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能变成两个人。”顾霖琛直勾勾的盯着她，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陆衍直愣愣的盯着九宝，看着他笃定的目光，突然有点慌神。
除了知情的花善之外，没有人识破过她，能够成为两个人的把戏。
她身上的法宝，让她在男女之间转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破绽，法力再高强的人都难窥破，为何能被九宝轻易识穿？
陆衍现在对九宝的认知，仿佛又多了一层，感觉他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小小的年纪，却有这般大的能力，陆衍诧异的同时又有点心生畏惧。
“你和你哥哥根本就是同个人。”顾霖琛再次笃定的出声。
花善之的眉头微皱，没有找九宝斗嘴，而是疑惑九宝为什么知道陆衍的秘密。
这个秘密只有他和陆衍知道，看陆衍的模样，应该没有告诉过九宝，那九宝到底是如何得知的？
陆衍有着和花善之相同的疑惑，好奇的低声问道：“九宝，你怎么知道？”
“味道啊。”顾霖琛天真的笑了笑，“你们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陆衍的嘴角微微抽动几下，“凭味道就能知道我们是同个人？”
“嗯。”顾霖琛点头微笑，天真的模样看着不像城府极深的孩子。
陆衍盯着笑得满脸天真的九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没有想到会被识穿她可以在性别上随意转换，更没有想到会被九宝发现这个秘密。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不远处的奇怪女子，已经走近他们身旁不远的范围内。
她看不到花善之，只能看到陆衍和顾霖琛两个人。
在奇怪女子的眼中，就只有个女人和小孩，而他们的关系是母子俩。
奇怪女子的目光直直盯着他们，伸出舌头，轻轻的在唇上滑动，嘴角勾起诡谲的笑容。
他们看起来很美味，像是很好吃的样子。
女子的眼中出现异色，突然飞速的冲他们而去。
正在跟九宝说话的陆衍，没有反应过来，而反应过来的花善之，正想要出手之时，却生生的停顿住。
在场的陆衍和花善之，皆露出错愕的神色，就连动手的女子，眼中亦是出现惊疑的神色。
明明只是个小孩子，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可怕，出手快速得让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盯着那双猩红的眸眼，她突然明白过来，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很可能是妖。
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妖，只因他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妖的气息，依旧是属于人类的味道。
顾霖琛的手根本就没靠近女子，却将她的脖子牢牢掐住，嘴角还是天真狡黠的笑容。
“妈咪，九宝捉住她了。”顾霖琛奶声奶气的笑道。
“放……放开我。”女子愤怒的盯着他们，“你这个怪物想杀人吗！”
她的话音刚落定下，就结实的挨了一巴掌。
“啪……”清脆嘹亮的响声，在安静的四周响彻，打懵了女子。
不仅她懵圈，就连打她的陆衍和看戏的花善之都一脸懵逼。
陆衍错愕的低头看向有点痛麻的手掌，眉头微微的皱了皱。
她居然冷不防的对女子动手，原因仅仅只是女子骂九宝是怪物。
陆衍现在有点无措，女子骂九宝是怪物之时，她的情绪特别激动，心底还泛起阵阵的痛意。
她跟九宝没有任何的关系，她都认为九宝是怪物，可女子骂九宝的时候，她会如此在乎呢？
“他好歹是只妖，而你才是真正的怪物，没有自身脸皮的怪物。”花善之突然现身，嘴角微勾的盯着她。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杀意，她敢让陆衍动怒，打她的那巴掌，陆衍肯定很痛，光是这两样就足以让她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在陆衍动怒和动手的那刻，她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他绝对不可能再给她活命的机会。
女子看到他的出现，已经被吓得不轻，轻易被看穿真身，更是吓得惊慌失措。
想到镜子里那张丑陋的脸孔，她就感到害怕，不想再看到她那张丑陋的脸庞。
就是为了不要看到那张丑陋的脸，她才夺取别人的脸，还挖走合适的人的心脏，以他们的心脏之血来滋养面部，得以维持她的美貌。
“啊！啊啊……”她疯狂的大叫，四周的气息变得不对，“不是！那不是我的脸！这张才是我的脸！”
她不想再看到那张丑陋的脸，不然的话，她会疯掉。
“面对现实吧，那才是你真正的脸，而你现在的脸，不过是夺取了别人的脸而已。你的容貌和命都是靠别人来获取。”花善之语气淡然的出声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听！不听！这就是我的脸，你们别想骗我！”她失控的大声尖叫，无法面对她有张丑陋得令人作呕的脸庞。
“半人半鬼的怪物。”花善之继续语气轻松的刺|激她的神经，嘴角微勾起浅浅的弧度，眼中满是讽刺之色。
“不！我不是！啊……我不是！”情绪接近彻底失控的她，疯狂的大声尖叫。
陆衍在此刻趁机放出女鬼来，“你看清楚，是不是她挖走你的心？”
被放出来的女鬼，看到眼前的画面时，神情微微一怔。
听到陆衍的话，女鬼的视线立刻落在被控制住的女子身上，看清楚面容时，吓得她惊叫一声，“是！就是她！”
女鬼吓得后退两步，死前的恐惧，竟然根深蒂固到这种地步，哪怕女子被扼住喉咙，无法动弹也依旧让她心生畏惧。
“就是她挖走我的心脏，我就是再死一次，我也不可能认错。”女鬼害怕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她如此害怕对方，想到变得强大的那刻，是不是也会下意识感到害怕？
幸好她跟陆衍达成共识……
女鬼愕然回首，现在才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刚才问她话的人，根本就不是陆衍！
“你是？”女鬼眉头微皱的出声问道。
她看起来跟陆衍长得有几分相似，难道是他的亲人吗？
想到陆衍是个通灵师，或许整个家族都是通灵师，那么他的亲人会法术也就不奇怪了。
“陆衍的妹妹，陆颜。”陆衍语气淡然的出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