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情非所愿(1 / 1)

陆衡书原本在书房里翻看庄子上的账本,听见何兰说陆笙回来了,心里也算解开了愁苦。

可何兰却一脸惊恐的闯到了陆衡书面前,陆衡书有个习惯,看书的时候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这下子,何兰见陆衡书心生恨意,于是匆忙告知,说紫竹苑来了不得了的人。

陆衡书这才独自到了陆笙这里,但他万分没有想到,看见的不是陆笙又带回来了什么仆人家丁,反而是宁氏!

陆笙看着陆衡书脸上的震惊到不像是惊讶宁氏为什么活着,更像是在惊叹宁氏怎么回来了。

果然……

陆笙走上前,规规矩矩行了一礼,“父亲,女儿回来了,不仅如此,还带了您找不到的人回来了。”

“找不到的人?”

陆笙点了点头,把所在内屋的陆旸拉了出来,当下陆衡书的脸上就被震惊所掩盖。

“他、他不是天花死了吗?”

陆衡书那年被指去与上龙国谈和,回来的时候,秋姨娘正好禀报她,说是陆旸得了天花,三日前去世,至于宁氏的事情,他作为主使是知道的,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天花?父亲,陆旸并无任何天花得痕迹,倒是郎中说他一身经脉被毁,习武困难。”

“不可能!”

陆衡书的府里,当初只有宁氏一个侍妾,后来抬到了侧夫人的地步,因为宁氏图谋不轨,陆衡书一直不敢请旨封为正室。

后来娶了何兰,又添了秋姨娘和其他几个常年不见当做摆设的女人,所以陆衡书一直信任这三人。

他不敢相信,自己被信任的让所骗,而且还是瞒天过海将自己儿子舍弃?

“有什么不可能!难不成站在这里的会是女儿骗您的?如果陆旸您不信,娘,父亲你总会认得。”

宁氏早就站在了陆衡书的面前,陆衡书看着宁氏和十多年前比起来憔悴了不知一星半点的容貌,以及久经劳作枯槁的双手。

“你真是宁氏?”

宁氏点了点头。

陆笙看着陆衡书眼睛里的激动一闪而过,转而恶狠狠得呵斥,“你回来干什么!还不离开相府!别牵连相府所有人的性命!”

宁氏低着头,一副恭顺的模样,倒是陆笙看不下去了。

“父亲,既然我娘没有死,无论怎样,她都为你生儿育女,为什么不能留她一个住的地方!”

陆笙心中也是满腹的委屈,她对自家哥哥们的印象很浅,哪怕陆玉虚和陆玉辉回来以后,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们究竟在想些什么,是怎样看待自己这个妹妹的。

但陆笙的委屈,更多的是宰相大人,也就是她的父亲带给她的。

如果不是这么多年陆衡书放任陆笙不管不顾,陆旸怎么会被别人以天花的借口丢出相府?陆笙又怎么会被欺辱?

“父亲,恁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为什么保护不了我娘?”

陆衡书冷笑,“我为什么要保护她?宁氏一族问斩!我能留她一命,已经是如履簿冰,如今你还敢让她回来!”

陆衡书这么多年的努力,如今被陆笙通通打破,心里更加的对陆笙感到不满。

宁氏看出陆衡书不想看见自己,也明白陆衡书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担忧,拉着陆旸走出了厅堂。

“你给我站……”

“父亲!”

陆笙张开双臂,虽然这个长度根本拦不住陆衡书什么。

“让开,你个孽女!”

“父亲,既然你担心我娘的命,你为什么还要撵她走!她流浪四处受尽折磨,您千方百计,不惜欺君罔上称我娘死了,难道想看的就是这个结果吗?”

陆衡书本就在气头上,听见陆笙这么说,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你懂什么!”

陆衡书甩袖离开,但却没有说将宁氏和陆旸真的撵出相府。

陆笙冷笑,她还不知道陆衡书如此性情的一面,就不知道他这张面具下会是怎样的心态。

陆笙将宁氏和陆旸安顿在了紫竹苑,久经车马劳顿,两人很快就睡了过去,陆笙别来无事,倒是闲的很在相府里走走。

平日里,陆笙的所在地除了自己的院落就是翻墙而出,如今相府每一处地方对她来说还都新奇的很。

路过何兰的院子,正好听见陆衡书在里面大动肝火,陆笙轻笑,这也许是连带着在紫竹苑受的火气一并还了过去。

“陆柔,你看看你,现在裙摆占满了尘埃,发丝凌乱,哪里有一个相府嫡女,未来太子妃的样子?”

“老爷,柔儿她在庄子里也许是习惯了劳累,您怎么能这么说呢。”何兰咬着牙,知道陆衡书一定是看见了那宁氏。

“劳累?去庄子的小姐多了去,难道前些日子弄出来的风波还不够,一定要成为太子妃后让我宰相府成为一个笑柄不成?”

陆衡书在紫竹苑的火气一路憋到了何兰这里,正碰上陆柔还未来得及梳洗的样子,借机大发雷霆。

陆柔看出陆衡书的火气,没有顶嘴,虽然她刚刚从庄子里回来,一路长途跋涉,这个样子并没有陆衡书的毁坏门风那么严重。

但何兰却显然不愿让自己的女儿吃亏,尤其是因为自己曾经的手下败将宁氏而吃亏。

“老爷,您说让女儿去庄子里静静心,她去了,这么多日你对她不闻不问,现在她回来了,你不问她有没有吃苦,反而却因为那已经死了的人将火气撒在了柔儿身上,你的心,难道是铁石心肠不成?!”

陆衡书知道自己的火气究竟因何而来,但是作为一名丞相,他一直高高在上的人物,也绝对不可能服软,当即冷笑道:

“有其母必有其女!”

说完甩袖就走,徒留何兰在原地气得身子发抖,却不敢说些什么。

陆笙发觉陆衡书要出来,立刻跃上了房顶,不发出任何声响。

本打算等陆衡书离开一阵子她就离开,却不曾想她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到的话。

只听见从屋檐下传来了何兰略带恨意得不满声,“柔儿你说你父亲是不是疯了?那宁氏当初被你祖父害的多惨,他竟然还护着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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