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野鸳鸯缠绵了半天,老光棍就在那儿吞了半天的口水,他在哪里见过这么香艳的场面?他不禁有一些忿忿不平了,这个辉昌,仗着老头子是村长,白天睡一个,晚上睡一个,可怜他活了四十大几了,连个女人的味道也没有尝试过,在他们穿衣整理的时候,他又悄悄地从原路上早一脚走出来,躲在一边,因为他不能空着手回去,而且,他还怕辉昌发现他了,对他不客气,他无钱无势地,可不想惹上什么含糊事,最主要是,他要长期地来守着他们,今天看到的一切,让他大饱眼福,直到看到他们两个人都翻过了堤,他才溜出来砍着芦苇,这时候,气温好像是更低了,风也尖叫起来了,他抬头看一下天空,好像暗了下来,怕是要下雪了吧。他赶紧腰上取下镰刀,飞快地砍了起来,要是真下雪了,再来砍柴就麻烦多了。
大雪从半夜开始下起,早上起来的时候,有了一尺多深,桃花好不情愿地起来吃了早饭,看了一眼漫山遍野的大雪,又跑去捂在了床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反正过冬没有什么事情好做,雪一大,连他们经常去的好去处也被这讨厌的雪给封住了,她有一些怨天怨地地,可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在床上翻来翻去的,一股无名火在她的心头燃烧着,听到外面小英的痴呆的笑声,她一掀被窝,就要起来打人的样子。
“桃花呀,去村长家里换一点豆腐回来吃中饭吧。”是瞎子妈妈在喊她。
“什么?做什么?”她有一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清楚她妈是一个抠得要命的人,这不,妈妈大在念叨了,你听
“晓得要变天了,都不会弄一些白菜萝卜上来摆着,真是一个苕东西,这会儿还有脸呵了,依得我的心哪,我真恨不得抡她两两下子,还不去换点豆腐回来,中午吃什么,要你们做事呀,就是在要你们的命,不要你们做事了,在那儿呵得不得了,这雪什么时候才会化呀,豆腐酒烂家当,像这个吃法,还说攒什么钱呀,你们几个光是吃,都要把这个家吃空的了,嗯,还没有动呀,叫你去前头换一点豆腐,你也不动,还吃不吃了?真是的,要不是我的眼睛看不到,我会指望你们?真是的。。。。”
瞎子妈妈端一瓢黄豆,站在大门口念叨着,桃花把自己打扮地漂漂亮亮地,一声不吭地从她手里接过了黄豆就走,妈妈没有料到她连招呼都没有打,愣地那里半天没有说话,等反应过来,只听到小英在那里玩着雪,她又接着说道“叫你做个事的话,你半天没有动静,这玩儿该是没有人叫你吧,你呵得不得了,什么人呀,只会涨烂饭,一下子把衣裳鞋子玩湿了,你给我小心一点,还没有王法了,说了半天你都不听,是不是要我打人呢?”她咬牙切齿地边说边拿拐杖叩着地面,连连叩着,小英吓得吐一下舌头,乖乖地进了屋里,生怕那拐杖落到身上。没有了玩伴,桃子也不玩了,耷拉着脑袋站在大门口,呆呆地望着地上的大雪。
桃花端着这个瓢,从大路上弯了过去,其实,有一条小路倒是很近的,就是从村长家的林子里走过去,可是,桃花偏偏要从大路远路上慢慢地走过去,在她的印象里,对他们的家里不是很熟悉,因为和辉昌有了那种关系,她是想去又怕去,她诚心地要和辉昌的媳妇比一比,现在终于有了这一个机会,她怎么会放过了?可是,毕竟是做贼心虚,她在上他们家的台坡子的时候,有一些犹豫,可是,能够看到那个人的念头又占了上风,犹豫了一会儿,她装作没事人一样,满脸带笑地走了上来,还在老远,她就在喊人了“大婶,还有豆腐吗?我妈妈要我来换豆腐了。”
“出去看一下,是哪个在喊呀?”辉昌的妈妈吩咐着,“下雪了,集上人都没有几个了,还剩了不少的豆腐。”
“我出去看一下,”辉昌起了身,他本来是坐在那里烤火的,因为他听出来是桃花的声音。
“换豆腐呀,还有了,”辉昌扬起了笑,他回头说道“是后排的桃花,我帮她称黄豆去,哎呀,外面好冷,真是不愿动,走吧,豆腐房在那边。”
桃花跟在他的后面,有一些想笑,但是,她看到辉昌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跟屋里的人说话,她就没有做声,大门半掩着,围着火盆坐了一些人,桃花都还没有看清楚,可是,她的心里有数,不能在人前跟辉昌太亲热了,所以,她只是站在中天里,没有往里走,毕竟,她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这些人。两人都进了豆腐房,辉昌装作屋里看不清称的样子,专门把称拿到门口称着,桃花见他对自己有一些冷,有一些后悔来了,可是,辉昌在门口观望了一下,进屋就一把把桃花搂住了,不住地亲着,桃花不由得心猿意马了,可是,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家里,她还是有一些害怕被发现,挣扎着推开了辉昌,端起豆腐就出来了,还好,雪地上根本上就没有人,她脸红红地沿着原路回去了。走出老远了,看到辉昌还在门口站着,她不由地得意起来,这说明辉昌的心里有她,这就够了,这一天,她的心情舒畅,看什么都顺眼。小英和她撞了一下,差一点把她手上的豆腐搞得掉在地上,她也没有怪小英,还好心的问小英跑这么急是干什么去了。
小英从茅房里出来,耷拉着脑袋在墙角擦着,她生怕进去了桃花要教训她,她故意在外面磨着时间,让桃花气消了好进去,说来也怪,自从上回挨了打,她就很是的憋不住尿了,一会儿就要上一回茅房,跑得慢一点儿了,就有几滴滴在内裤上,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以为是生了什么蛮丑的病了,都不敢跟别人说,只好自己忍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