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站立的人跌落在沙发里,安静地睡去。穆奕凡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吻。
片刻后,便有人来站在他的身后,“少爷,已经全部搞定了。”
穆奕凡嗯了一声,然后伸手将沙发上的人给抱了起来,她还是一样,这么轻。
沈初夏,不要怪我,我保证,这次的痛,以后会用我所有的爱来弥补你。
……
“穆奕凡还真是为了初夏什么敢做。”蔡子博举着手中的杯子,观察着里面琥珀色的液体。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男人,幽黑的眸子如同深潭一般,让人望了一眼便会被吸进去,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嘴角却翘着一抹笑意。
仰头,喝了一口酒,“穆家的人一向胆子都很大,所以,穆奕凡会这么做,一点儿也不意外。”
迷迷糊糊中,沈初夏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就听穆奕凡这三个字。
穆奕凡,对了,她不是和他在吃下午茶吗?然后呢?她抬眼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不算宽敞的空间里,有点儿像是阁楼之类的。
动了动身子,并没有什么异常,这下也算松了口气,因为刚刚听到说话的人声音,所以她知道是谁,刚准备叫出声,就听见两个男人继续说道,“听说,穆奕凡为了初夏,拒绝和墨家那几个分支合作,甚至,面对北美洲那几个场子也不为所动呢!啧啧啧,我看你的这位情敌似乎真的挺有威胁的。”
沈初夏皱眉,听了他的话下意识地闭上了嘴,也许这个时候她适合出去。
“威胁?”男人轻笑了一下,“呵呵……如今沈初夏都是我的,他能威胁什么?还是说,穆奕凡就喜欢我上过的女人?”
轰――
沈初夏的脑袋突然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就说是休克也不为过。不,一定不会是那种意思的……
“如果穆奕凡真的很看重初夏呢?他可以为了她拒绝那样的诱惑,我还真是好奇,什么能够打动他。”
“打动他?呵呵,不过都是借口罢了,要知道,夏夏可是墨家的嫡亲孙女,现在唯一有资格继承墨家的人,得到了她,墨家还在话下吗?”
就如他说的,只要沈初夏在,那么墨家一定会是她的,就算不是她的,他也会想办法变成她的。
蔡子博笑看着他,“你这话说的可真是让人心寒,若是让初夏听见了,怕是要恨死你了吧!居然如此利用人家身份,唉……”
“既然有这么好的条件,不利用,不是白白浪费了吗?”他说道,仰头喝尽杯中的酒。
世界变了吗?也许吧!总之沈初夏的世界已经是一片黑暗,紧咬着唇瓣,有丝丝腥味入了舌尖,她不觉得痛。
因为,已经麻木了。
没有什么,比世界崩塌的感觉更加让人恐惧。而她如今就是,只能死咬着唇瓣,抱紧自己。
没有人来救她,没有人来帮她,从头到尾,她都只是个傻子罢了,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子。
爱情?她以为她已经拥有了,可是如今,现实却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让她痛到清醒。
“你准备怎么做?真要让墨家带走初夏吗?”蔡子博问道。
男人瞥了他一眼,让墨家带走他的女人?想都别想,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人置身于危险当中?“想要带走夏夏,也得看他们的本事,不过,我倒是对墨家有那么几分意思。”
“哦?你该不会真的想收了墨家吧?那可是在北美洲鼎力的存在,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听他这么说,蔡子博立马便激动了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像他们这样的人,早已经对生活失去了挑战心,唯有这种高难度的危险才能激起他们心中的热血。
“别忘了夏夏的身份!”这是在提醒着他们,沈初夏便是他们最大的筹码,是吗?
阁楼里的人笑了,无声无息……
“穆奕凡那边呢?他会放手吗?”
对于这个问题,男人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有什么资格介入我们?如今夏夏是我的女人,无论他使尽手段,她都不会背叛我,她,是个喜欢从一而终的女人。”所以,他才会放心,不是吗?因为他了解她。
沈初夏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原来他对自己这么了解啊!以前还真的是看不出来呢!她不会背叛他吗?也许吧!但是,她会背叛她自己。
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只知道自己已经坐的全身麻痹了。很久之后,她看到有人来到阁楼,然后将她抱起,她的世界再一次进入黑暗。
如果,这是一场梦,该有多好?她没有听到那些凉薄的话,也没有听到心碎的声音,她还是她,还是那个深爱着一个男人的她。
再次睁开眼,她所在的已经是她熟悉的地方,身旁有个男人正在盯着她,“醒了?”她一愣,脑海里下意识地想起自己听到他说的那些话。
点了点头,她没有回应,男人如同往常一样,抚摸着她的长发,“你中暑了,早让你别乱跑,非得害得人担心才肯罢休。”
“中暑?”初夏反问,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中暑了?“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晕倒了,是司机送回来的。”他说道,抚摸上她受伤的唇瓣,都破了,应该很疼吧!
“这里怎么受伤的?”他看着她问道。
沈初夏一愣,动了动唇,这才感觉到有些刺痛,“当时眼前发黑,可能是倒下的时候磕着了吧!”
闻言,苏瑾轩眉头一皱,“看来以后,我得给你多派些人保护着,不然,以你这性子,真不知道又要让人担心多少。”
沈初夏嘴角带着笑意,垂下眸子,如果说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那么,唇上的痛便提醒着她,那不是梦,而是现实。
一个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现实!
其实,她不是那么坚强,在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之时,她就想大哭一场,可是,她忍住了,如今不是她软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