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xc`p``p`*xc`p`出了空间之后阿浓在地上摸了一把,将自己脸上弄脏了一点,特别是遮上眉心那颗朱砂痣,她对这个地方一点不熟悉,只能凭着感觉走。
好在,这块地方虽然看着了无人烟,但还是偶尔能看到一两个人的,一边赶路,一边问路,啊弄碰上了一位好心的老爷爷,赶着驴车说是载阿浓一程。
坐在驴车上,老人家问道:“小姑娘,下次不要一个人到野外来,很容易出事的。真要来,也得带上人,保险有安全。”
驴车虽然没有马匹跑得那样快,但比阿浓的一双腿强多了,她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微微笑道:“谢谢您,我与家人走散了,所以才急着去城里看他们有没有在那儿等着我。”
老人家安慰道:“你放心,这条路我每天都走好几遭,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去城里了。”
阿浓能感觉到,老人家的车快了点,眼里也露出一丝笑意。
随后,阿浓和老人家随意的聊了聊,却突然发现前头迎面过来四个彪型大汉,心猛地就被提起来了。
四个人均衣着劲装,拦下老人家的车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姑娘?眉心有颗红痣,长得十分漂亮。”顿了下,又不确认的问:“或许是两个姑娘,还有一个黑衣男人。”
老人家低头想了想,望了眼后头的阿浓,那眼神看的阿浓一惊,随后便听老人家道:“孙女,刚才是不是有个女子从那边走了,爷爷这记性不行了,又忘记了。”
阿浓立即明白过来,巧言笑道:“爷爷,您真是……那都是一盏茶之前的事情了。”
四个人听了,也不道谢,随即往前面赶去,但其中有一人疑心,放慢了脚步,阿浓听到后没敢回头,又拉着那老人家道:“爷爷,赶快回家吧,您刚才把我从马车上摔下去,奶奶回去一定会唠叨的。听说奶奶……”
听到这样的话,那个男人才跟上前面的人,走开。
直到老人家赶车走远,彻底远离了那几个人后,阿浓才稍稍松了口气。他们敢在荒山上找她,不知待会儿过城门时不会不又出现意外。
应该不会吧,再怎么说,他们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给绑了。
之后的路程,老人家都没有再说话,只是看了阿浓两眼,阿浓也不知道如何跟这老人家解释,索性也没有开口。
阿浓很顺利的过了城门,进城后老人家就把她放下,阿浓给了老人家两个苹果,以示感谢。其实她放了锭金子在车上,当面给,人家肯定不会收,不知以后是否还有机会见面,这一次帮了她一个大忙,钱财虽俗,但无论在哪儿都不能没有。
告别老人家后,阿浓将脸上的污渍稍稍擦去一些,她虽然知道清言的家和产业,但地点太多,她实在无法确认清言此刻会待在哪里。突然,阿浓想到了以前常常聚会的庄子,顾立即赶去了那里。
一年没见,但庄子上的人却没有更换,阿浓表面了身份,那人对阿浓有些印象,所以热情的招待了她,又命人去找大少爷。
阿浓坐在前厅烦躁不安,觉得时间过得真慢,终于在阿浓的企盼之下,清言风尘仆仆的来了,听到下人说故人到访时她还惊了下,如今看到真人简直不敢相信:“阿浓,你怎么来了?”
按理说她去了相国寺,现在不是应该在回宫的路上了,怎么会出现着这里?还一如如此打扮?
一年未见,清言没多大的变化,只是身高长了不少。
来不及寒暄,阿浓急急道:“海棠呢?她在哪里,我找她有急事。”没有看到海棠和清言一起来,她又急躁了。
“我已经命人去找她了,你稍安勿躁,先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周清言冷静的安抚她,挥手让周围的下人退下。
阿浓简短的将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那股急躁又浮上心头。
周清言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别急,海棠马上就过来,我们要相信她的医术,你有空间,只要保证他还有一口气在,海棠就一定能将人救回来。”
面对好友的安慰,阿浓点了点头,这才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周清言见她平静了些,又马上命人到阿浓说的那个地方去找失控的马车,并且勘察现场。
吩咐完这些,白海棠也被人带了来,只见她气喘吁吁的说:“叫魂啊你,找得这么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顾着找周清言抱怨,说了几句话后她才发现阿浓,大惊道:“阿浓,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是……”
阿浓一看她进来,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将她拉着往后面的厢房走去,周清言见状,吩咐庄子里的人准备吃食和药材,同时不准任何人打扰,交代完后也跟了过去。
随便挑了间屋子,进门后,关上房门,阿浓带着周清言和白海棠便进了空间,看到脸色依旧苍白,依旧还昏迷不醒的林渊时,阿浓嗓音颤抖着:“海棠,快,快给他看看。”
瞧着阿浓将人都弄进空间了,白海棠不用问都知道这个人对阿浓来说非比寻常,她探了脉象,又查看了伤势,便道:“这支箭的位置太危险,虽然没有伤到心脏,但还是要尽快拔出来。”
周清言扫了眼在一旁没说话的南乔,冷着一张脸,镇定的道:“先把人弄出去,我已经让人准备了些药材,还要什么我再让他们去弄。”
阿浓点点头,先带着南乔和清言出空间,然后又进空间将海棠和林渊弄出来,四个人合力将林渊搬上床,这时清言已经从外面进来,手上拿了许多海棠平时看诊的东西。
“你们都出去吧,在这儿我不好拔箭。”见阿浓一脸郁色,海棠保证道:“放心,我会让他活泼乱跳的。”她瞧得出阿浓对床上之人的重视,但血腥的画面,她还是不希望阿浓看到。
周清言揽着阿浓的肩膀,道:“先出去到隔壁房间梳洗一下,待会儿也有精神好好照顾他。”
阿浓点点头,闪进空间,拿出许多止血之类的药粉,又端了一碗清水和几个水果,做完这一切后,才带着依依不舍的南乔离开。
换好衣服后,阿浓食不知味的吃着周清言给准备的糕点,周清言适时的没有说话,南乔一肚子疑问,但在这个时候也不敢出声,三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终于快到日落时分,海棠从房里出来,早已在外面等着的人立即冲上去,问:“怎么样?”
“手术成功!让人看着,别让他发烧就行。”白海棠微微一笑,脸色有些苍白与疲倦,周清言扶着她,将她带到隔壁房间,阿浓已经端了碗灵泉水出来递给海棠:“你好好休息。”
“阿浓,你也在这儿待着,那人没有那么快能醒过来,我会让我的人看着他的,当务之急是想想你要不要回去。”周清言一直都十分冷静。皇宫对他们来说没有一点吸引力,阿浓进宫的无奈他是知道的,如今出来,当日是要好好考虑一番了。
白海棠喝了灵泉水后,体力恢复了一些,听到周清言的问话,插了句道:“当然不回去了,那个鬼地方,阿浓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回去了。”
阿浓垂头低眸,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外面有自由,当然好,可她不甘心,第一次她心中股暴戾之气,往日她都只是挑拨挑拨,很少自己动手去害人。现在,她们不仅要杀她,还让哥哥差点送命,这叫她如何能远走高飞。
呲牙必报,就算她离开皇宫,也要让那些人先偿命!
“我要回去,我要风光的回去!”
白海棠楞了楞:“你要报仇,我给你几幅药,下下去就得了,干嘛还自己往那里走。”
阿浓叹了口气,决绝道:“海棠,如果别人害了你的兄长,你会将报仇之事贾于他人之手吗?”
白海棠破口而出:“当然不会,如果有人害了我在意的人,我一定亲手将那人挫骨扬灰!”
仔细回想阿浓的话,白海棠又是一愣:“兄长?嘿,别说,那个冷峻的男人和你长得还真有几分像诶,他是秋伯庸的第几个儿子?”
秋伯庸的儿子周清言虽然没见过,但有画像,完全不是受伤那个人,免得被白海棠插科打诨过去,她道:“既然你想回宫,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点点头,阿浓抬头道:“需要你们配合。”
周清言刚想说话,白海棠嘴快的承诺道:“说吧,只要我和言言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做不到的,也会威胁别人做到!”
秘谈了莫约一个时辰,周清言第一个从房里出来,去部署。
屋内,白海棠再三的问道:“你真的决定这么做?刚才我没告诉你,那箭上可是有剧毒的,你拿那断剑插自己,这不是自杀吗!”
陡然听到箭头上染了毒,阿浓眸色有黯淡了几分,本来不确定的事情此刻却无比的坚定:“有你在,我不怕。”
简短的六个字,让白海棠升起一股被充分信任的好感,她虽然大大咧咧,不会那些勾心斗角,但不代表她不明白,如果这次阿浓不受点伤回去,压根就没有回去的必要。
受了伤,那皇帝就会心疼,就会彻查,当然,她也只这样想想罢了。
白海棠在心中暗自决定,如果那皇帝不够重视阿浓,下一次她一定要想尽办法进宫去将阿浓给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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