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夺了婉儿的初吻
“父亲，我回来了。”秦怀玉刚下马车，就看见秦家老小早在门口等候，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秦叔宝微微点头。
“三哥，想死你啦。”秦香灵一下子蹦了出来，拉着秦怀玉的手又蹦又跳。
“哎呀，三哥你都瘦了一圈了。”秦香灵眼瞅这个三哥，心疼的说道。
秦怀玉看着这个小妹，点了下她的小鼻子，道：“在家里调皮没有？”
“哪有，我可乖了，还在跟母亲学刺绣勒。”秦香灵得意的笑道，展示了下自己的绣花。
阿德赶紧接过秦怀玉的行李，秦怀玉四处看了看，母亲眼神充满了怜爱，旁边还站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子，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母亲，这位是？”秦怀玉问道。
秦府上下面面相觑，秦母往前走一步，关切的问道：“怀玉啊，你，，，还是没有记起来吗？”
“哈哈，没记起来也好，记起来了说不定又变回以前那个混小子了。”年轻男子正是秦家大少爷秦琅，听说三弟参军回来，特意告了半天假回来。一路上听家丁吹嘘现在的三弟如何了得，始终不信。前段时间京城还盛传一首绝佳的长诗，据说写诗的是秦家三公子秦怀玉，难道我这三弟还真是大才？秦琅盯着眼前这个以前让父亲头疼不已的三弟，剑眉星目，两眼出神，面庞刚毅而沉稳，体型明显健硕了许多，一举手一投足皆流露出一种成熟干练。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三弟我都快认不出你了。”秦琅走过去拍了拍肩膀。
“大哥，这个前段时间无意生了长大病，这脑子有点不太好使，一时间没认出大哥，还请大哥勿怪。”秦怀玉讪讪的笑道。
“怎么会，你现在这么上进，父亲、母亲可都是欣喜的很。”秦琅道。
“一家人别杵这了，赶紧进屋去，福伯，一会把我窖藏的酒搬一坛出来。”秦叔宝笑道。看着这个曾经让自己都快放弃的儿子，秦叔宝是真高兴，加之李将军不断的汇报这几个月秦怀玉在军中的一些表现，更是欣慰。
一家人其乐融融，秦怀玉也喝了点酒，顺便汇报了一下最近在军中的一些做法，唯独省掉了跟李馨月的事情，这种事情，目前还是不说的罢，等有时间再去问问父亲是否北大营曾有哪位将军的女儿出现过。
酒后微醺，秦怀玉趁着酒劲，来到了临安河畔，烟波楼前。
挑了个相对隐蔽的位置，叫了点小菜，坐了下来，旁边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刚凑过来，就被秦怀玉摆手赶走。上官婉儿端坐在二楼挑楼，怀抱一把檀木琵琶，清清浅浅吟唱，风华绝代。
一曲毕，上官婉儿欲起身离去，楼下传来一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声音。
白鸥问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
心若留时，何事锁眉头。
风拍小帘灯晕舞，对闲影，冷清清，忆旧游。
旧游，旧游，今在否。花外楼，柳下舟。
梦也梦也，梦不到，寒水空流。漠漠黄云，湿透木棉裘。都道无人愁似我，今夜雪，有梅花，似我愁。
秦怀玉手持酒杯，冲着楼上婉儿浅浅一笑。婉儿脸上羞赫不已，转身消失在挑楼，秦怀玉知道，这个时候让她下来肯定不妥。没过多久，婉儿贴身丫鬟小蝶过来，微微一笑，道：“公子，我们小姐有请。”
秦怀玉跟着小蝶往楼上走去，小蝶回头暧昧的说道：“公子，自从你上次去了军营，我们小姐可是难过了好一阵勒，刚才看到你来，你不知道她有多欢喜，我都很久没看见小姐笑的这么开心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四楼，四楼只有两个隔间，一个是婉儿的房间，另一个不得而知，看样子应该是那个红牌姑娘的住处。秦怀玉心想，第一次来这里，整个烟波楼唯独四楼挂了“天上人间”几个字，还让他揣测了好一阵，原来就是两个头牌的住处啊。秦怀玉一想到天上人间几个字，现代社会的这个地方可是有名的很，不过照婉儿的姿色，可比北京那个天上人间的公主漂亮几十上百倍。
小蝶把秦怀玉带上四楼后，顺势关上门。这举动又让秦怀玉一阵骚动，难不成今晚婉儿要临幸我？要是真是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刚从军营打了一架回来，我现在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只能忍辱负重了！脸上闪过一丝猥琐的笑容。
上官婉儿换了套颜色清浅的衣服，身上微微有清香，秦怀玉自然视得，在他那个社会，这叫香水，只是自己不知道配方，不然搞点出来，那可都是大把大把的银子。不过在唐代，这还是稀罕物，属于舶来品，一个青楼女子都能用上，纵然她是头牌，那也是很难，看来眼前这个上官婉儿背景不是那么简单。秦怀玉虽然喝了点酒，但是意识还是非常清醒。
“咯咯，公子果非凡人，一般来此处消遣的王孙贵族，皆是在小女子表现的文雅高贵，极少有像你这样身份地位的人用这么，，恩，侵犯的眼神看着我。”上官婉儿本来想说淫邪这种词语，但是一个姑娘家，确实说不出口。
秦怀玉回过神来，哈哈一笑，道：“比起那些伪君子，我倒是愿意做一个真小人。”
“说的好，公子确实是性情中人，不然我也不会将公子带到我的住处，你可是第一个进来的男子。”上官婉儿笑道。
暗示，这绝对是暗示！秦怀玉心里犹如猫爪，我要不表现的主动一点，总让一个女孩子这样暗示，会不会有失我男子气概？正在秦怀玉心里乱如猫爪时，上官婉儿又道：“公子才华横溢，刚才一首小诗，信手拈来，既然也是如此让人钦佩，若假以时日，定是诗文大家。”
秦怀玉自顾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拿起旁边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道：“婉儿姑娘要不来坐下喝两杯？”
“婉儿不胜酒力，不过公子邀请，我就陪公子喝一杯。”上官婉儿笑着也坐了下来。几杯下肚，秦怀玉有些酒意，上官婉儿也是脸颊绯红，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更有种摄人心魄的美丽。
秦怀玉怔怔的看着上官婉儿，尽然有种错觉，又想起那个认识才几天的凌雨宣，各种滋味。也不知道现在在跟那个男的厮混，有没有忘记我。
“你好漂亮。”秦怀玉道，伸手拔弄了下婉儿垂下来的头发，也不知道现在什社会是用什么洗头，头发居然比自己那个时代各种洗发香波还来的柔顺。婉儿本能的想往后躲，但是终究红着脸没动，任由秦怀玉这种亲昵的举动。
秦怀玉起身，推开窗户，望着夜色朦胧的临安河，尽然有点想念那个一直板着脸的父亲，那个始终操持家务的母亲，他想家了。端起酒杯，猛河了一口。口中喃喃道：“
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
故乡今夜思千里，霜鬓明朝又一年。”
对于这个时代，秦怀玉始终觉得自己仍然是个外来客，尽管现在的秦家对他十分关爱，但是这种归宿感，却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上官婉儿听出这是一首思念家人的诗，其实秦府就在临安城，相距也不远，秦怀玉道出这样的心思，可能是离家太久的感慨而已。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经心里戚戚然。自己漂泊多年，身上肩负家族使命，很多不能向外人倾诉，即使小蝶是自己从家里带出来的，但是终位置不一样，没法去倾诉自己的苦闷。
上官婉儿有喝了一口酒，脸更好，有种飘飘然的感觉。秦怀玉回头瞅见她摇摇欲坠的样子，赶紧搂腰扶住。眼神交汇处，柔情千转。秦怀玉觉得肚里一股邪火慢慢的升腾，顺势慢慢的吻了下去，上官婉儿眼看着越来越近的脸庞，有些慌乱，终还是闭嘴眼，准备迎接人生的初吻。
那种丝丝滑滑的触觉，让上官婉儿犹如飘荡在无尽的夜空，飘飘欲仙，脑子里纷乱不堪，好想什么也不管，就这么沉沦下去。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秦怀玉慢慢的松开了她，头脑却越来越清明。反观上官婉儿，脸羞的抬不起来，绯红的脸颊，两手互相纠缠，不知道放哪里。秦怀玉看着这个飘荡这风尘的女子，有种想要保护他的冲动，甚至不想让她受到一点委屈，想了会儿说道：“要不，我帮你赎身吧。”尽管他知道，父亲肯定不会让她带一个青楼女子进家门，不过，金屋藏娇总是可以的，他那个时代，不都流行这种么。
上官婉儿哑然，笑道：“帮我赎身，秦将军也不会同意啊。”
“我要带谁回去，那是我的事，跟父亲有什么关系？”秦怀玉疑惑道。
“父母之明，媒妁之言，这是孔孟之道，怎么没关系。”上官婉儿道。
她想了下，又道：“公子的美意婉儿感激不尽，但是婉儿虽然身在风尘，却守身如玉，要不是公子。。。”说道这里，婉儿脸上一阵羞赫。
“那要是有人欺负你怎么办？”秦怀玉道。“何况我也不在你身边保护你。”
“欺负我的除了你还有谁”婉儿暗想。
“公子，请你相信婉儿，在这个烟波楼，还没人要求我去做什么。就是整个临安城，我要是真不乐意，谁也奈何不了我的。”上官婉儿说的很坚决。
秦怀玉怔了会，暗道：“奇了怪了，我认识的女孩怎么都这么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