兴起。

“百年楼、神佛路,延续了千余年,规模远不如前。”

“这种空前繁荣的语气,你好像对那个佛路很熟!我知道我们书界有条书路。听你和那朋友三的谈话,你那么告诫他,似乎你对这个百年楼也很了解。”

衣着风格迥异古风的翅巫缠身多有从容,“曾经有过一段过往,但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们很厉害吗?”少有阅历的紫图与雪问。

“东神如弟,诸天万道皆臣服过仙国,我想百年楼亦不例外吧?”

“两界互通有无之枢纽,在当时堪称海内第一盛市,你认为呢?”

正在轻松惬意的体验波若城之恢宏的东神流泷,对于翅巫缠身言外之意颇感意外,然而眼神中亦有一抹了然之色,毕竟智者们的交流岂是蠢坑可以洞察。

故而,道袍瞬扬,一昂首,转身向紫图与雪显摆自己的阅历。

百年楼竟有此能耐,缺乏见识的紫图与雪大呼:“哇,这楼这么猛,感觉好辉煌哦!那为什么后来又在河境上销声匿迹了?”

“在这条古老的神佛之路上,各域部族共同谱拓、打造出的璀璨篇章,纵贯南西,促进胎藏界各国和古风界各部落的友好往来。”

“那是一条沟通东西方文化的友谊之路。作为当时规模最大、最为繁华的万邦都市,百年楼的前身本是募招修行者担任维护及守运职责的神盾属,你觉得威烈与否?”

“持续肩负的护佑任务,经过三百多年的拓展、经营,成为这条繁荣路上的唯一主宰。像百年楼这样庞大的家族,最难在于守成与家族间的和谐。当年就是因为百年楼内部纠葛不断,六兄弟为独揽至高权柄,各自倾轧,方让偌大的百年楼被江湖风浪所沉埋。”

“哦哦哦,又是弟亲争产就对了。哎,小丹药,那他们这回出手针对你们,你们吞他权了,还是……”第一反应词在紫图与雪第二反应下,变作了这样,“这个词我选择沆瀣一气。”

苍天为何?不得解。魂灵为何?不可知。

思想,是一只同天道般莫测的魂气,这魂气个体论“只”。其一念,可是黄泉,可为曙光,可凌厉可强势,可至圣至德、无我无私,可……

它有着漫长的一生,却也可能只存在短暂的一瞬。

它,至高无上,因为它,操控着众生的心思!

紫图与雪衍生误会,只因翅巫缠身那一句[曾臣服于仙国],让他蠢坑思维误以为同效命于仙国麾下的百年楼跟他东神流泷隶属于同一势力。

否认,没有更多的意义。紫图与雪是一个耽于俗世的凡人,虽相谈甚欢,却非一界中人。于是啊,他从容又镇定,仍能一派悠闲。

“这样的话真叫人别无选择。不过,我很好奇最后出手的那一人,那剑气,是后续颤缠斗的关键。”渊泫天丸虽与翅巫缠身抱持的心态不同,但最终却都是不愿紫图与雪了解太多。

一个为爱杀人,一个为权杀人,杀的却是同一人。殊异的原因,同样的结果。大概就是这般吧!

翅巫缠身眉心深锁,道:“藏琉璃古,柳乾坤,百年楼的护航者。”

在场众人无一人具有高贵神秘的华丽气质,与无梦寰不同,他等或身态威严,或气场狂放,气势稳然而神俊。豁达潇洒的面相,难掩威武不凡的气质,虽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却是生辉的巍然修道者。

而同辈中的无梦寰,温而有礼,稚而亦智,古雅典朴中,有一股浓郁返璞归真的意境。然而乍看之一眼,便觉其充满了高雅与尊贵,神秘非常。

但若与此波若众生相比,东神流泷几人反而就呈现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空灵高贵了!

迷蒙的视影,雪,占尽优势,轻弱的风声在耳边回荡着。

路过一小石阶,紫图与雪在众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出神,一步没站稳,立刻绊了一个姿势毫不优美的趔趄,然而在「狡猾」的雪的助力下,成功使蠢坑埋在雪坑里。

都被惊了一跳,然后就见千纵苍姻以那一贯优雅从容的身姿,推了把雪就把蠢坑的脑袋给埋了。

童真、可爱、又俏皮。

千纵苍姻那笑脸在寒霜下白皙的近乎透明,莫名其妙的,就让人忽然有一种感受到生命力的感觉,澎湃又简单,愉悦而轻松。

“幼稚,一点都不端庄。”

“啪!”

紫图与雪将雪拍在千纵苍姻脸上,或因过大,或因被踩过的雪地过于湿滑,那一刻,千纵苍姻身躯一倾,直欲倒下,就在这时,就见紫图与雪,脸色一变的风化在那。

反而,东神流泷本能反应,一把搂住千纵苍姻的小纤腰,来了个本不属于他的英雄搭救小美人!

那一刻,四目相对,一个俊朗,一个柔美,简直天生……

紫图与雪果然神助力啊!自家肥水往外送。

千纵苍姻额前几缕发丝随风飘扬,和发尾极富飘逸感的飘带,使得整身造型充满仙姿临凡的典雅高洁。

“与雪你真坏!”

紫图与雪不知从哪里拾到了几朵红透的火焰花和娑罗树叶,虽已被冰冻僵。

或为自找台阶下,或许就是心有所发,他是不凡的蠢坑,谁知道呢?

只见紫图与雪拿了一枚七叶树叶在头上,“从此我改名叫紫图师师。有礼啦,苍姻!”

“为什么?”千纵苍姻当然好奇。

“我那么帅,上面多一横,就是‘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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