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朝霞,深秋的阳光沐浴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他们三人内心的焦躁平息了很多。陈乐天抬头看看天,心想这就是自然的力量啊,在它淫雨霏霏的时候,人的心情不自觉的就会变差,在它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人的心情又会不自禁的变好。
在它狂风雷暴的时候,在它和风细雨的时候,在它大雪纷飞的时候,在它春雨绵绵的时候...
自然,以他万变,而又不变的面容,面对着大地上的众生,谁也改变不了自然。
“人是改变不了自然的,人只能接受自然,然后顺着自然去改造自己,只有这样人才能很好地存活下去。如果非要跟自然对抗,非要做什么自然的主人,那就只能落的一个死而不存的下场,你们说对不对?”陈乐天边走边说。
“要在大方向上跟随自然,可以在小范围里适当的改变自然。比如说用风车引水上山,比如说盖可以遮风挡雨的屋子...而在总体上,还是要听从自然按照四时来的。比如说春种夏耘秋收冬藏,要是不按照这么来,那也就是个死。”李成俊说。
杨越山跟着点点头。
陈乐天又说:“李兄以为,咱们在青天阁所遇到的一切困难,是否也应该如此?”说着,陈乐天回过头看了李成俊一眼。
李成俊和陈乐天对视一眼,然后稍稍顿了顿,便道:“好像的确也是如此。”停了停又说:“但当下的问题很急切,怎么照着自然来呢?”
陈乐天很满意的笑着点点头道:“问得好。这就是关键了。不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也还是在想。”
李成俊道:“慢慢来,别急,越急越难想明白,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我们都获得了长足的进步,说实话,即便现在被淘汰,我也不枉此生了。”
陈乐天道:“那可不行,都走到这里了,可不许说这样的丧气话,咱们就要发自内心的保持信心,发自内心相信自己,一定会获得胜利,年轻人,燥起来!”后面六个字陈乐天边说还边挥了挥手。
杨越山在一旁听的有些不明所以,挠了好一会
儿头,说:“虽然我没听懂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我听的懂我们要有信心,胜负不论,都要有信心,直到最后一刻。”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在陈乐天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一座山脚下。陈乐天看看周围,又看看天上的太阳,又看看四周远处,不知道在看什么。李杨两人也不打扰他,静静的站在他身旁,算是在给他护法,让他可以好好思索。
陈乐天看了好一会儿,有时候点头有时候摇头,有时候舒眉有时候锁眉。有时候还喃喃自语,说着什么光线、角度,俯视等等他们听不懂的话。他们也早就习惯了经常从陈乐天嘴里说出来一些他们根本听不懂的词句。
有时候他们会追问,陈乐天就说,这是我曾经遇到过个高人那里学到的。虽然不难,但真要跟你们解释起来又挺麻烦的,有空我再跟你们慢慢说吧。
然后就不了了之了,至今陈乐天也没有得空给他们一个个解释。
他们也懒得问了。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陈乐天最后看了眼天上的太阳,还有山顶的方向,然后说道:“走,咱们上山看看,这里风景还真不错啊。”
“敢情你刚刚这一个小时就是在看风景?”杨越山有些不高兴,心想我们在这小心翼翼的给你护法,你却在看风景?
“你看你这小气样,我就算是在看风景,我也是在发现问题。”陈乐天不屑的瞟了眼杨越山。
杨越山想想倒也是:“陈兄足智多谋,一肚子的想法,就算是看风景,也是跟他们的看风景是完全不同的。简单来说,就是优秀的人看风景都能看出问题的方法来,而不是像普通人那样看风景就是纯看风景,毫无所得。”这马屁拍的陈乐天都听不下去,摇头无语。
三个人往山上行去。
李成俊边走边说,你们看着上山的路显然是经常有人走,还有脚印。指着地上看去,果然有脚印,顺着时隐时现的脚印往上看去,好几条明显是走出来的路。
陈乐天说,所以咱们来对了,既然这座山经常有人上,说明这是座
宝山啊,不然后山里那么多座山,为啥大家偏偏要来这座山。
杨越山说,后山的山虽然多,但像这座山这样高的也不是太多,我看恐怕不会超过二十座,而青天阁又有那么多人,再加上连着河滩,外人也可以经常进来爬山游玩。大家选择经常上这座高的山,也是很正常的吧。
“嗯,你分析的还挺有道理的。”陈乐天拍拍杨越山的肩膀,跟我在一起时间长了竟也学会分析问题了,不错不错。
杨越山嘿嘿笑说,近朱者赤嘛,是你说的,分析问题要跳出来去看,不要只站在自己的角度。
要跳出去看。
陈乐天哈哈笑道,对,要跳出去,要站在一个跟我们自己无关的地方,这样才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座山至少有两百丈高。虽然两百丈高的山并不算很高,但在青天阁后山里就算是很高的山了。对普通人来说,爬这样的一座高山是很累的事,但是对他们三个拥有着充沛真气的春境修行者来说,就是很简单的小事了。
而且他们还可以爬的很快,只要他们运用一点真气就可以了。不过他们并没用,因为他们还需要防备随时而来的攻击,可能是树枝石头,都有可能。他们得把真气留着对付随时可来的危险。
所以他们没有用真气。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也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爬上了山顶。这座山跟世上大部分山一样,山顶最高处都不大,大概看来只有四五亩大小。
三人在山顶上,发现山顶上有不少松树和柏树,这让山顶看起来绿意盎然的,虽然已经是深秋时节。
陈乐天低着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便思考边踱着步,闲庭信步似的。
忽然,陈乐天在一棵柏树旁蹲了下来,看着地上,仿佛有什么不同的样子,但李成俊和杨越山看去,却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
片刻后,陈乐天又站起来,继续散步,然后又在另一棵柏树旁蹲下,盯着没有异常的地上看着,偶尔还伸手敲敲地面。好像没问题,但又好像有问题。
fpz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