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她早已见识过男女在一块的画面,可这些对她来说全都是陌生的,完全没想过可以亲密至此。.XsHuoTXt
唇舌交缠,相濡以沫。
她的心紧缩在一块,连呼吸都不敢,青涩无知地任他温柔索取,身子发软发烫,好似没了骨头似的彻底软在他怀中悦。
薄晏舟知晓她一下子承受不了太多,退离柔嫩的唇,灼热的气息轻轻蔓延至她的耳窝,再绕到她的颈畔,细细碎碎地啄,轻轻慢慢地吮,如此缠绵温存,让怀里的人儿发出像猫儿一样的娇吟搀。
“害怕吗?”薄晏舟在她耳畔沙哑着声音问。
鱼沉歌想也不想地摇头,而后看到他在笑,羞得埋进他怀里,小手揪紧他的衣襟。
只要是晏舟哥哥就不怕。
薄晏舟抱着她,发出意味深长地喟叹,“我明日就开始着手你我的亲事。”
身子绷得好难受。
“真的吗?!”鱼沉歌立即欣喜地抬头。
薄晏舟瞧见她还羞红欲滴的脸蛋,再看到她发着光的眼眸,不禁失笑,“不是着急想成为薄家小鱼吗?”
“诶呀!晏舟哥哥不用这么着急的,反正我又不会跑!”鱼沉歌假装不是很急地摆摆手。
“既然你不急,那就算了。”说着,作势要放她下来。
鱼沉歌一听,赶紧双手抱紧他,嗔怪地捶了他一记,“晏舟哥哥最讨厌了!”
那么娇甜,脆亮的嗓音。
以前她说不过他的时候就会撅着小嘴说——晏舟哥哥最讨厌了!
他讨她欢心的时候,她便会抱着他笑如夏花——我最喜欢晏舟哥哥了!
那个让他百般怜爱的小东西终于重新回到他身边,回到他怀里。
在她出现之前,他真的没想过要重新找回她,重新拥有她的。
当初是她推开他的,他便不会再回头去找。
哪怕是任由那颗心荒寂。
直到,她的再次出现,将这颗心重新唤醒。
幸好,她天生不轻易认输,有着想要做什么就一头栽到底的冲劲。
“晏舟哥哥,小煜一直都知晓所有事吗?”鱼沉歌在他怀里,小手指把玩他的衣襟。
那日江瑶找上门的时候,小煜就已经知晓那是他的娘,一点儿也不意外的样子,应该是早已知晓吧。
“小煜懂事起我便告诉他他的身世了。当然,我没有说是他娘一生下他就不要他,我只是告诉他,我并非他的亲生父亲,但作为一个父亲该给的,我不会少给他。”薄晏舟低头看她的指尖在自己的衣襟上缠绕,体内刚压下的那股热气又上来了。
若非知晓她的心思有多简单,他当真以为她是在诱惑他。
“难怪小煜对你死心塌地,小小年纪就懂得替你操碎心了。”想必也是因此,小煜才更加害怕他爹娶妻吧?
“那孩子早熟得很,他第一次偷偷为我补衣裳的时候我原本打算制止他的,但是看穿他背后的心意和担忧后便由着他了。”
这是他疼小煜的一种方式吧?
知晓小煜在担心什么,所以便由着他折腾去。
而他也不在乎外人怎么看待他,依旧穿着有补丁的衣裳闲适地招摇过街。
“那晏舟哥哥这些年也是因为顾及小煜所以才没有娶亲的咯?”定是如此,不然他怎会至今未娶,也年过三十了呢。
“你希望我如何回答?”薄晏舟好笑地问。
聪明的女人对这个话题不是能避开就尽量避开吗?她怎还提得很开心的样子。
也不想想,他若娶妻了,还有她的份吗?
“唔,还是不要回答好了,这问题当我没问。”鱼沉歌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傻问题,赶紧摆手跳过。
傻啊,晏舟哥哥没娶妻她该偷着乐才对,居然还问他为何没娶妻。
她会不会是天底下最笨的女人。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薄晏舟笑问。
鱼沉歌很认真地想了想,眼睛滴溜溜地看他,“晏舟哥哥,小煜的名字不是刚巧吧?”
小煜,小鱼,就很像嘛。
会不会是她想的那样?
薄晏舟微微一怔,随即,轻笑,“不然呢,不是刚巧又是如何?”
鱼沉歌羞窘,“没有啦,我是说,晏舟哥哥取的名字好有才学。”
总不能说,她以为他是故意取这么相似,好喊小煜的时候当在喊小鱼吧。
好丢脸,说得出口才怪。
“时辰不早了,回去歇息吧。”薄晏舟宠溺地笑了笑,放她起身。
“对喔,晏舟哥哥明日还要早起上早朝的,快回房歇息!”鱼沉歌从他腿上下来,一并拉起他,推他回房。
“小鱼,我的书还未收拾。”
“我帮你收拾,你快去歇息!”她险些忘了晏舟哥哥而今是朝中大臣,不容出半点差错的,不然随时都会掉脑袋。
薄晏舟任她在身后推着走,嘴角的笑容从未消失过。
其实,她说的也不是不对,当初给小煜取名的时候,确实先喊的小煜,当时脑海中也确实浮现出儿时第一次抱着那么小一团的她在手上的画面,便有了小煜的叫法,后来才真正取名为薄子煜。
小煜,小鱼……
原来,他花了十年去故意遗忘,她却一直如影随形。
……
翌日,鱼沉歌被勒令从下人房换了一间房,虽说她住的下人房也只有她一人在住,毕竟丞相府丫鬟少嘛。但是换了房间表示晏舟哥哥对她与众不同的开始。
更叫她吃惊的是,一进门,桌子上的漆盘里就放着一套姑娘家的裙裳,而且还是新的,料子也不差。
说不开心是假的,哪个姑娘家不想穿得美美的,尤其是有了心上人后。
更何况,这还是晏舟哥哥特地为她准备的。
可是,晏舟哥哥不是很穷吗?连日子都过得这般苦哈哈。
好吧,也许晏舟哥哥不是穷,只是比较节俭。
那这套衣裳会不会花掉他很多钱?
鱼沉歌坐在桌子上,托腮盯着那套美丽的衣裳盯了好久好久,也不知道低头盯着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最后,终于决定拿起新衣裳到屏风后去换。
晏舟哥哥特地给她准备的新衣裳,是待她好,宠她,疼她的方式。
别看晏舟哥哥温和闲适的样子,他霸道起来的时候也是不容拒绝的。
十年前,她可领略过不少了。
鱼沉歌换上许久未穿的裙子,一下子好不习惯。
好不容易对着镜子笨拙地挽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相衬的发髻,再将连同衣裳一块送来的发簪插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有些陌生,心里还是很别扭,尽管看起来很美,但总觉得怪怪的,可能是还未适应。
磨蹭了半天,她才鼓起勇气拉开房门走出去。
刚巧在门外洒扫的丫鬟瞧见她,惊呆在那里。
鱼沉歌更不自在了,低头左看看,右看看,担心是不是哪儿没弄好。
一双洗得有些发白的皂靴出现在她眼前,她怔住,有种想要转身回屋关上门的冲动。
“地上有金子可捡?”薄晏舟低笑出声。
鱼沉歌深吸一口气,徐徐直起身,抬头面对他,故作轻松的样子,“晏舟哥哥,你回来很久了吗?”
他已经换下官袍,换上一袭不新不旧的云纹锦衣,估计那也是他为数不多的一件,也是完好无缺的一件。
不过,不管他穿什么,在她眼里都一样好看。
“有一会儿了。”薄晏舟温柔地看着她。
不可否认,她抬起头的刹那,有被惊艳到。
桃红纱衣,雪丝长裙,完全将她的纤细娇小展露出来,粉肩柳腰,仿佛一捏就碎了,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明眸善睐,俏生生地望着他。
眼前的她,简直就像从水里淘出来的水人儿。
时隔十年,她的身段更加玲珑有致,褪去稚气,多了妩媚,若有意为之,只怕一颦一笑都能牵动每个男人的心。
“晏舟哥哥,可是不好看?好好的衣裳会不会被我穿出东施效颦的效果?”鱼沉歌被他盯得好不自在,咬着粉唇,揪着丝滑的丝绢,丝绢也是随衣裳放一块的,她只能也一并拿在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