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一边想刚才那道士对他说的话:“帝王之命,富贵之相,桃花劫,这怎么可能,美女谁不喜欢。”
“呸!”“帝王之命,富贵之相,那我怎么还在要饭,王八蛋!……王八蛋敢骗我!我的包子,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返。”
天黑了,路人匆匆忙忙,加快了脚步,小贵加快了脚步。
天王庙,破烂不堪,三年前早已没了香火,年久失修,现已成了乞丐的住所。
小贵走进庙里,大厅西北角站着一个四十来岁中年乞丐在哪里咆哮,小乞丐们低着头规矩着站着,纷纷交出乞讨来的钱。
四十来岁中年乞丐叫做张一,布衣帮里小小管事的,嚣张,霸道,布衣帮的某位长老有关系,才做起了这等买卖,大家只是猜测。
“多少?”张一看着一名小乞丐道。
“就这些。”小乞丐害怕,低着头道。
“两文!这么少?!”张一愤怒的看着小乞丐道。
小乞丐低着头,害怕的不敢说话。
把小乞丐踢翻在地,说道:“没用的东西,滚!”
小贵走了进来,暗想:“不好!”低着头,躲避,不料被张一看到。
“小贵,过来。”看着小贵摆手,说道。
小贵躲不掉,慢慢走过去。
张一狠狠地看着他:“钱哪!”
小贵看那张讨厌的脸,眨了眨眼,想了想:“如果说没要到,那肯定挨打……,我得想个法子?,有了。”
小贵伸手掏了掏,惊讶地说:”不好!……“
张一好奇:”怎么了?“
小贵看表情,觉得这个法子可行,缓缓道:”前街包子铺老板欺负小乞丐,看见了,不能不管,做为大英雄的我,教训他一下……,没想到他脾气还挺大,他就追我,死死的追我,我跟他的距离跟近,很近……”说的吐么星子横飞,“如果抓到我死定了。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前面有个巷子,我就拼命的往里面跑,这才甩掉他,……摸了摸兜,不好!我的钱!……掉了!……“
小贵看张一,眨眨眼……
“行啊,还逞英雄,小王八蛋挺能啊!”一边扒拉他脑袋一边说,“钱掉了?也就是没了?!”
小贵点点头……
”啪“的一声,一只大手打在小贵的脸上,小贵摔倒在地。
张一道:”滚!******!……没用的东西,连钱都拿不住,滚!!“
小贵捂着脸从地上起来,感觉头有点晕,晃晃悠悠的往后堂走……
后堂挤满乞丐,吃饭的,在睡觉的,发呆的……
挤进人群,小贵找不到她,没有她的影子,非常担心,嘟囔着:”跑哪里去了?“
来到天王庙后门,小贵远远看见她。小女孩在小溪边玩耍,小贵慢慢走过去,吓她一下,走几步就暴露了,她看到了小贵。
”小贵哥!——“小女孩朝着小贵喊道。
”你在干嘛?“
小灯笼六七岁,她比小贵只小了两三岁,幼嫩小脸,精致大眼,非常有神,小巧嘴唇,显然是个小美女……
一年前,她母亲带着她来到这里,不久,就得了重病死了,小贵看她可怜……,照顾她,她也很高兴,有了一个哥哥,和她可以一起玩耍。也许她还很小,不懂的失去母亲的痛苦……
“你看它受伤了,好可怜啊!……”幼嫩的小脸,有点脏,好奇的问道。
“什么?”
“蝴蝶啊!”
“不会死的,它会好起来的。”小贵来到小灯笼身边一起看着蝴蝶。
一只蝴蝶在地上拼命的挣扎,想要重新回到天空,可是它的翅膀受伤了,无法再飞行了。小贵知道它的命运,没有说出真想,只是想让她高兴,说蝴蝶会好的。
“那我就放心了,小贵哥……我要是受伤了……那我会死吗!?“一双漂亮的大眼,看着小贵,问道。
”傻丫头,你怎会死哪!不会的,有小贵哥在啊!……“小贵伸手拉住了小灯笼的手,缓缓道。
太阳落山了,渐渐西沉,黑夜慢慢到来。
”你看天黑了,我们回去吧,回去晚了没有地方了?“小贵道。
”好呀!“小灯笼撒娇的说道。
小贵牵着小灯笼的手,往庙里走,挤过人群,来到大厅,后堂已没了地方,在墙角找了个地方,又找了一捆稻草,坐下来。
小灯笼看着小贵:“小贵哥……你饿吗?”
“不饿,你饿了吧!”
小灯笼点点头。
小贵从怀里拿出一个包子,:”你看这是什么?“
小灯笼看包子兴奋的道:”肉包子!肉包子!“咬了一口,“好香啊!小贵哥,你吃了吗?”
“吃了,你吃吧。”
“你骗人!”把包子掰成两半,“一起吃。”
两人一起吃一个包子,很开心……
月亮升起来,微弱的月光照在残像上,忽隐忽现,有几分恐怖……
小灯笼看着残像:“我不怕你,我不是胆小鬼,我不是,我不是!“
“你困吗?”小贵道。
“不困。”
”闭上眼睛。“
“哦”小灯笼闭上了眼睛。两人都闭上了眼。
”小贵哥。“
”不许说话。”
“哦”
……
”小贵哥,长大后我们还会要饭吗?“
”不会呀,长大后我们会成为人中龙凤,我们会有很多钱,很多钱,很多仆人,总之我们会有很多很多……”
小贵看小灯笼,脱下了破旧的衣裳,盖在小灯笼身上……
自言自语道:“我们一定会成为人中龙凤!我发誓!……我发誓!……”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屋顶的大洞涌进来,经过灰尘和污垢的过滤,光线依然很强。
小贵起的很早,叫醒小灯笼,一起到庙后面的小溪洗脸,其他人早早的走了。洗完脸,小贵先走了,小灯笼要和其她的女伴一起走。
洲镇虽不大,却非常繁华,经商、过客,络绎不绝,十分热闹……
几辆马车从城里驶出,满载货物,每辆车上插着黄色三角旗子,旗子上写着大大的“运”子,迎风猎猎作响。扬起的灰尘和石子让过往行人看不清路,小贵赶紧避开,看远去马车,心想:“谁家马车,好嚣张,不怕撞到人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