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辰在青州白吃白喝了两天,之后才意犹未尽的赶往了河北大名府。。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他离开后,武植又收到暗组传来的消息——童贯依旧没有任何调兵的动作。
现在还不准备调兵,这下武植可以肯定童贯是不想争这次平‘乱’的功劳了,或许他在汴京和王黼达成了什么‘交’易,这才愿意白白把功劳让给王黼的外甥吧。
可是叶良辰真的能成功平‘乱’吗?
或许别人会以为四万禁军平一些‘乱’军没什么难的,可是但凡在军方‘混’迹过的,都知道禁军的真实战斗力是什么水平,那种组织力和战斗力打一般的农民军都成问题,更是与几万原辽国的‘精’锐骑兵作战?
想要胜,着实很难。
童贯肯定清楚这点,他更清楚想要彻底平‘乱’非调西北军来不可。武松的青州大营虽然经过这么久的整改和磨炼,已经具备一支‘精’锐部队的各种条件了,可他们只是青州一州勉强近万人的地方军队,又没有经历过什么战役,朝廷压根不会注意到他们。
就算注意到了,童贯也不会把这份功劳让给武松他们。
………
武植实在想不通也猜不透,便索‘性’不想了,一股‘乱’军而已,无论如何朝廷最后肯定会剿灭的。至于那些疑‘惑’,武植尚未进入大宋顶级权力场,自然想不明白个中隐情……又或许,那位叶良辰真的有什么特殊的破敌手段呢!
无论如何,禁军到达河北,‘乱’军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肆意祸害大宋百姓了。
————
河北前线那边,周围各州府报社都派了“驻战地记者”,都不用暗组出手,每天有各种重大的消息,都会第一时间传到武植这里。
武植关注的虽然密切,可这毕竟是军国大事,武松在其中又只是和诸多州府统领一样,干点后勤工作罢了,武植只能静静看着,根本没有一丝‘插’手甚至建议的资格。
倒是‘混’入卢俊义那边的青州隐军能听武植的指挥,可是有武松在前线,武植又不懂军事,所以也是无从‘插’手。
河北前线暂时不管,武植在青州各种产业已经步入正轨,有宋江萧让吴用他们在,武植倒也空出不少时间,最近总算有个学院院长的样子,每日都会去学院参与下学院的管理,以及在青州学院美术分院的授课工作。
美术分院自然不止独授武植的“素描”之法,传统水墨国画也是有专‘门’的老师教授的,琴棋书画古文人必学,所以美术分院的人气并不逊‘色’与其他分院。武植所开设的“素描”课,也吸引了大批学子前来报名学习。
由于武植颇有威望,再加上素描绘画的新颖,素描课一度成了青州学院里最火热的一‘门’课。
这也让武植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别看他平时出席各种典礼仪式的时候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甚至还能对着无数观众胡吹‘乱’侃……可是第一次面对只有几百人的学子授课的时候,武植一上台居然手心冒汗心口咚咚直跳,险些出丑。
这也不奇怪,授课不比其它,是要拿出真才实学的,做不得假,而武植偏偏没学过素描,肚子里压根没什么真才实学。
好在虽然没吃过猪‘肉’,武植却是见过猪跑的,按他的理解素描就是那么回事,拿铅笔照着东西画,把光线‘阴’影啥的体现出来就好了。
这是基础方法,剩下的武植不行,可那么多学子里面一定有天赋异禀的,开了这个头,总有人能将这种画法发扬光大,说不定以后也能出现印象派或者‘抽’象派大画家呢!
艺术之美是跨国界跨种族跨时空的。
所以武植强作镇静,在授素描课的时候,搬来无数早就准备好的圆球四方体圆柱体等教材,他先画了一个最简单的四方体给学子们示范,以此为开头,才慢慢进入了讲课的状态。
画四方体的时候,武植在讲台上对着学子们画一条线,就唧唧歪歪讲一些相关的注意事项,还时不时‘插’几句生动的比喻和诙谐的段子,画完正方体后,再审视一番,并围绕着那个图形又吧拉吧拉一堆废话,这么一拖拉下来,等武植开始让学子们自行模仿绘画的时候,一堂课已经过了一半多。
后世学校教授讲课其实也都是这样,明明几分钟能学完的知识,他们足足会讲半天……武植也只是依葫芦画瓢。
这倒不是说后世学校教授讲课都是‘浪’费时间,也不是他们没水平,因为毕竟下面学生资质良莠不齐,他们必须讲解的全面细致才能把学生全部照顾到。
虽然武植啰嗦,可是拖延时间能让他肚子里一丁点的知识细水长流的教给学子,不容易‘露’馅。而且这种随意活泼的讲课方式,比起那些死板严肃的老夫子,简直生动有趣了一百倍,所以武植课堂的氛围十分之好。
剩下学子们自行描绘的时候,武植就彻底轻松了,他只要四下转悠,再时不时对不得要义的学子们指点指点就好了,他虽然画的不行,可是别人画的好与不好,起码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要说古代的学生就是比后世的老实和认真,武植一番转悠下来,发现学生们画的都不错,尤其是谢轩的儿子小谢清,武植看到他画的圆柱体后,顿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画圆柱体不是很难,很多学生画的都不错,而谢清画的圆柱体乍一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可小谢清毕竟是“关系户”,武植难免拿他的画纸细看一下,这一细看武植不由的发现了不凡之处。
别人第一次照着实物画,就算画的再认真,画的再像,可画出的线条难免生硬粗深,包括武植刚才在讲台上画的,也是微微用力压着铅笔画出的。
可小谢清画纸上的铅笔线条流畅飘逸,像是随手涂描,铅‘色’浅淡,圆柱体在纸上浑然天成,只有铅笔的‘色’泽,却根本看不出一丝铅笔在纸上的印痕。
“画了几遍?”武植忍不住对小谢清问道。
“回禀院长,一遍。”
平时在家谢清都是叫武植叔叔,到学院立即改口叫院长,倒是个懂礼的孩子。
“嗯,很好。”
武植轻轻将画纸‘交’给谢清,面‘色’清寡的点点头,便离开了。
素描说白了就是线条的艺术,谢清小小年纪能将线条运用的如此自如,这就是绘画天赋!对于这种天才少年,就算心中欣喜也只需要稍微鼓励下便可,不能一下表‘露’过多惊奇,以免他心智不稳,骄傲自满。
以后循序渐进的培养鼓励才是正道。
————
时光荏苒,四季变幻,转眼距离武植当初从汴京回来已经一年了。
近来也到了武植得意酒蒸馏提纯法‘交’付户部的日子,蒸馏提纯法看似简单,其实对蒸馏时候的温度把握很严格,当初也亏雪儿心灵手巧,不然凭武植自己根本不可能那么快的搞出白酒来。
后来将这方法‘交’给三娘的扈家庄时,无论雪儿教了多少遍,他们总也掌握不准温度。为了得意酒的口味纯正,武植特意把灯油染红,装入特制的小水晶条中,按照沸水100摄氏度为标准标上刻度,做了一批简易温度计,规定好温度后,他们才真正能娴熟的掌握蒸馏方法。
所以,这次‘交’给户部的除了蒸馏的方法,还附送了温度计的简易制作方法。
不过这时候没有玻璃制品,光靠天然水晶管制作温度计成本和对工艺的要求还是太高了些,想要在大宋普及还需要很久,但是青州学院倒是有一批温度计专‘门’用来教学。
对于官府或许民间买扑的大小酒坊来说,掌握方法后,搞一支温度计还是不难的。
而自宋朝神宗年间元丰改制后,统一掌管户部、盐铁、度支这大宋财政三部的“计相”三司使被撤除,户部就拥有了较大的行政权限,武植之前求爷爷告‘奶’‘奶’都搞不定直到最后拜托李师师才争取到户部一年的宽限,现在反而没人来催着他‘交’出配方了。
只是因为现在户部主政的是武植的“老相好”慕容彦达,就算武植以后都不‘交’出白酒制作方法也没事。
可是武植本就没有敝帚自珍的意思,这个配方纵然之前没有户部‘插’手,他也迟早会公布出来的,现在经过扈家庄紧张一年的白酒铺货,扈家酒坊的分部已经建了十几处,大宋境内各繁华的大州府扈家都能直接供货白酒。
扈家得意酒的品牌已经深入人心,也是时候对朝廷和大众公布白酒的制作方法了。
这一天,扈老太爷和扈成还有几位娘家叔公都来到了武植府上,不过武植这个一家之主只是个陪衬,老太爷还有当初娶三娘下聘礼之前拿板凳差点揍武植一顿的叔公们,都只是稍微对武植“爱婿”“小武”的喊几句,便两眼慈祥的抱四个外孙了。
对于四个外孙,他们自然喜欢的不得了,但看完外孙后,他们却围着另一个人毕恭毕敬了起来。
这个人就是雪儿。
金莲忙着给几位老人端茶递水,备受冷落的武植和三娘只能在一旁相互幽怨的对视了一眼。
古人尊重各种礼仪和传统,在他们看来,雪儿才是得意白酒的创始人、祖师娘……他们扈家依此发家成巨户,这全是拜雪儿所赐,至于当初武植拿白酒配方当聘礼娶三娘也是借‘花’献佛罢了。
“义父,诸位叔公,今日先派人将配方‘交’与朝廷,明日官人会在得意楼‘门’外设台向百姓公布配方。”雪儿说完,看向一旁的武植,道:“官人,是这样的安排吧?”
“哦,是,是是是……”
有了一丝存在感的武植立刻不停的点头附和着。
这蒸馏制酒法虽然是他带来的,可是这口味纯正的得意白酒确实是雪儿靠着天生的味觉天赋勾兑出来的,等公布蒸馏之法后,得意酒的勾兑配方,才是得意楼和扈家酒坊的核心科技。雪儿确实当的起祖师娘的称号!(本书快解封了,解封后恢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