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毅与苏秦众人,在相府处理好身上的伤后,均已无甚大碍。乐毅便与苏秦领着众人,拜谢告辞了孟尝君。
出了相国府后,乐毅与苏秦,仍是共乘一车。两人在车中之时,乐毅便把方才,田文对他所说的话。简明扼要地,与苏秦复述了一遍。苏秦低头不语,沉思了片刻,不由苦笑道:“若换了我是你,我也无法拒绝,田文的邀请。而且,他说得沒错。如今要保住你的性命,最好的办法,便正是出仕于魏。若是不然,不但是‘矩墨门’,会想方设法地取你性命。便连魏王,亦不会轻饶了你。”
乐毅泯唇不语,皱眉思虞了良久,最终轻轻一叹道:“此事,待我考虑清楚之后,再做决定吧。”此时,马车已到了苏秦所居的馆驿。苏秦深深地望了乐毅一眼,喟然叹息了声,便下车去了。
乐毅独坐在车中,凝思苦想了一会,马车行了一小段路后,却又停了下來。车外响起了一阵环佩琅琅声,只见,车上的帘幕已被掀了开來。两个娇媚的美人儿,便挤入了车中。巧笑倩兮,一左一右的,侧挨着乐毅。丰盈的酥胸,紧贴着乐毅的手臂,软玉温香,令人血脉贲张。
乐毅鼻翼下,飘來两女的幽香。不觉心神一荡,两臂有力地左右一张,便将虞月、和秋彤两女,都揽入了怀中。此刻,乐毅只尽量地想让自己紧绷的身心,得到一时的放松。
两女娇羞地嘤拧一声,晕生双颊。两双纤纤玉手,轻轻地攀附在爱郎的胸前,玲珑的娇躯,更是紧紧地贴着乐毅。三人默不作声,享受着这难得的欢悦馨宁。过了一会,虞月才抬起螓首,望向乐毅。却察觉到她的爱郎,似是有些郁郁寡欢之色,笑容甚为僵硬。虞月不由蹙起了黛眉,有些忧心地问道:“乐郎,你是否有何烦心之事?”
乐毅闻言。不禁微微一叹。便把田文与他所说之事,又与两女述说了一遍。一当说到,魏王对和秋彤,已动了纳妃之心时。乐毅的目光,便不由投到了和秋彤的脸上。
而和秋彤正是一脸的惊恐失措,脸色苍白,血色尽褪。此时,她再也听不下去了。猛地举起玉臂,紧搂住乐毅的脖颈,娇躯颤抖不已。袖口露出一截,如藕般雪白的小臂。晶莹的玉泪,从秀眸中汹涌淌出,楚楚可怜地望着乐毅。凄然泣声道:“秋彤好不容易,才可以和乐郎在一起。若要秋彤与你分开,那我情愿一死。”
乐毅闻言,不禁大为心疼。忙伸手为梨花带雨的佳人,拭去腮边的珠泪。柔声道:“放心吧,我又怎舍得,让你离开我呢?”
虞月也在一旁,宽慰着和秋彤,劝道:“是啊,乐郎一定会想到办法的。秋彤,你就别要难过了。”
和秋彤望了乐毅和虞月一眼,轻轻地颔了下螓首,却仍是有些愁眉不展,玉容惨白。在回和府的一路上,车中的三人,均沒了谈话的兴头,只紧紧地相拥在一起。似乎惟有这样,他们的心绪,才能稍微平静下來。
回到和府门前时,和秋彤的一双美目,紧锁住乐毅的俊脸,神情坚毅地道:“乐郎,待我回去,与我爹商量一下。看此事该如何应对?反正,人家是绝不会离开你的。你便等着我的消息,好吗?”
乐毅点了点头,大掌抚摩着和秋彤的俏脸,霸道而坚定地道:“不管怎样,彤儿都只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和秋彤闻言,心中不禁涌上一阵甜蜜。而且她更是爱煞了,乐毅不经意间,流露出來的霸气。不由倾身在乐毅的唇上,轻轻落了一吻,便施施然地下车去了。
乐毅和虞月回到小院之后,久闷在院中的乐乘,便赶忙迎了上來。却见到回來的众人,皆一身是伤。乐乘不由惊得嘴巴微张,急问道:“毅哥哥,你们这是怎么了?”
乐毅望着乐乘,微微一笑道:“好在,你这两天牙痛,今日沒有跟着我们,到南岳庙去。若是不然,只怕你这条小命,便要保不住了。”
乐乘闻言,不禁好奇心起,赶忙追问着众人,去南岳庙究竟发生了何事?乐毅便与他大略讲了下,今日,他们在南岳庙所遇暗袭之事。岂知,乐乘听完之后,却是小脸一皱,表情一塌。大是扼腕叹息到:如此精彩刺激之事,竟然被他给错过了。
众人不由相视而笑,不去理会乐乘。让他一个人在上蹿下跳,抓耳挠腮的,满脸懊恼不已的神色。因为众人均知,今日还能有命回來,便已是万分之侥幸了。谁还管得,什么精彩刺激的呢?
在休憩了半个时辰之后,此时,晏武又奉命过來请乐毅,说是和田邀他过府一叙。
乐毅心知,定是为和秋彤之事了。遂对虞月众人交代了一下,与晏武齐往和府而去。在出了小院时,乐毅却见到和府的周围,正布满了披甲执锐的卫士。乐毅见状不禁有些疑惑,便走向一名正在指挥着士卒、安岗布防的军官,出言询道:“请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军官上下打量了乐毅一番,,恭敬地抱拳答道:“您便是乐公子吧?小将是奉了相爷之命,特來保护公子安全的。”
“原來如此……”乐毅微微点头,不由深为佩服孟尝君田文。田文极懂得收买人心,若是着意要笼络人的话,确是有他一番过人的手段。田文正是处处施惠于人,让人对他感恩戴德。是以,才会有门客三千。招來那么多人投靠于他,为他卖命。
乐毅随着晏武进到和府后,晏武便领着乐毅,直往后院的内厅而去。刚走到后院时,便见到和秋彤,正款步盈盈地走了出來。在见到乐毅与晏武后,和秋彤遂让晏武先退下去,而一脸娇羞喜悦,走到乐毅身旁,柔荑轻挽着乐毅臂肘。
乐毅见她这副模样,已然知道,和田定是许了他与和秋彤之事。乐毅不由抬起手來,轻柔地摩挲着,和秋彤通红的玉颊。微微一笑,柔声询道:“你爹可是在里面等我?”
和秋彤螓首轻垂,眼帘微挑起,睨了乐毅一眼。柔媚娇羞地道:“乐郎,你自己进去找我爹吧。待你们把事情谈好之后,你再过來找我,好吗?人家先回房去等你了。”
乐毅闻言,忍不住心神一荡,浮想联翩。顿时又想起了,昨夜的**蚀骨,香艳旖旎。乐毅面含古怪笑意,伏首靠在和秋彤的玉颈旁。吹着气,轻声笑道:“我的好彤儿,为夫现在都一身是伤了。难道,你还不肯放过我吗?”
和秋彤不由微微一怔,旋踵却是霞烧双颊,满脸红晕。美眸千娇百媚地横了乐毅一眼,玉指一戳乐毅的胸口。娇嗔道:“不许你胡思乱想。人家只是想你过來,陪人家聊一下天罢了。才不像你想的这般,满脑子的龌龊下流。”
乐毅哈哈朗声一笑,低声道:“男欢女爱,此乃人道常情,亦为周公之大礼。又怎算是,龌龊下流呢?”趁着四下无人,乐毅便搂过和秋彤,在美人的玉腮上亲了一口。旋及又放开了满脸羞红,眉梢含春带喜的和秋彤。满面笑意,大步往内厅走去。
乐毅甫进到内厅,和田便起身迎了上來。但见到,乐毅包扎着的左手时,却顿是吓了一跳。和田拍抚着胸口,惊诧道:“乐公子,你的手怎伤成这样?这粗心的女儿,竟然沒给老夫提一声。”
乐毅心中暗忖:幸好,他回去之时,已换过了衣服。现在看起來,也沒有那么狼狈了。若是被和田知道,他身上的伤势,比之手上的更为严重。恐怕,会将这老大人,吓得不轻吧?乐毅只莞尔笑道:“秋彤或是不想,让大人过于担心了。”
和田闻言点了点头,含笑拉过乐毅,道:“來,我们不要站着说话,老夫已备了些酒菜,我们便边吃边谈。”说着,和田便把乐毅引到了内轩之中。
内轩的布置典雅,温馨舒坦。几扇绮户朱窗已全部打开,顺眼一望,便可望见园中的雅致美景。此时天已渐晚,带有一丝凉意的清风,从窗台口吹入,吹得窗后的纱帐一阵飞舞轻扬。
乐毅与和田分别席地坐下,靠在软垫上,气氛亲切。两人中间隔着一张大方几,几上已摆满了精致的酒菜。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下。
此时,和田不由又再问起,乐毅手上的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乐毅沉吟了片刻后,便不再隐瞒,与和田细述了今日所发生之事。其中情景紧扣人心,险象环生。直听得和田张口瞠目,惊呼连连。
和田听完了乐毅所述后,不禁眉头紧皱,担忧地道:“永谨,你现在确已是身处险境,不得不加倍的小心。田相的计策甚妙,依老夫看,你不如先应允下來。便算你是无心从仕,但也能化解眼前之厄啊。”
乐毅沉思了片刻,开口道:“和大人……”
“哎!”和田摆手打断了乐毅,捻须含笑道:“到这时候了,你还这般见外?你与彤儿的婚事,虽暂还不能向外宣布。但私下之时,你也该改下口才成。老夫膝下无子,你便已是老夫的半子了。”
乐毅闻言,心中顿时满是喜悦。知和田已是做出了明示,同意了他与和秋彤之事。乐毅抑制不住心头的欢喜,忙站起身來,毕恭毕敬地向和田行了一礼。眼观鼻,鼻观心,口中朗声称道:“岳丈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和田坦然受了乐毅的拜礼,脸上满是笑容。和田欣赏地望着,眼前这乘龙快婿,心中不由大是满意。招手笑道:“贤婿,快快坐下,不必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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