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有些不舍的继续张望，什么没看到，只瞧见不远处的青龙正目光幽幽的盯着自己看。
这眼神让他忍不住瑟缩一下，赶紧拔腿跟上。
“等我呢，走吧走吧。”
青龙没动静，依然盯着嗷呜，沉声问。
“你刚刚看到什么了？”
嗷呜微微一愣。
他没吭声，青龙眯起眼睛神色不善。
“不说？”
嗷呜摇摇头。
“你没看到么？”
青龙从那刀柄缓缓盘旋而上，昂着头探到嗷呜面前。
“镜中天，老祖的东西，我当然看不到。你是老祖的人，自然看得到他内心深处的记忆……”
嗷呜皱眉。
“你是说我刚刚看到的，都是老祖自己的记忆？”
“自然，所以，你看到了什么？”
“周野，全是周野，从小到大，后来戛然而止。”
青龙猛然瞳孔竖起，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嗷呜求生欲强忙后退两步。
“说好的不许拿我撒气！”
“虚伪之人，哪来的脸！”
嗷呜瞬间就意识到这位龙大爷说的是谁。
法佛老祖啊，普天之下敢骂他老人家的，关键还当着老祖家门口骂的，估计也就这条青龙了。
嗷呜不明白这青龙和老祖有什么仇什么怨，但能看得出，青龙对那老祖的怨念已久，而且铁定还和周野有关系。
毕竟上次她动怒的时候，还是因为他说了老祖和周野有了个孩子。
好家伙，这种正宫打小三的既视感怎么回事？
“那咱们现在在哪？从这里能到得了老祖的破虚宫么？”
“到不了。”
“……”
好家伙那你还说个屁。
“继续走。”
行吧，继续走，能来这里也是这条青龙的本事，反正他两个哥哥在仙界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说过天梯之下还有这么一块镜中天。
老祖将镜中天设于此，旁人打死也不相信，传说中可以看到前世今生的镜中天竟然就在自己日日踩着的脚下。
神，仙没有下辈子，但有上辈子。
嗷呜低头看着脚下这一步一个水痕，心里想着自己上辈子的模样。
也不知道自己上一世是个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一抹黑影突然从脚下划过，也就是眨眼间的档口，再低头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嗷呜皱眉。
突然那黑影再次出现，就印在自己脚下，没有再一闪而过，而是就藏在那水光波澜之中，随着自己的脚步往前迈，身下的这抹黑影也紧跟着往前。
嗷呜仔细看。
发现自己在这镜子中的倒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就是这抹黑影。
他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倒影中，随着水纹不断的震荡扭曲。
“这是……我的前世？”
想到有这个可能，嗷呜忙喊了一声。
“我看到我的前世模样了！”
飘在前面的青龙脸上划过一抹不耐，转身垂眸看了看嗷呜脚下的那抹黑影。
“不认识。”
青龙扭脸便走。
嗷呜却仔细看了又看。
倒是和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几分相似，只不过看起来年纪要大许多，脸上带着一些皲裂红痕，胡子拉碴的，看着有些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