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胖子疯了
乔胖子和王贵军疯狂的迷恋上推牌九,每天宿舍的聊天内容都以赌博进行,赌房就在隔壁楼的5层。赢了钱以后,他们就会叫着大家一起喝酒,输了就问大家借几十块钱出去吃碗面,然后躺在床上几天,等着发工资或者王贵军的女朋友带着钱来救济他。
即使这样,他们好像从来没有放弃过赌钱,一有机会就纠挤一群赌徒找地赌博。他们特别喜欢喝酒以后赌钱,连班都不上整天就泡在麻将桌前,喝着啤酒,一根接一根的吸着烟。
贵军说,兴奋感就是赢了的时候,大把大把的抓着钱。
小真和狗蛋有一次在食堂碰到贵军喝酒的时候,也一起喝了一些。
小真说:“你们每天除了喝酒就是赌钱,那么有意思?”
贵军说:“嘿呀,你们小了,不知道多刺激。一会我带你们去大场子看看。”
吃完饭,贵军领着小真和狗蛋去了别的宿舍。一进门,烟雾缭绕,如若地狱大门之前的奈何桥一般,互相看不到对方的脸,一堆人围着一个小方桌嘴里骂着操娘的话,头顶上一盏小黄灯只能照到小方桌上。不一会,狗蛋和小真的眼睛便开始流起了眼泪,实在是太呛了。
贵军解释着赌博的规则,怎么就赢,怎么就是输。坐在方桌四周的都是矿上比较出名的人。武科长、材料员四哥以及食堂老板娘。其余的人都是站在旁边压偏门。
乔胖子和王贵军打了招呼,问乔胖子赢了没有,乔胖子憋着脸不说话。
食堂老板娘又一次扣着脚,吸着鼻涕,手里拿着钞票出现在狗蛋的眼里。
站了一会,材料员四哥看见了狗蛋。说:“狗蛋,也喜欢玩?来和四哥合一锅。”
狗蛋说:“啥是合…一锅。”
贵军解释了半天,狗蛋明白了,就是一起出钱,赢了平分。
小真没一会就输了500块,和狗蛋掉头回宿舍了。
贵军说:“一会上班叫我。”
小真说:“别玩了,你不是没钱了?”
贵军说:“我不玩,就看看。”
到了上班的时候,小真和狗蛋去找贵军。
贵军和乔胖子居然坐下了,贵军手里拿着一堆百元钞票。
小真说:“我去,你赢这么多。”
贵军说:“赢个球,输惨了。都是借的。”
乔胖子大口大口的吸着烟
说:“上个屁的班,不去了。”
之后,贵军和乔胖子从井下偷出电缆和油葫芦卖钱。来支撑着赌资。
没过多久,乔胖子被抓了,坐着从县城来了的警车走了。
贵军的女朋友、家里人来了矿上还了欠下的赌资。
贵军说,欠了高利贷,人家都要剁他的手,没办法,只好和家里人说了。
狗蛋那时候觉得,赌博真的是件可怕的事,只要沾上和毒品一样根本戒不了。
半年后,乔胖子回来上班了,和变了一个人一样。
那天和贵军喝完酒,带着贵军又去赌钱了。
半夜里,大家都睡着了,贵军的女朋友因为要看着他,在宿舍拉了个帘子,便住下来了。
贵军回来以后问他女朋友拿钱,因为上次的事,他身上的钱从来都控制在100块。
狗蛋被惊醒的时候,听到的是驴哥在拉贵军。
贵军嘴里大骂着:“把钱给老子拿出来。”
他女朋友大声哭喊着。
贵军对着他女朋友的头一脚一脚的踹着。
大家都看不下去了,把贵军拉出宿舍。
他女朋友哭着对大家说:“一天都受不了,我走了,你们把钱交给他。”
说着拿出一千五百块钱,就出门了。
贵军进来拿上钱就要走。根本不问他女朋友去了哪里。
还说了一句:“我太了解她,放心,不可能离开我。”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贵军刚走,乔胖子回来了。
乔胖子醉醺醺的对着宿舍的人大喊大叫。
说:“不就是他妈的钱吗?老子有。”
说着掏出一把百元钞票就撕了起来。大家便下床劝着。
乔胖子说:“老子要去睡小姐,你们都给我去,我请。谁不去,老子弄死谁。”
鲁东民从开始就一直睡着,不知道他是真的没有听到,还是懒的去理。
大家便带着睡意,和乔胖子走了。
冷风瑟瑟,顺着上山的小路,一座民居窑洞,亮着红色的灯出现在眼前。一进门,一个络腮胡子对乔胖子说:“过来了?”
乔胖子说:“还有没有?先让他们选。”
驴哥笑笑的露出大黄牙说:“这个”一个岁数有三四十岁的“老太太”便带着驴哥走了。之后驴哥还高兴的对大家说:“她叫小雪。”不是对他嫌弃,而是恶心。
小胡子对乔胖子说:“今天就两个。”
说着便出来一个体重有俩百斤的女人,甚比食堂老板娘一样,遭人厌倦,遭人嫌,让人呕吐,让人想死。
乔胖子着急了说:“真尼玛,实在是…。”
在房子里兜了两圈,便朝里面走去。
对大肥妞说:“你…进来。”
阿彪说:“那你们在吧,我们就回了。”
乔胖子一脸厌倦的看了一眼大肥妞,转头对阿彪说:“行。”
回了宿舍,终于可以睡觉了。世界太平了。
但刚睡下没一会,乔胖子又一次出现了。
他手拿酒瓶,一脚踹开门。
对着旁边床上的鲁东民就是一耳光,鲁东民迷迷糊糊的起来问:“乔胖子,怎么了?”
左边脸上又是一耳光。
在连续耳光的提醒下,鲁东民第一反应就是还手,俩个人开始了互抽耳光的“游戏”
那声音响亮到把隔壁好几个宿舍都吵醒过来拉架。
乔胖子拿起宿舍所有能拿到手的东西,全部砸向鲁东民,好像发疯一样。把电视、洗衣机、电脑都往鲁东民头上砸,鲁东民吓傻了。
不敢动手,对乔胖子说:“算了行不行。”
乔胖子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要活,我要活。”
乔胖子走了,没5分钟拿着把菜刀回来了。对着鲁东民就是一刀。
这时候,大家都意识到出事了。
连忙去公安科报案。这是狗蛋第一次见人动刀。开始并不见有血,慢慢的血不住的往出流。
然后肉连着皮往外翻。
狗蛋真正的感觉到,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疯狂的世界。好好的,鲁东民好好的,就挨了一刀。不明不白。不知道为什么。这不是疯狂的世界,这是炼狱。你时刻都得小心,小心,在小心。
你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一个混混,还是一个神经病,或者是阴险的小人。
之后,乔胖子的家人花钱了事。鲁东民不提这件事,他觉得大家当时没有一个人去帮他。宿舍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值得交往。但他没有感觉到,如果是别人惹上事,他会去管吗?乔胖子开始了他操蛋的人生,他对大家说:“我脑子就有病。”
比如,半夜去敲矿长办公室的门,进去就对矿长敬军礼,把矿长吓一跳。
比如,抱着某领导就往楼下跳。
比如,………
果真,他第一个被矿长批准,回到了家乡工作。
狗蛋一直觉得,他并不是真的疯了。而贵军的女朋友果真挽着贵军出现了。贵军说的没错,他太了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