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名艳姬眉梢含春,媚眼诱惑,极尽挑逗煽情之能事。若是定力稍差的男子,受此声色之娱,只怕早已是心痒难耐,难以自持了。乐韵悠悠而止,诸女歌罢之后。由桑娘又领着五名笑靥如花,眼波流转,美艳动人的女子,姗姗步入厅來。
桑娘望着众人,妩媚笑道:“诸位大人,这五位,便是奴家楼里的名花了。绯羽、紫棠、蓼蓝、若叶、玉簟这五位姑娘,平日里,可是轻易不会见客的。今日,奴家可是费了好一番劲,才把她们都叫齐了呢。”然后又转向五女,吩咐道:“女儿们,今晚可要好好地服侍诸位大人,知道吗?”
五女秋波流盼,贝齿浅露,莺莺娇笑,齐齐应了声道:“知道了,娘。”
焦士俊轻敲着案几,将这五女,逐个细望了过去。果然个个都是难得的上等之姿,且身段窈窕,肌肤玉嫩,更堪称是榻上之尤物。焦士俊满意地颔首一笑,道:“难怪说,‘凤來楼’是大梁城中青楼之冠,竟还藏有这般的人间绝色?桑娘,你不是说,还有一位,百花之魁的绀碧姑娘吗?怎么不见她來?”
桑娘闻言不禁一阵踌躇,面有难色地道:“绀碧现正陪着一位贵客,暂还脱不开身來。不过,奴家一定会想办法,让她过來与众位大人一见的。现在且让奴家这五个女儿,服侍各位大人,可好?”
这五姝却甚是心意玲珑,待桑娘说完之后。顿即娇嗔连连,莲足轻跺,媚态百生。只见其中诸女之中,一名狐媚妖冶的艳姝。媚眼似能滴出水來一般,往焦士俊妩媚地一瞟,娇嗲不依地侬语道:“大人,难道我们姐妹五人,都入不了大人的眼吗?绀碧姐姐未來之前,便让我们先陪陪大人,好吗?”
“好,好。”焦士俊捻须哈哈大笑,吩咐身边随侍,取了赏金给桑娘。桑娘眉开眼笑地接过赏钱后,又对诸女交代了一番,便扭腰走了出去。焦士俊又眯着眼,对五女笑道:“你们若是服侍得好,赏钱自也不会少了你们的。”
五女闻言不禁媚声娇笑,更显得乖顺听话。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盈盈跪在众人面前。
焦士俊转过头,对苏秦和乐毅笑道:“苏兄,乐公子,你们二位便先点吧。”
苏秦满眼含笑,望着这五名等待着挑选的艳姝,随意挑选了其中一女。此女秋波一荡,便盈盈起身,婀娜多姿地朝苏秦而去。进入席中时,便跪行到苏秦身边,为苏秦斟酒劝饮。甚是百依百顺,知情识趣。
乐毅不禁眉峰一聚,泯唇不语。焦士俊甚能察言观色,便即哈哈一笑,对着其中最为年幼的一女,吩咐道:“这位姑娘,你便去陪乐公子吧。”
只见此女眉目如画,年纪却尚不足十五。光滑细嫩的脸上,仍有股青涩稚气未脱,看起來甚是清纯可人。众女望了眼乐毅,不免有些羡慕地望着此女。此女身边的一女面含春色,轻轻地推她起身,然后对乐毅娇笑道:“若叶刚破苞未久,尚不大懂韵事。公子,你可要怜香惜玉,多包涵一些呢。”
此女瓠齿轻咬着朱唇,眼帘低垂,扇睫轻轻翕动。玉颊红润,颇为羞涩的玉立婷婷。半晌,才轻移莲步,走向乐毅席中,坐在乐毅身边,昵声道:“若叶见过公子。”说着,便将眼帘抬起,望向乐毅,芳心不由一阵欢喜高兴。她还从未见过乐毅这般俊朗不凡,器宇轩昂的男子。此时能服侍乐毅,自是比服侍别人要强得多了。若叶粉扑扑的脸上,更是嫣红一片,煞是动人。
乐毅见此女一脸清纯恬美之容,隐隐含有一丝腼腆羞涩,不由在心中暗叹了声。此女沦落风尘之中,成为男人的恩物,却是让人有些扼腕可惜了。
此时,厅中便还剩下三女。焦士俊又挑了一女与暴鸢,而其余两女,全招入了他的席中。
苏秦怀搂着身边的女子,目光望向焦士俊,谑笑道:“焦大夫果然神勇,夜战两女,当心明日会下不得榻啊。”
焦士俊哈哈大笑道:“不瞒苏兄,焦某向好渔色,每夜皆是无女不欢。不过,焦某也颇有些房中之术。曾试过夜御八女,而第二日能照常上朝议事。”
苏秦闻言不禁朗声大笑,焦士俊身旁的两女,正一左一右,偎入焦士俊的怀中。两女也皆抬起粉脸,望着焦士俊。不禁媚眼如丝,脸上春情荡漾。
厅中的众歌姬,又再吹管弹奏起來。丝竹管乐之声,伴随着席上诸女的娇笑声,颇显得放浪形骸。而众人却似极为享受这靡靡之声,苏秦和焦士俊两人,在身旁艳姝的频频劝饮下,已对饮喝下了不少酒。
乐毅以身上有伤为由,却是滴酒不沾。此时,酒过三巡之后,苏秦和焦士俊仍是满口的风月之事,谈笑风生。乐毅听得有些乏味,不禁皱眉暗忖道:早知今夜是來寻欢作乐的,那还不如找个理由,推搪掉便罢。不然,现在还能多陪一下月儿及彤儿呢!
苏秦和焦士俊高声阔谈之际,乐毅却只是随声附和着两人之言,脸上的兴致并不大高。若叶侧身坐在一旁,为乐毅夹菜、切割肉食,美目则不时幽怨地瞟向乐毅,贝齿轻咬着下唇。别的男人见了她,都是猴急地对她又揽又抱,大逞手足之欲。但乐毅却是在自顾想着事情,对她甚是不在意般。这令若叶不禁一阵难过,又不知要如何才能讨好乐毅?
厅中众人,正是酒酣耳热之际。桑娘又扭摆着丰臀走了进來,对众人媚笑道:“诸位大人,奴家的这几个女儿,可听教听话?奴家方才费尽了唇舌,终于让绀碧姑娘,能过來与诸位大人一见了。”说着,便从桑娘的身后,盈盈地走上來一名女子。
只见,此女子容貌极美,弱质芊芊,有着楚楚动人的绰约之姿。身穿襦衣深杉,配着刺有花鸟图纹的滚金曳地长裙,更显得她丰姿楚楚,明艳照人。此女确比厅中诸女更为美艳迷人,难怪会是“凤來楼”的百花之魁了。
绀碧崴崴地向众人衽礼一拜后,美眸半敛,檀口轻吐道:“绀碧來迟,还望诸位大人勿怪。”这般如珠落玉盘的吴侬软语,已足以教人骨头酥软,神魂颠倒了。
焦士俊不禁抚须朗声大笑,又命人取赏钱与桑娘。
绀碧抬起美眸,望了焦士俊一眼,含羞答答地道:“大人如此抬爱,绀碧无以为谢,便以一舞娱乐诸位大人。”
绀碧话音一落,丝竹管乐又再奏响。在灯影摇曳之下,绀碧便盈盈转身起舞,薄衣裳袂飘飞。有如翩翩蝶舞一般,轻盈缥缈,舞姿曼妙生动。搔姿造手,折首顾盼之间,流露出万种风情。令在座众人皆是春风迷醉,心荡失魂。众姬也配合着绀碧柔美的舞姿,吟哦浅唱起來。厅中顿是春色无边,熠熠生辉。
想不到,在这小小的青楼之中,竟也有如此色艺双绝的女子。众人皆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厅中的妙舞,而焦士俊更是频频颔首微笑,一副色授魂与之相。
正在众人沉醉之际,门外却突地传來了连声怒吼,只听有人在大声喝骂道:“谁敢拦住某家,那就便怪某家,今日血洗你这破楼了!”
众人闻言皆是神色大变!不知门外來的是谁,竟敢这般放肆闯來?绀碧闻声却更是花容失色,惊慌失措地退到一旁。
而冷渠和乌恒等人,及暴鸢身后的一众侍卫,全都站起身來。纷纷拔剑出鞘,一脸的戒备之色。此时,厅内已是充满了紧张的萧杀之氛。喧吵声已到了门口,只见一群剽悍粗野的大汉,把门上的珠帘一扯,闯将进來。而桑娘和楼中的几名厮奴,紧追在后面,却已是阻拦不住了。桑娘不禁叫苦连连,一脸如丧考妣的神情。
此际,这大厅之中,已成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势。冷渠、乌恒等人,及暴鸢身后的一众侍卫,已冲出席來,护在乐毅几人的身前。与这群闯将进來的大汉,针锋相峙,毫不避让。只见这群大汉之中,为首的,是名满脸粗旷的壮汉。双眼如野狼般凶狠,鹰鼻虬须,嘴唇猩红。一条丑陋如蜈蚣般的伤疤,从粗眉下直延至嘴角,狰狞可怖,令人望而生畏。
这恶汉凶狠地望了厅中诸人一眼,转头朝着桑娘怒骂道:“你这龟婆子,不是说带那贱女人回去换裳吗?幸得某家聪明,派了人偷偷跟了你去。否则,老子被你蒙在鼓里,还浑然不知!”
桑娘不由哭丧着脸道:“奴家……奴家只是,让绀碧过來与贵客见上一面,马上就会把她带回去给大爷了啊。”
“屁话!”那大汉面容狰狞,握着硕大的拳头在桑娘眼前一晃,呸了一声道:“某家杀人如麻,犯过的人命沒有一万,也有八千。你这龟婆子,敢在老子的面前耍滑,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啊!”桑娘惊惧得浑身一颤,面色苍白,不敢再与这丧门星多言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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