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这儿……这话听来好像就在说你在哪儿我就会在哪儿。老实说,左盼活了二十六年,听过的情话真的不怎么多。以前和long在一起的时候,顶多也就是拉拉手,连个接吻都没有,更不用说情话了。
和墨一临……她和他根本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谈不上情话。恐怕最多的就是和迟御了,无论是最开始的虚情假意,还是到后来的情不自禁,又或者说现在根本分不清是真是假的暧.昧……
你说她穿着这般性.感,又是在水里,身体和他紧贴着,他抱着她,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起来的生理反应,然后他又说出那话来,左盼如何去辨别他话里的真假。
不然……就纯当他是在说真话吧。
无妨。
现在她忽然发现,她又有了想和他演戏的心态和精力。
冰凉的手指从他后颈处慢慢滑到前方来,落在他的肩头,“教我游泳吧。”她人生任何的恐惧她都会去克服,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会服输的人。
迟御看着她的眼晴,被水和阳光一起沐浴的秋瞳,仿佛晕染了这个春天末尾的俏丽,这般妙不可言。
“好。”他说。
……
游泳这个事情,对于左盼来说,以前想都没有想过。但是迟御教她如何在水里保持平衡,如何憋气,其实是件很畅快的事情。当把体力用尽,大脑缺痒的时候,她靠在他的身上躺着粗气,脑子里除了累就什么都没有,甚至是身边的迟御,她都不把他做是一个人。
左盼是一个一旦下定决心就一定要办到的人,从害怕下水,到学会游泳,她只用了三天的时间,每天三个小时,然后便能在游泳池里游上一个来回。
楼上,迟御拿着一杯白开水,站在阳台,看着水池子里的美人鱼。这女人仿佛天生就适合红色,且是大红色,她能够完美的驾驭它……红色的比基尼,在水底游来游去,你说那是不是在游泳?
不是。
就像是一个带着滚烫的手指在他的心脏边缘游.走,刺激着他全身的筋脉,让他血脉喷张,兽血沸腾,心痒难耐,然而这个手指却又不往他的心脏深处游,不给他解痒,就那样吊着他。
她不知道是游了几圈,最后到池子边上起来,身体从水里往起一仰,躯体往上延展,头往后仰,闭眼,出水芙蓉,倾国倾城,胸.前有两尽的沟露出来。
迟御的喉头忽然一滚,手一用力,水杯就在手里突然而裂!
左盼听到这响声,睁开眼晴,看着他。哪怕是隔了十几米的距离,她依然能够感觉到迟御眼晴里那要融化人的炙热,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左盼置若罔闻,从水里起来,上岸,光着两条腿,打着赤脚,去拿披巾,披在身上,去淋个热水澡。洗澡的时候,迟御进来了。取代了她的手,他把他自己的手放了上去,抹沐浴露。
左盼隔着水雾看着他,沉默。
迟御也不曾开口,此时无声胜有声。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的唇角处,沐浴露正好抹到了她的绵软处,等到他过足了手瘾,才用着沙哑的嗓音道:“做一次,嗯?”
“我能反对么?”她反问。
他看着她,这张脸惊为天人,这身段更是让人欲罢不能。从教她游泳开始,到今天,他的隐忍力已经到了边缘。
“不能。”他说。
一把抱着她到了洗手台子上,吻上去,直到气喘吁吁才放开。可是无论他情动有多深,左盼好像没有丝毫变化,那张脸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像江南山水画,只有美,再无其它!
没有因为他的抚.摸和情动而有半分波澜。
迟御的动作一停,摸上她的唇角:“怎么?”
“你强.暴我吧,我没有性致。”
迟御瞳孔蓦然一缩!
放在她脸庞上的手,就那样僵在了那里。脸上的表情,眼晴升起来的暗雾,一点点的退了下去……尔后站直身子,看着她,意味不明。
过了一会儿,他抽了一个浴巾给她,“出去。”
“不来么?”
“很想被强?”
左盼好看的唇角举出一抹冷笑来,好像是在提醒他:这种事情你又不是没有做过。把自己包裹着,出去,换衣服。
迟御手握着空拳,站在花洒之下,原本是温热的手被他调成了冰冷。水从头而下,滴落在胸膛,像是浇了他一头的冰碴。
……
回到医院。
现在探望孩子的时间是少之又少,所以基本上除了焦急之外,也没有别的方法。只不过,看到米飒对迟瑞那般客气,她还真是……要对米飒改变看法了。
“左小姐。”米飒终于看到了她。
迟瑞这才看到左盼,当下有点不怎么自在。他说过不干涉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米飒和他的儿子毕竟是处于一个……尴尬阶段。他瞄了眼左盼,然后离开。
离开前说了一句话,说这里有他就行了,让她们都回去。
“你来干什么?”左盼问。
“来看看大家。”
“那就走吧。”左盼就算是想和迟御演戏,但也不想和她。
“左小姐。”米飒笑得模棱两可,“大白天的……也不想注意了?”
左盼刹一下子还没有懂她在说什么,过了两秒才朝脖子瞄去一眼,上面是有吻痕的,一个小时前出自迟御。她勾勾唇角,把头发往后扒,把整个脖子都露出来,让米飒看看吻痕又岂止是那一个,好几个呢。
“这么在意这个东西,下次喊你围观?”
米飒脊背一僵!
“别老是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米飒,迟御这人是出了名的情场浪子,定力很差。只要你豁得出去,你全身都能有吻痕。哦,我忘了……你们俩不是有过一.夜么,一定很销魂。”
左盼极不愿意说这种掉底子的话,但是她无论和迟御怎么样,还轮不到她米飒来指点!
“左盼,麻烦你注意用词。”米飒脸色一凛。
“我想你不知道,我这人嘴.巴臭得很,我已经很优雅了。”她两手往口袋里一放,笑里藏毒,离开。
米飒无论怎么去维持自己的形象,但还是有破碎的时候。尤其是这两次面对左盼语言上的挑衅,她深呼一口气,她知道她需要冷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此时,眼前一黑,有个阴影罩上来。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迟御冷峻的脸庞。
“我们什么时候有一.夜,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