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纪香香的神情真的凝固了，肉眼可见的变得灰白。
她如何能听不出陆北辰言语之间的拒绝之意呢？
喜欢这种事情，真的说不准。就算她再怎么打扮，再如何的去讨好他，但他若不喜欢自己，那一切都是徒劳罢了。
纪香香垂下头，像是被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望着河里的月亮发呆。
“我知道，你喜欢小芷。”她轻声开口。
陆北辰瞳孔一瞬间放大了，下意识就去寻找身边的摄像机。
“别看了。”纪香香声音闷闷的，“晚上这段时间是不直播的，为了保护艺人的隐私。”
陆北辰一怔，深深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孩，默默的吐出一口气。
他突然笑了，笑的很温柔，“你说得对，我是喜欢小凤凰。”
说完这句，他像是卸下了心中的千斤重担，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纪香香转头凝视着他，“我听小芷说，你们两个是青梅竹马？”
陆北辰点点头。
“那……”纪香香咬着唇，终究还是鼓足了勇气，“你能告诉我，你们的故事吗？我想知道！”
即使知道自己输了，但她也想知道输的那么彻底的原因。
陆北辰意外的回望她，见纪香香目光坚定，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不免有些触动。
他的目光投向远方，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那时候我们两个都还小，因为彼此的父亲有生意上的来往，做了好几年的邻居。别看我现在挺瘦的，小时候可是一个标准的小胖墩。那时候的我很内向，平时也不爱说话，所以经常被其他孩子欺负。久而久之，就变得更加自卑了。”
“这时候，小凤凰出现了。她总是风风火火的，天不怕地不怕，像是一个正义的小使者！有一次在学校里，我因为没有主动和校霸打招呼，对方叫了五六个人，专门在校门口堵我。小凤凰那时刚转来我们学校，听她爸爸的话和我一起回家，正好撞上了这一幕。”
说道这里，陆北辰脸上显露出了少有的稚气。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小凤凰那时候有多帅气！明明比对方还矮一个人，人数也比不过对方，可她却一点都没有表现一丝害怕！校霸冲过来想打我，她一下子就挡在我面前，当时她的下巴就划了一道口子，流了好多血……！”
“后来老师来了，我也跟着救护车送她去医院。一路上，她不但没喊一声疼，反而安慰我，让我不要哭。还好后来没有留疤，否则我会内疚一辈子……说来也好笑，我一个男孩子，居然沦落到要女孩来保护和安慰，真的是太不man了。”
陆北辰眼眸弯弯，溢满了万千温柔，“从那一次，我就立誓要改变自己，不能再做一个唯唯诺诺的人了。硬要说起来，我能有今天，她真的给了我很多的力量和支持。小凤凰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只有强者，才能保护好身边的人。”
只不过后来阴差阳错，他移居到美国，小凤凰也搬家了。当时他们年纪小，父辈断了联系，他们自然也没了来往。
可不论时间如何推移，陆北辰的心中永远都有着一个女孩蹦蹦跳跳的背影。
那是他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