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初走在集市之中,整个人神情恹恹的,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几天前的那间店铺前。
她记得她这家店铺内有一位先知,算命还挺准的,不过今天却有些奇怪。
这店铺内怎么没有什么人?
于是夏云初抬步打算走进去,只见她方准备跨入,便有人拦在她面前道:“不好意思,今天不做生意,姑娘请回吧。”
夏云初一愣,也没有反驳,转身便往外走。
“让她进来。”正当夏云初打算离开这里之时,有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
那守在门口的人闻言,立即让出道来。
夏云初跨过大门,往房间内走去。
夏云初站在大厅内,便听到声音传再欠了过来,“径直上来,我就在上次的那间房间。”
于是,依着那人的所说的话,夏云初径直来到了上次来的那间房间外面。
“推门进来。”那人又提醒开口。
夏云初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景象还和上次一样,家具精致,将房间的分布分成了里侧和外侧。
那宽大精致的帘帷将里面的人映得影影绰绰,看得并不真切。
这次,夏云初没有同坐在帘帷里面的人说话,而是径直便坐在房间内的椅子上,一言不发。
那坐在帘帷里的人不由的看向夏云初,静默的气氛就这样静静的房间里流淌着。
过了很久,房间里侧的人终于开口了,“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夏云初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他问:“你看我这样像是有话要说的人吗?”
“像。”房间里面的人斩钉截铁的开口。
夏云初一怔,看着帘帷内的人的目光开始变得幽深起来。
她突然有些想帘帷掀起来,看看帘帷内是何人的冲动。
但是夏云初制住了这样的冲动。
“你这里有酒吗?”夏云初轻轻的笑了笑,看着帘帷内的人问。
“有。”房间里侧的人低声回答。
“可以给我一些吗?”夏云初又问。
帘帷内的人点头,而后缓缓吩咐:“来人。”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落下之后,一名青衣小厮出现在房间外恭敬的问:“公子,有何吩咐?”
“去拿一些酒过来。”帘帷内的人又开口。
房间外的人听到里面的人的话,立即走了下去。
在那青衣小厮走了下去之后,房间里又陷入沉寂。
夏云初一直微低着头,没有说话。
一旁的坐在帘帷内的男子也没有说话。
好在少顷之后,那名青衣小厮便推门走了进来,他的手中拿着酒,放在夏云初所坐的桌前,便走了下去,然后把门重新掩好。
看着放在桌前的酒,夏云初转头看向帘帷里侧的人,淡淡的问:“你要不要喝酒?”
里面没有的人没有说话,夏云初懒得再跟他废话,径直扬手一抬,桌子前最靠边的那坛酒坛便飞了出去。
径直朝帘帷内的位置飞去。
而后,那装满了酒的酒的酒坛划过帘帷,飞入了帘帷之内,眼看就在摔在地上之时。
那人伸出手来,轻手一接,那本来要砸向地面的酒坛便稳稳的落入了他的手心。
见飞出去的酒已经稳稳的落入了某人的手心,夏云初再不去管其他,她径直抬手将她面前的酒坛打开,然后倒入白净如雪的瓷碗之中,便开始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也许是心中有心绪的缘故,夏云初喝酒的速度特别的快,酒在她手中,就如清凉可口的水一般,她很快就喝下了大半坛。
再接着,满满一坛的酒很快就见底了。
而坐在夏云初对面被帘帷遮挡起来的人,喝酒的模样却比夏云初斯文多了,他慢悠悠的喝着,不急不徐,动作轻柔优美,神情态然镇定。
在又喝了半坛之后,夏云初本来白皙的脸色泛着红晕,她的酒量虽然不错,但是到了此时,却已经微微有了醉意。
她的目光有几分迷离,于是她支着额头,醉眼迷蒙的朝着帘帷肉的人问:“你不是会算命吗?不是料事如神吗?那你告诉我,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遵从自己的内心,静下来想一想,你心中是怎么想的,按照你的心中所想而走。”帘帷内的人一边慢悠悠的喝着酒,一边不紧不慢的回答夏云初的问题。
“遵从自己的内心?”夏云初愣了愣,显然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让她的脑袋也迟疑了几分。
“对,你心中是怎么想的,你便怎么做。”帘帷内的人淡淡的回应着夏云初。
听到他的回答,夏云初不由思索起来,我心中是怎么想的,她闭了闭眼睛,目光中有淡淡的悲伤,“我心中一直有一个信念,这个信念一直植根于我脑海,从我一出生就植入我的脑海,根深蒂固,难以更改。”
“那你觉得这个信念是对的吗?”坐在帘帷里面的人又问。
“我觉得它是对的。”夏云初双眼迷蒙,目光却又异常坚定。
在她的认识里,感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不可以任人插足,若是有其他人插足,这份感情便会改变了其原有的本质。
如果没有遇到符荣,她想她会一直坚守着这份信念,但是现在她突然迷茫起来,她这样做是不是错了?因为在这个世界里,所有人恐怕都会认为她所想的是错的吧?有时候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绝对的对错,因为你在行为在其他人看来异类,本身就是错。
所以人不敢出格,因为枪打出头鸟,不敢和别人不一样,因为害怕耻笑。
“那就坚持下去吧。”帘帷内的声音再次传来。
听到帘帷内的人话,夏云初不由愕然。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和她想法一样的人!
夏云初看着帘帷内穿着青色锦袍的人,她突然有走上去看一看这里面的人是什么人的冲动。
但是这种想法只是一瞬,又立即被夏云初打消了。
夏云初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捧着酒坛又开始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很快两坛酒倒便见底了。
当夏云初准备继续再喝时,才发现原来桌前总共只有两坛酒,于是她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看着帘帷内的人问:“酒怎么就没了?我喝得还没有尽兴,小气的男人,你难道还快我不给你酒钱不成?”
夏云初转身,便将一块大的银锭子往桌前一扔,模样豪爽,豪爽中又带着向分轻挑。
那帘帷内的人犹豫了一会儿,便继续对房间外吩咐道:“再去拿一坛酒上来。”
小厮在房间外就了一声:是,然后便走了下去。
少顷,那名之前送酒来的小厮便出现在房间里,然后把酒放在夏云初方才所坐的座位上。
然后便关好门,重新走了下去。
在那名小厮将酒拿了回来之后,夏云初折了回来,拿起桌前的酒便又重新喝了起来。
待到夏云初将酒坛里的酒全部喝完之后,她重重的打了一个酒隔,最后脑袋一歪,便趴在了桌子前,不醒人世。
随着夏云初的倒下,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弥漫着酒气清香在房间里流淌。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侧的人站起身来,修长的手指将那精致华美的帘帷撩了起来。
那人从房间里侧走了出来。
他来到夏云初的身边,然后在夏云初的面前停了下来。
看着醉得不醒人世的人,那人储下身来,缓缓的将夏云初抱了起来。
他的衣摆之上绣着精细云纹回形图案,随着他的走动,那衣摆之上的图案微微晃动,宛如起了波澜的深邃湖泊,又宛如微风忽动,轻晃摇曳。
精致的帘帷被掀起,那人微微躬身,便将夏云初放在床塌上。
随后,他也在床塌前坐了下来。
看着床塌前清丽熟悉的面容,那人叹息一声,“你说我应该把你怎么办?”
当夏云初醒来时,便看到自己躺在一张不算太大,但十分华丽的大床上。
因为头有一些痛,她以手支额,揉了揉自己太阳穴,想缓解一下脑袋中的疼痛,可是周围陌生的环境,却不由的让夏云初一愣。
她怎么在这里?
这又是什么地方?
就在夏云初在思考这个问题时,昨天的记忆不期然的便闯入了夏云初的脑海之中。
她记得她昨天喝了很有多酒,一碗接一碗的不停的喝,还在那个坐在帘帷后的一个陌生男人说了好些话。
再到后来,她似乎便倒在桌子上,再后来的记忆便再也没有了。
可是如果她倒在桌子上,那她现在怎么会在床上?
谁把她抱过来的?
夏云初微微抬起眸来,打量这个地方,这里似乎还是她昨天喝酒的那个地方。
不过此时,这个房间里却已经没人了,只有她一人躺在这里。
想到这里,夏云初觉得自己可能是被人喝醉之后,抱上床的。
徐徐的,夏云初立即低下头去,去查视自己的衣服。
当夏云初看到她身上所穿的衣服时。
她顿时心下一惊。
她的衣服被人换了?
想到这里,夏云初的脸色不由的变了。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杏色衣裳的小姑娘推门走了进来,她步履轻盈,笑话盈盈,“姑娘醒了?”
夏云初看着她,没有说话。
那丫鬟见夏云初没有说话,便将手中端着脸盆和毛巾放在桌前,朝着夏云初走来,“姑娘醒了就好,姑娘赶紧起来吧,奴婢给姑娘准备了洗脸水,姑娘起来净下脸吧。”
夏云初还是坐在那里没有动。
那名穿着杏色的衣裳的丫鬟看到这里,不由着急起来,“姑娘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夏云初看了她一眼,突然伸出手来,将那名朝她走来的丫鬟拉了过来,拉进了她的怀中,“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若是实话实说,我自然不会将你怎么样,你若是敢骗我,我要了你的脑袋!”
“姑娘,你要问奴婢什么问题?”那名穿着杏色衣裳的小丫鬟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伏,顿时吓得双腿发软,只差眼泪没有往下掉了。
夏云初看着她这个模样,料她也不敢撒谎,于是径直问道:“我问题你,我昨晚喝醉了,衣服是谁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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