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兰!祖兰!你没事吧?喂!祖兰!该死的,青晨、紫带他进屋,紫樱去找香可。妖孽,摆剪影,那里有现成的东西,将那两个石头向左横着移动一丈远的距离,那边的那个石头向西南方移动半丈远,其他的你知道的。”
月妖兰急忙吩咐其他人,然后转过头跟苏夏说了一句,这里很危险,不能让任何人进来!苏夏也知道状况的严重,按照祖兰跟月妖兰不相上下的武功是绝对不可能出事的,可是他现在却全身是血,他到底遇到了什么?皱着眉头,苏夏按照月妖兰说的将剪影摆好,然后迅速进入院内。
院内,被万言派在这里的人都在暗处瑟瑟发抖,他们究竟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气氛全变了?还是先报告给万大人的好,这么想他们也这么做了,一共5个人刚想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要出院子就被人拦住了。
流月和流云站在他们的面前,“几位,想去哪啊?”
“闪开!”5个人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一个认识是车夫,一个不认识却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只是这两个人周围的气息仿佛在阴暗的地方呆的太久,以至于杀气毫不掩饰的就释放出来。
流月和流云眼神一暗,绝对不会让你们出去的!两人直接冲了出去与5个人颤抖在一起,但是不知道是流月和流云太强,还是那5个人太弱,总之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5个人都是全身是伤的倒地死了,而且眼睛睁的大大的透着不可置信的意味。
苏夏走出房间,看着地上的五个人,“先留着他们,一会儿万言一定会派人过来,暂且留着有用。”
流月和流云点了点头,将5个人的尸体抬到了旁边,然后又重新回到房间外面。
房间里,香可和其他几个大夫满头是汗的给祖兰清理身上的伤口,只是祖兰的胸口上插进了半片刀片,这个比较难办,至于其他的伤口有深有浅,但多数只要处理得当便不会致命,关键的是胸口的这个刀片。
香可抹了抹头上的汗,却忘了衣服上也沾上了些,这一下成了花猫,“小姐,其他伤口都无大碍,只是这胸口上的刀片很危险,如果稍有不慎便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月妖兰抿了抿唇,看着紧闭双眼痛苦的祖兰,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怎么遭到如此厉害的攻击?但是现在想这些都有些无济于事,她必须先救活他。
走到祖兰的跟前晃了晃他,看着勉强睁开眼睛的祖兰,“信我么?”
祖兰只是将眼睛眯了一条缝,但就是这点缝都让他非常的吃力,可是一想到自己看到的东西,他还是点了点头,大不了一死而已。
月妖兰抿了抿唇,“香可你们往后退将地方腾出来,影、飞,你们两个将他给我死死的按住。”
香可他们赶紧退后,将地方腾出来看着月妖兰,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影和飞一人按住祖兰的肩膀、一人按住祖兰的腿。将手洗干净,月妖兰看着插在祖兰胸口上的那半个刀片,咬了咬牙,右手从上至下直接插进了他的胸口里。
“呕…咳咳…”祖兰突然睁开双眼,因为突然而来的动作让他疼的拱起身子。
影和飞两个人的手死死的按住祖兰的肩膀和双腿,以防他突然一动小姐的动作一滞,他就彻底不能活了。月妖兰深呼吸了一下,在肉里握住那片刀片,一个用力直接拔了出来。
“香可快止血!”月妖兰连忙退到一边将位置交给香可,自己则是靠在身后的苏夏怀里,平复自己碰碰直跳的心。
香可连忙撒上止血药粉,清理伤口,包扎伤口,动作刘畅且迅速。这是他练出来的,自从跟这小姐出来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给无数人包扎过伤口了,早就练的如火纯青了。忙活完了之后香可直接坐在了地上,真是累死了。
“香可,没事吧?”月妖兰拍了片香可的肩膀,她知道大夫在治病的时候其实更紧张。
香可摇摇头,在影的搀扶之下勉强站了起来,“没事,但是他还是处在很危险的状况之下,要好好的休息,要随时注意他的状况,最好不要发烧了,发烧了就更不好办了。”
月妖兰点了点头,“紫樱,紫嫣,今儿你们两个照顾一下。”突然月妖兰眼神一凛,谁闯进了剪影之中,“把门关好,紫樱去点熏香,将血腥味驱散干净。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跟正常一样。”
走出房间果然看见陷入阵法之中的万言和屈保存,月妖兰眼神一凛,这两个人竟然在闯阵?呵,这可跟棋盘上的剪影不一样,剪影阵在现实之中可是无解!除非布阵之人解阵,否则不论谁进去了都只有死的份。
在紫樱和紫嫣将所有的血腥味驱除干净之后,月妖兰和苏夏分别站在距离最近的两个石头旁边,然后吩咐青晨和紫将那5个人的尸体抬到万言和屈保存的周围,等他们都换过一身干净的衣服之后,月妖兰和苏夏对视一眼,一人一脚踢开那布阵的石头。
万言听见一声惨叫之后皱了皱眉头,匆匆忙忙寻找惨叫声传来的地方,路上碰见了同样听见声音的屈保存。两个人顺着刚才的声音来到了那对夫妇住的院子里,只是院子看上去没什么不正常的,很平常,只是他不知在这里的五个人哪里去了?
只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他们刚踏进这院子里,一股寒风吹来,吹得两个人脸生疼,但是还来不及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铺天盖地的大石头砸了下来,好不容易躲开了从天而降的大石头却发现他们本来是要进入院子的,但是此刻他们却站在了沙漠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就算再笨也知道自己大概莫名的闯入了什么地方,可是这里是他们商行的地盘,他们从来不知道进入这里竟然还会有这些状况。可是不容他们多想,沙漠里到处都是流沙,两个人很快的就陷在了流沙之中,挣扎着好不容易才出来,眼前却再度换了个场景,这次他们掉进了沼泽地中。
这下他们可算是闹明白了,他们应该是进了某个阵法里,可是他们商行里没有阵法,也就是说只有那对夫妇的人里面有人会布阵,可是能够布阵之人多数都是某个门派里的人物,但是那对夫妇…
就在两个人不断的挣扎着的时候场景突然消失,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群傻眼了一样看着他们的夫妇二人,以及夫妇二人身边的那些人。
“我说万大人,我刚才还合计你在我们院子门口更发疯了一样的舞剑是在干什么!”月妖兰眨了眨眼睛,一脸傻眼的看着万言,随后走到万言的身边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原来是有坏人啊,万大人,真是多谢!没想到屈大人也会武功啊!我还以为管家都不会呢,我这管家除了会管钱别的都不会,哪天让他跟屈大人学两招。”
万言看着倒在地上全身到处都是伤口的5个人,这都是他派来这里暗中监视的人,怎么会这样?刚才那个阵法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看着夏夫人和夏爷他们的表情都是很明显的惊讶,不像作假,除非,他们太过擅长演戏。
“让夏夫人受惊了,在下真是过意不去。”万言只能吞下疑惑咬牙切齿的看着月妖兰。
月妖兰却温婉的笑着,“呵呵,万大人严重了,没想万大人竟然能有如此功夫,我倒是很敬佩万大人啊!多谢你救了我们啊!”
“哪里,这是我们该做的,在下只是来告诉夏夫人,午膳之后我们就出发。”万言的那张黑脸现在更黑了。
月妖兰点了点头,然后目送万言离开,这两个人果然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个苏彻究竟想做什么?
万言带着屈保存离开之后就脸色特臭的走向教武场,一拳一拳打在木桩之上发泄气闷的心情,这对夫妇果然哪里透漏着诡异的感觉,刚才那阵法可能就出自他们之手。
“大人,我们怎么办?那对夫妇一家一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要不要通知主子?”屈保存的破锣嗓子刺啦刺啦的响着。
万言收回手,“主子说了,不论发生什么都要专心照顾好他们,否则他会亲自前来。”
“主子为什么要我们照顾那两个人?总觉的他们似乎会做什么一样,来的就很诡异。”屈保存仍旧是不想放弃劝说主子,毕竟能摆阵的人可不会是简单人物。
万言看着那夫妇两个小院的方向,“不论怎样,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他们真的想要对主子不利的话我们就动手。”
看着不见了身影的两个人,月妖兰站在了之前被月妖简发现东西的树下,看着树上的那些黑色蟾蜍,虽然恶心但也没办法,想要摘一个下来却被苏夏抓住了手。
“不要碰,那上面沾有剧毒。”苏夏看着月妖兰的动作惊出了一身汗,就算是月妖兰百毒不侵了也尽量不要碰那个。
一群人一脸诧异的看着苏夏,之前他就是因为这个黑色蟾蜍而黑了脸,这个有什么特别的么?只是苏夏的脸色非常的差,紧抿着双唇站在那里脸色泛白。
抓住苏夏的手,月妖兰认真的看着他,“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看,也许我们能找到好的方法。”
深呼吸了一下,苏夏皱紧了眉头,“这种黑色蟾蜍是将剧毒蛇胆碾成汁液,再将活的蟾蜍浸泡在这些汁液里一个月,直到蟾蜍本身完全变成黑色并且还活着,然后将他们绑在树上活活晒死,成为这种干状的样子,这个时候的黑色蟾蜍便作为剧毒物专供使用。”
“是谁想得这么一招?”紫紧皱眉头一脸嫌弃的表情,真是恶心。
苏夏苦笑一下,“南湘宫廷秘制毒药,也是害死我那刚刚出生的姐姐的毒药。”
月妖兰一愣,她知道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抱住苏夏,月妖兰有一下每一下的拍着他的后背。苏夏在月妖兰的安慰下渐渐平静自己的心情,回抱住月妖兰娇笑的身子,心情低沉。
他有一个姐姐,在他前面跟大哥一起降生的姐姐,刚刚降临人世不过3天就被这种恶毒的毒药毒死了。而毒死她姐姐的人正是二皇子的母妃,所以他跟大哥将二皇子的母妃留到现在,就是要在她的面前亲手杀死二皇子!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不是南湘宫廷的秘制毒药么?”安然时一脸诧异的看着苏夏,如果这样的话,照理说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怎么说苏彻也是皇家的皇子,虽然早年离宫但也在皇宫里生活过一段时间,我们皇子、公主都知道这种毒药的,所以这并不稀罕。”苏彻松开月妖兰摇了摇头,苏彻完全可以做这些,但是关键的是他们做这些要干什么!
“是不是这勇傲县有什么东西必须用到这些?”青晨皱着眉头想了想,也许会有这种事情。
一时间一阵沉默,不能随便的猜测,这个勇傲县倒是有不少的秘密。
“小姐!祖兰醒了,说是要见你和苏夏。”紫樱从屋里跑了出来。
月妖兰和苏夏挑眉对视了一眼,一起走了进去,刚进去就看见一脸惨白的祖兰正靠在床头看着他们,只是脸色非常的凝重。
“你究竟遇到了什么?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苏夏一脸得瑟的看着祖兰,拉着月妖兰坐在椅子上。
祖兰翻了个白眼,“靠,姓苏的,吐不出象牙来啊你!喂,说正经的,我昨天出去之后闲的无聊又去转那些小胡同,可是我发现了一个规则,那些小胡同虽然看似复杂,但是不论你走在哪个胡同里都会到达一个地方。”
“哦?什么地方?连那个破旧的街道也会连通么?”苏夏蹙眉,如果是这样的话可是不得了了。
“当然,所有的胡同都会在一点连接,那就是…奴隶市场。”祖兰一脸冷酷的看着苏夏,“我进了奴隶市场之后发现这个,你们看看,应该是兵符。”
祖兰将一个木牌放在了苏夏的手里,只是当苏夏接过那木牌的时候一愣,然后整个人愣住、猛的站了起来,“这个…”
月妖兰因为苏夏猛的一下的动作一愣,随即看着他一脸诧异却也带着一抹凝重,“怎么回事?”
“这个是兵符,是我母妃的兵符!只是…怎么会在奴隶市场?祖兰,你从哪里拿到这个的?”
祖兰也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兵符,“奴隶市场的管事手里抢来的,所以才差点死里。”
月妖兰和苏夏嘴角一抽,靠,这个祖兰真是神经病!要不你就偷,要不就不偷,抢…明目张胆的抢?靠,够胆!不过话说你干嘛抢啊?
祖兰轻咳了一下,“那个管事似乎很宝贝这个,本来想偷的,谁知道那是个高手…”
两个人一脸黑线的看着他,靠,这个家伙是脑子抽疯了么?无奈的扶额,“哥们,你继续休息吧。”
两个人都是一脸无语的走出去,祖兰黑脸,他的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
出了门,月妖兰便跟苏夏来到了云卓的房间里。看着那个兵符,苏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一直都知道皇宫里有一批神秘的人物,那些人武功高强而且来无影去无踪,可以说是皇家高级暗卫,只听命于拥有兵符的人,他也知道父皇将那兵符给了母妃,因为他见过。
“你不知道为什么兵符会出现在那个奴隶市场里,对吧?”月妖兰大概也猜得出来,一个妃子有兵符?想必是皇帝留给这兄弟俩的一道保命符,可是又为何会落到了这里?
“我不知道,但是总是有原因的。”苏夏皱紧了眉头看着兵符,心里乱成一团。
云卓抬起看书的头,看着两个人笑了笑,“你们两个,暂时不要想这个兵符的事情,今天晚上不是要去角斗场么?那里一定会揭开这勇傲县的一些事情。凡事不要想太多,一件事情来了,另一件事情还会远么?面纱是要一层一层揭开的!好了,拿着两本佛经给我跪蒲团上诵经去。”
将两本佛经扔给两个人,云卓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书。
勉强的接过扔过来的书,月妖兰和苏夏的心里却莫名的豁然开朗,是啊,与其在这里不安不如一层一层揭开,事情的真相总会被曝露在他们的面前。
拿着佛经,两个人跪在屋子里,云卓专门带来惩罚他们用的蒲团上,安静专心的开始看,偶尔还交流一下感想。
只是,看书的云卓突然觉得有什么一闪一闪的,然后一点点白色的粉末出现在他的面前,瞪大了双眼看着地上的磷粉,遭了!
“苏夏,那兵符上有磷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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