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嘘。”
姑娘抬手，轻轻放在嘴边，一缕黑发不羁的散落在额前，虚掩浓眉，黑眸之内，藏着几分狡黠慵懒。
“那便试试，你的道心，是否如你说的这般坚定。”
话音刚落，周野突然踮起脚尖身子前倾，白皙的面庞直接拉进，一瞬间气息交缠，她的速度奇快，在青璃挣扎之际早有防备，霸道而又坚定的按住了他平坦的胸膛。
这一下，实力压制，清心寡欲的青璃仙者根本没料到周野会如此蛮横的来这一招，就在心思振荡之际，一抹陌生而又突然的清幽香气，掺杂着醉人的酒香，直接停靠在他的鼻尖。
这一刻，他清晰的感受到属于一个少女的呼吸，干净而又张扬，鼻尖耳边全是她那轻灵的笑声和呼吸。
“果然。”
近在咫尺的呼吸消失，一切发生在顷刻间。
青璃缓缓抬眸，胸膛起伏的弧度，有些许不同。
他看着那丫头从自己眼前走远，然后随口笑道。
“青璃仙者果真是道心坚定，不打扰你修炼了，告辞。”
丢下这一句，周野转身便走，来的快，走的更快。
待青璃缓缓转定，已经是良久之后。
清心寡欲的仙者微微垂眸，缓缓抬手，葱白的指尖，轻轻的在自己的唇上擦过……
长睫之下，浅眸内依然是波澜不惊。
“周野……”
他低声呢喃一句，瓷白如玉的耳朵上，悄无声息的，染上了一层如霞光般的雾色。
再捧起手中之书，细细又翻了一遍。
人界的书，短短一册，却写了一个国家的山河往事。
一代帝王，本可以名垂千古，但却因为一个女人而沦落成了背负骂名的昏君。
刚刚，他将这本册子翻了三四遍，以期从只言片语中找寻这个帝王转变的真正原因。
现在……
“只羡鸳鸯……不羡仙。”
青璃仙者摩挲着这句话，口中暗自念了出来。
“果然，情爱误事。”
最后，青璃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旋即转身将这本书，收纳在了最偏僻的一个书架上。
那里摆着的，都是被他弃之不读的书，现如今，架子上又多了一本，它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慢慢失去往日的色彩。
藏书阁外，莲华仙者拜见，却只得了青璃仙者留下的一句话。
“闭关中，出关之期不定。”
莲华皱眉，看着阁内的浩瀚书海，暗自道。
“不是前段时间刚出关么，怎么又闭关了？青璃真是愈发勤奋了。”
——
破虚宫的日子过得很慢。
日日如常，从未有过任何变化。
院子里的仙长者总算是从醉酒中醒来了，这一场大梦，他足足做了近十年。
睁开眼，便瞧见头顶的菩提树不知何时开了花，花瓣飘落满身，隐约还能感觉到身边有个东西一直在动弹。
抬头看，果然，可不就是他那假孙女周野。
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整个院子里的落花都被她给收集起来，堆放在角落里，成了一座花包。
“你这丫头，还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