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这手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斯文教授叹了一口气。
按照哈奇尔博士的身体情况,他的身体凝血技能,冠心脉肯定堵塞了95%以上,想要手术治疗,简直难于登天,没有一个敢尝试的。
“我应该能做。”
王阳道。
斯文教授疑惑的看着王阳道:“王,你不是做脏器介入的吗?”
李想白了斯文教授一眼道:“他的医师证还是普外专业的。”
斯文教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能用常理来理解王阳,王阳普外科也做的特别好,介入似乎是半路出家。
可是哈奇尔博士那颗年迈的心脏,真的能做介入手术吗?
“王,你真的能做心脏介入手术吗?”
斯文教授紧张的问了一句。
“所有的介入手术只要有明确的解剖结构,有什么不能做的?”
王阳摸了摸后脑勺,很疑惑为什么斯文教授会怀疑自己不会做心脏介入手术。
来到曼海姆医学中心的特护专区,是一处矗立在花海之中的u字楼别墅,三栋三层楼高的别墅呈一个u字形围绕着。
“王,这里就是哈奇尔博士就诊的地方,这边是有戒严的,需要办手续才能进入,不能随意走动,不然可能会引起安保的注意,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
斯文教授提醒道。
王阳点了点头,国外是没禁枪的,所以安保方面都特别赚钱,特别是身份比较敏感的人住院,没点安保,被得罪过的人买凶刺杀也是常有的事情。
将护照递给斯文教授,斯文教授走进幽深的通道之中。
“你有没有觉得这次是教授想吞了你的功劳?”
李想突然语出惊人道。
“不会吧,只是手术遇到了困难而已,加上联系不上我,我也有一定责任。”
王阳笑道。
李想叹了一口气道:“你没懂我的意思。”
“我懂你的意思,只是我觉得他能拿走造福这个社会的话,我觉得是可以的。”
王阳道。
“你可真是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好医生。”
李想将好医生三个字咬的很紧。
王阳笑了笑,突然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李想,你说我们两个回去了之后开教学手术怎么样?”
王阳兴致勃勃道。
“教学?
介入手术?”
李想皱起眉头,“协和可不是桃市一院,你就不怕别人把你的饭碗给抢了?
协和那群医生学东西很快的,你不藏着一点,别说教他们,你就算不教,他们光是观摩一下就能学的差不多。”
“医者仁心,我觉得我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将tips术式更多的教会给其他人,比如,我一个人一天做十台,就有十个患者恢复健康,那么我教会十个人,一天就有一百个患者恢复健康,这不是很好嘛。”
王阳都幻想到国内无tips患者的情况了。
“别做梦了,到时候饭碗被人抢了,你吃饭还得靠孟月养。”
李想打破了王阳的幻想。
“我觉得,想抢我的饭碗,很难,你看教授学会了前列腺介入手术,和我做的前列腺介入手术,差别大不大?”
王阳这点还是很有自信的。
巨匠级的技能跟宗师级的技能不是一个级别,宗师级做tips手术成功率可能是80%左右,巨匠级那就是95%—100%了。
李想听王阳这么一说,他反而有些认可了,如果只是论外科手术的话,王阳的手术虽然做的还可以,但是在京都这种外科圣手云集的地方,真的是很难体现出来。
但是介入手术不同,放眼全世界,最厉害教授之一的斯文教授都在王阳面前一个回合都走不下来,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是自己草率了。
“你赢了。”
李想竖起了大拇指。
王阳笑道:“那就这么定了,回去了你和丁主任商量一下,第一批患者综合一下,我来做示教手术,把协和的介入医生先培养起来,再慢慢培养其他医院的,这个新术式的就能在全国推广开了。”
李想也知道王阳心中的宏愿,换做是以前的王阳,甚至几个月前的王阳,有这种宏愿,李想都会喷他白日做梦,但是现在的王阳确实有这么能力了。
武大附属医院的吴明教授,在外面的人看来很厉害,但是丢到京都连个水花都起不来,但是王阳却能把吴明教授教会带起来,要知道吴明教授是快五十岁的人了。
协和这边,医生年龄普遍偏小,跟李想差不多,属于天才的聚集地,王阳的教学手术又不是针对某个群体,只要是想学的,王阳都教。
不过,李想还是觉得王阳傻,这独门绝技先捞几年前再教不行吗?
要知道王阳这新术式,一年捞个一两千万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王阳研究中心的一张病床炒到四五万一张都可能,专家号5000起步。
这样一对比,李想觉得自己也要反思一下了。
过了一会,斯文教授从里面走出来。
“王,你们的手续办好了,我们可以去病房看望哈奇尔博士了。”
斯文教授似乎有隐情,情绪有点不对。
王阳和李想也没多问,从车上接通电话的那一刻,斯文教授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劲了。
跟着斯文教授走进小楼中,周围纯白质感化的装修,给王阳一种未来感,有点像科幻电影里面的研究室通道那种,跟国内的装修完全是两个样子。
国内的静谧,就是小桥流水人家。
整个楼都见不到几个人,走到电梯口,王阳也只看到一个拿着病历夹,戴口罩的医生。
在服饰方面,国内和国外还是区别不大的。
来到三楼,一名护士已经在电梯口等着王阳他们了,直接带着他们来到三楼最里面的一处房间。
打开门,病房和观察室是由一道透明的玻璃门从中隔断的。
站在观察室里面,能够清晰的看到病房里面躺着一名垂暮的老人,他的身上布满了管子,机器的滴答声延缓着这名老人的生命。
还有几名医生正站在一旁,认真观察着数据,记录着,时不时小声交流着,这些医生看上去年龄都不大,可能也就三四十岁,态度极其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