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八??一w≈ww.”
“快逃。”
“我不是鞑子,我不是汉奸,不要杀我!”
树林中,不断有武者的叫声传出。他们的声音充满绝望,每个人希望活命,可惜的是,没有丝毫作用。
陈继一剑一个,将他们杀了个干净。
郑三和罗东河藏在石头后面,额头上冒着冷汗,眼中带着恐惧,四肢不停地抖。二人也是武者,在海上身经百战,杀过不少荷兰人和东瀛倭寇,但是却从来没有遇到陈继这样可怕的剑客。
陈继太冷静,击杀鞑子武者,就像是杀鸡一样,他内心没有起一丝波澜。
这样的人,是最可怕的。
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当得知自己快要死亡,时间就会走得非常慢,每一刻都是煎熬。死亡缓缓降临,会将人逼得法疯。
郑三看了罗东河一眼,小声道:“我就说……白莲教主是……魔头……杀人不眨眼。很多人说我们当海盗的凶残……可是……我们这些海盗和白莲教主相比,太善良了……”
罗东河点了点头:“是,你是对的。陈继,的确凶残……”
仔细一听,绝望的惨叫声已经停止。不是陈继放过了他们,而是他们已经死在了剑下。
二人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没有现陈继踪影。
“呼,”
郑三长出了一口气,放松道:“白莲教主走了,罗兄,我们捡回了一条命。”
罗东河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着上方。
陈继根本没有离开。
他手提长剑,站在石头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
“白莲教主陈继……”郑三抬头一看,心神一震。
陈继淡淡笑道:“两位,刚才你们观战,很过瘾吧。”
罗东河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站起来说道:“教主,在下罗东河,这位是郑三,我们是奉了我家少主之命,前来华山送信。我们不是为了那百万两银子的悬赏。”
郑三连忙道:“对,对,对。我们不是敌人。陈教主,你可不能杀了我们啊。”
陈继眉头微微一皱,问道:“你们少主是谁?”
罗东河说道:“咱们家少主乃是郑森,是郑芝龙的嫡子。”
说到郑森,陈继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听到了郑芝龙的名字,陈继才想起,郑森就是今后的国姓爷郑成功。
郑成功此时应该还是一个少年,他派人来找自己干什么?
“白莲教和你们郑家海盗集团,没有什么交集。”陈继淡淡地说道,“我们两家可谓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少主找我何事?”
郑三和罗东河各拿出了一封书信。
罗东河说道:“少主找教主何事,我们不清楚。不过少主说了,只要将这两封书信亲手交给教主,教主自然就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陈继接过郑森的亲笔书信,仔细阅读起来。
郑三对罗东河小声说道:“罗兄,你说,白莲教主看了少主的书信,会如何处置我们?会不会杀了我们两个?还有,白莲教主真的好年轻,比起悬赏令上的画像,还要年轻。”
罗东河瞪了郑三一眼,没有说话。
郑三这家伙看着一脸精明,可是有时候做事很不靠谱。现在是乱说话的时候吗?
陈继看完了郑森的书信,又打开第二封书信。
第一封是郑森亲笔写的,介绍了他的情况和郑家水师的困境,希望和白莲教合作。
第二封书信则是柳如是的亲笔信。
柳如是在书信中问自己,为什么要成为反贼,为什么要做白莲教主?随后,又提到她和钱谦益的婚事,希望在她成亲的时候,自己可以赶往南京。
如果说看了郑森的书信,陈继还有些怀疑二人,那么看了柳如是的亲笔信,陈继就相信了他们的话。柳如是的笔迹,陈继很熟悉,一般人模仿不了。就算书法大家模仿柳如是的笔迹,也模仿不了其中的神韵。
神韵这种东西,看似虚幻,但却的确存在。
“你们的来意,本座已经知道。”陈继将两封书信放在怀里,“回去之后你们告诉郑森,就说我对他提出的合作,很有兴趣。那些西洋骑士、东洋武士、还有天竺的僧人和婆罗门教的强者,我也想见识一下。不过,不是现在,等到你们少主什么时候接管了郑家的势力,本座再去和他亲自谈。”
陈继手一挥,意思再明显不过,让他们立刻离开华山。
西洋人,倭寇,印度佛门和婆罗门教这些势力,和华夏都不友好,他们来入侵华夏沿海,陈继当然不会让他们得逞。不过,陈继先要忙白莲教内的事情,暂时不会前往福建郑家,更主要的是,陈继郑芝龙这个人没有什么好感。今后和郑成功这位民族英雄合作,白莲教和郑家水师共抗外敌还可以。
和郑芝龙合作,还是算了。
……………………
陈继方回到山洞,白鹤道长眼中的精光一闪即逝,心中更加担忧了,陈继身上煞气腾腾,完全像是从战场归来的一样。
“杀了不少人吧?”白鹤道长问道。
陈继点了点头:“鞑子武者和汉奸武者,全部死在了我的剑下,至于其他的人,我限他们天黑之前离开华山,否则,死!”
白鹤道长说道:“陈继,你现在的状态并不好。为师劝你还是多读一读道德经,这对你化解体内的戾气有好处。”
陈继点头道:“师傅放心,我会的。”
道德经是老子所著,里面包含了道家至理,读一读,没有坏处。
陈继沐浴更衣之后,身上虽然干净了,但是身上的煞气却一点没有减少。
煞气可不是用水就能洗去的。想要化解煞气和戾气,只能靠心灵的力量。
张明月给陈继端来一杯茶。
见到妻子张明月,陈继冷酷的心一下子变得温暖起来:“明月,谢谢你。你放心,鳌拜杀了王爷爷,毁了白莲教,我一定会让他百倍偿还。”
张明月摇头道:“相公,我们先不谈报仇的事儿。师傅说,你心里充满了暴戾之气,是真的吗?”
张明月将白鹤道长的担忧说了一遍,目不转睛地看着陈继。
陈继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我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不是充满了暴戾之气,但是只要我现在见到了鞑子,心里就会充满杀机。刚才,我还不明白师傅为什么让我读道德经,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师傅是担心我心智会出问题。明月,每一个人都有心魔,只要能压制住心魔,就不会有问题的。”
………………
盛京。
天竺僧人西瓦达被陈继一剑刺破了肾脏,重伤不治,折腾了一个多月,终于死了。
西瓦达修炼瑜伽术,生命力强横,肾脏被破坏,还能硬撑一个多月才断气,可谓是相当不可思议了。
一个眉毛雪白的印度老僧满脸悲苦地为西瓦达盖上了白布。
“西瓦达师弟是我们天象寺的奇才,无论是佛法还是武功,都已经越了很多老一辈的僧人。”白眉老僧说道,“再过几年,西瓦达师弟,一定可以成为上师。可惜,他死在了白莲教主的剑下。这个仇,我们天象寺一定要报!”
鳌拜站在白眉老僧的身边,说道:“西瓦达大师是为我们大清出战才招来了厄运,我们皇上已经答应,可以给你们天象寺五十万两银子作为赔偿。希望天象寺可以继续和本座联手,共同对付白莲教主陈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