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心道不好,这才刚与柯青青冰释前嫌,侯其末三人却又来胡说一通,只怕柯青青又要闹将起来。
金万城、柯青神几人先前中了毒,坚持了这么久,已撑不住了。南宫破展开玄功,将霍无羽、侯其末和唐易三人接了下来,金万城等人赶紧坐下运功逼毒。白如姣见三位兄长吃不了亏,便退到一边掠阵。
宁玖儿担心上官云,一阵风般跨了过来,她人未到跟前,就有些哽咽道:“上官大哥,你没事么?南宫破有没有欺负你?”
白如姣吃吃笑道:“云儿,宁姑娘这一路上茶饭不思,夜不成寐,人消瘦了不止一丁半点。她这般紧张于你,你可莫要负了人家。”
只见宁玖儿面容憔悴,眼中尽是疲态,真是人比黄花瘦。她一柔弱少女,孤身一人千里迢遥,赶回岭南报信,路上艰辛可想而知,近月以来,她定然受尽煎熬,人生得一如此红颜知己,夫复何求?上官云心中莫名感动,颤声道:“宁姑娘,我,唉,可真是苦了你啦。”
柯青青听出其话中那份真挚情意,不免妒火中烧,心道:“莫非我这几年就不苦了么,亏我这么一心待你。”她一把将上官云推下马背,泣道:“怪不得刚才你那么紧张这位宁姑娘,原来你……你们,上官云,你见一个爱一个,我恨死你了。”她含泪调转马头,狠狠一踢马腹。
踏雪从来未被主人如此对待过,它只道有甚危急之情,长嘶一声就放蹄狂奔,似闪电般奔走如飞,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上官云被摔得六神无主,宁玖儿将他扶了起来,流泪道:“上官大哥,摔着了么?”她只道此事全是因自己而起,又背过身去偷偷抹泪。
白如姣看这三人争风吃醋,只觉更加有趣,她说道:“云儿,我看刚才那位姑娘脾气可不小,只怕将来你的日子不好过。”刚说完就又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
上官云心中不禁愁苦,他哀声道:“白姨,我……我,唉……”
宁玖儿抹净泪水,道:“白姨,上官大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霍伯伯他们正将南宫破拖着,我们赶紧走。”
南宫破虽说正与三人力战,眼光却一直未离这边,他大喝道:“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这个‘易’字刚说完,他手上的招式也快了数分,他左掌前伸,拍向霍无羽胸口,右掌虚晃,挡开唐易的铁臂。
霍无羽全身真气鼓荡,右掌也迎上前去,不料南宫破掌影一晃,左掌实实在在地拍向唐易,这一掌若是打在实处,唐易必定性命难保。霍无羽惊呼一声,脚下前跨半步,左右双掌都按向南宫破侧胸,若是唐易身死,便要让南宫破以命换命,令其也毙命于此。
不料南宫破这一掌仍是虚招,他的右掌变掌为爪,扣向侯其末的大椎穴,左掌也中途变向,呼的向霍无羽双掌拍来。三人都不料南宫破居然行如此险着,眼见其要拿住侯其末,竟是无法化解。
唐易右臂横斩,欲将南宫破的右手挡开,终是慢了数分,侯其末的大椎穴一被扣住,当即动弹不得。南宫破又以侯其末为兵器,向着唐易砸来,逼得其只能避开。紧接着嘭的一声,南宫破与霍无羽对了一掌,霍无羽被震得脚下连退,他竟也退了一步,又大声赞道:“好功夫!”
见兄长遇险,白如姣柳腰轻扭,两步窜到南宫破面前,抖开手中长鞭就向其手上缠去。南宫破伸指轻轻夹住,顺着长鞭转眼迈到白如姣面前,伸手又将其咽喉扣住,他哈哈大笑道:“上官云,在你看来,是你的性命重要,还是这两个人性命重要?”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霍无羽和唐易武功虽高,竟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如姣落入虎口。
上官云大喝道:“南宫破,你快将侯伯伯和白姨放开。”
侯其末被人制住身上大穴,虽说无法动弹,仍嘻皮笑脸地道:“南宫破,你可知丧家之犬是怎样的么?如你现在这般,那便是了,嘿嘿嘿嘿。”
白如姣也笑道:“云儿,将来娶这两位姑娘做媳妇时,可莫忘了给白姨上柱香。”
霍无羽怒气冲天,却不敢动手,喝道:“南宫破,你若伤了二弟和四妹的性命,他日我们必定让你不得好死。云儿,我们走!”说着就来拉上官云。
上官云却不愿走,摇头道:“不,霍伯伯,你们和宁姑娘都快走。南宫破他们此去,是打算灭了天魔教,教中上下几百人命才是头等大事,你们赶紧回去,让谷长老早做防备。”他自金万城旁边拿起赤血剑,将剑架在脖颈上,大喝道:“南宫破,你放了他们,不然我就自绝于此。”
南宫破知其定然说到做到,他不敢强逼,说道:“放了他们简单得很,你先过来。”上官云依其言走了过去,南宫破将侯其末和白如姣同时推开,又在两人背后一个一掌,这才扣住上官云。
上官云怒道:“南宫破,你不守信用!”
南宫破冷笑道:“本座若要杀了他们简直易如反掌,你自己看看,他们像有事的样子吗?”
侯其末和白如姣走路踉踉跄跄,他们虽各中一掌,南宫破倒未伤他们性命,可一时想要再战,已是万万不能了。
南宫破看了看金万城等人,喝道:“上官云,你叫他们将解药交出来,你也不愿这些人就这样死了罢?”
除金万城、柯青神几人外,其余百来正道英雄早已昏迷,上官云不忍伤这了些人,说道:“霍伯伯,将解药给他罢。”
霍无羽冷哼了一声,道:“莫兄给我毒药之时,并未给得有解药,不过莫兄说过,这些毒药最多让他们昏睡几天,并不伤人性命。”
上官云听闻是大师伯所给毒药,心道绝对错不了的,便说道:“南宫破,我大师伯向来不伤人性命,过几天他们自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