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在山顶下面,是有着几百人的青天阁机密密室。下面的人其实能听见上面人走路说话的声音,这是当初挖这个密室时特意留的。目的就是让下面的人能听见上面的声音,随时保持警惕。
这是秘密的地方,暂时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而最近因为在考试,这里又用的比较频繁,而且人手又不宜布置的太多。所以就阴差阳错的导致了原本可以在山下就被阻拦住的三人,却神奇的上来了。
为了避免疑心,山顶上本来还有的两个守卫,在陈乐天三人刚刚开始爬山的时候他们就下了密室。
所以就导致现在这种下面几百人一动不敢动,屁都不敢放,而上面三个人闲庭信步。
每当陈乐天口中说,这里怪怪的,下面人都惊出一身冷汗,每当陈乐天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同,下面人则又松了一口气。
陈乐天站上一块大石头,俯瞰周围群山,几乎可以没有任何遮挡的能看到下面,除了下面各个密林里实在太密的树枝丫,其他地方只要目力所及都能看到。不过这么高,即便是修为高的人,也难以看清吧。
“如果在这里看下面,什么都能看到,咱们在下面拉屎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陈乐天说。
李成俊道:“如此太远了,如同我们站在屋顶看下面的蚂蚁,什么都看不见。”
“是啊,除非有千里眼,我倒是听说过这世上有些人生下来就目力好,可以看清一百丈开外的一只蚂蚁有几只脚。”杨越山道。
陈乐天笑笑,想起那个如今还在大将军府里很多把锁锁在箱子里的那只叫做枪的东西,在他上面,就有个可以看很远的,叫做望远镜的东西。
大将军曾经有过把那个望远镜单独拿下来用的想法,因为如果有那个东西,他老远就能看到谁谁站在哪里。就可以专门往那里打。比如两军交战,他们可以专门往主帅的方向打,或者专门去打那些指挥人员。那就很厉害了。不过后来大将军转念一想,又说这东西如果真用了,那可能咱们就有了依赖性,而且毕竟这东西咱们又造不出来。一旦我们有了依赖性,我们对于情报的收集的热衷就没那么高了。然后一旦这个东西不小心坏了,那咱们就成了瞎子了。
这就好比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咱们不能一直保持奢的前提下,咱们还是别用这个吧。所以后来就作罢了。
所以那个叫做望远镜的东西,一直跟那柄杀人枪放在一起。
因此在陈乐天看来,站在这里,是个视角非常好的地方。只要有那个望远镜,就几乎可以看到下面发生的一切。以这座山为中心,方圆十里内都在可控范围内。
“但即便如此,因为后山实在太大了,所以也只能局限于在这附近。再远点还是不行了。”陈乐天自言自语,说着李杨两人听不明白的话。
他俩此时也不再问陈乐天,只是听着。
“所以我们要思考一下,在这些日子里,到底是不是在赶人?陈乐天转过头对李成俊说,咱们是被赶到这里来的吗?”
李成俊想了想说:“一半吧,或者我们也不算是被赶来的,多数都是听你的安排。”
“虽然是我安排的,但我得想想,是不是被潜移默化来的,润物细无声。”陈乐天低头想了一遍,嗯了一声道:“好像没有,对,我们不是被赶来的。不过...别人呢,其他同学呢?那可就说不定了。”
李成俊不是太明白陈乐天的意思,但又能懂一点点,比如说陈乐天问他们是不是被赶来,李成俊不知道陈乐天问这个问题干什么,但他还是仔细的去想,到底是不是被赶来的。结果虽然一半一半,但总归他知道陈乐天想知道什么。
陈乐天吁出一口气,缓缓摇摇头道:“真是伤脑筋啊。兄弟们,咱们还是下山吧,我总觉得在这里太危险,随时要被大宗师们给揍一顿,毕竟咱们可能到了不该到的地方。快走快走。”
说着,陈乐天就当先往山下而去。李成俊和杨越山虽然不明所以,但也跟着一起往山下走去。
三人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碰到了上山的柳大宗师。
柳师看看他们,说道:“你们三个小子不要到处乱跑,小心夫子把他们通通揍一顿扔出后山判你们淘汰。”
陈乐天心想,哎,柳师这话说的好像很关心他们啊,心中暗笑,道:“多谢柳师提醒,我们会很乖的,夫子要我们怎样我们就怎样,绝不给夫子添麻烦。柳师,我们先走了,再见。”说着,一手抓一个人急急下山,好像是生怕柳师揍他们。
走了好大一截,陈乐天又回头喊道:“柳师,山上的机密我已全部知晓了。”然后更是加快脚步一溜烟下山。
柳师本来还松了口气,但是听陈乐天这么一说,心中一紧,但随即想到什么,不禁笑着喃喃道,这小子差点连我都骗了,真是机灵鬼啊。摇摇头,上山。来到山顶后,他走到一颗树下,用规律的声音敲敲某块地面,然后密室里的人才打开入口,两个守卫走出来跟柳师行礼。
柳师说,下次不要这么着急慌忙的。该你们守卫的你们好好守着就行了,怕他们做什么,他们遇到你们还得喊你们一声师兄,躲什么躲?
“是,柳师,我们知道错了。”
守卫认错,他们是真心认错,他们到现在还是紧张的一身汗。现在想想,之前大可不必躲下来,就站在山顶上,理直气壮的让陈乐天他们下山,他们敢不听吗,何必躲进来吓一身汗。柳师走下去,又把里面的人给骂了一顿,说你们一个个的,搞的跟谍子一样,怕啥怕,都给我振作点。
骂完看了看新来的同学,柳师又说了他几句,你给我好好干,不然揍你。
新同学好好好是是是的应着。
然后柳师就走了。
其他人松了口气,心想我们一直很振作,只是看到柳师您比较害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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