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轻欢吸收完四件仙器,已经过去两月有余。
粗略一看,发现她功力依旧停留在筑基初期,但丹田旁的小白点却是越聚越大,已从豆点大扩大成鸡蛋大小。
她的皮肉血骨被浸养在仙气之内,肌肤散发盈盈白光。
她垂眉闭目,极具仙气,但身上红衣,又多了一丝凡间尘气。
待吸收完最后一丝仙气睁开眼时,发现一身白衣,独具风华的离楚正站在面前。
“师父?”轻欢歪着脑袋盈盈浅笑,鲜活的不似凡人,“可有好吃的?徒儿许久未进食,真是饿惨了。”
被抓着胳膊摇啊摇的离楚,淡淡看了眼被紧紧握住的手肘,一如既往清冷高干,“筑基已然辟谷,徒儿你说你饿?”
“不是肚子饿,是脑袋饿,想到自己已经有那么久没宠幸它们,着实难受的很。”
“宠幸?脑袋饿?徒儿这些词汇真是新鲜,来跟师父好好讲讲,你这是从哪里、从什么时候学的新鲜词汇?”
啊?
这仗势哪里是好好谈谈的节奏,分明是又要揍她的节奏。
轻欢当机立断便放开离楚胳膊,踏空而上飞速远离。
不找便宜师父要吃的了,反正不管要都没有跟小弟要的种类丰富,甚合心意。
结界就在眼前,轻欢把怀中的小萝卜头被当做暗器甩了出去。
小萝卜头淬不及防被弹了回来,哎呦哎呦叫唤的同时,看到轻欢运气滤化过的仙气攻击结界。
砰。
啪。
无坚不摧的结界被强大力量消融出了一个洞。
轻欢快速从洞内钻出,小萝卜头见此,飞窜而出紧紧跟随。
离楚行至半空,看着被溶解却无法凝合的结界,疑惑情绪再次溢出。
“似仙气又不似仙气,经过徒儿身体内走了一遭,这股力量反倒是像……”
他回忆起轻欢在幼时肆意燃烧的黑火。
此刻的气息,像极了那曾经被他封印的黑火。
难道现在这黑火在仙气的滋长下,又要开始面临人世了?
“咦?哇?噢?耶。”
轻欢口中一连串的奇怪叫声引的小萝卜头诧异连连。
“老大,你在鬼叫什么?还有,你刚才为什么要把我丢出去?我虽然长得圆,但我不是个球啊。”
“小萝卜头你看!”轻欢光顾左右而言它,“你看下面,他们好像在进行比试的样子,那些老头都出来了,看起来好热闹,我想伙房现在肯定没人,正好可以去顺几只烧鸡。”
这大脑回路转的也没谁了。顶着离楚的恐怖视线,只是为了去伙房偷鸡?
喂喂喂,还能不能有些出息啦?
最起码去江湖潇洒走一回啊!
小萝卜头忘了之前郁卒的事情,见着海阔天空无拘无束,有感而发的怂恿道,“老大,你太帅了,居然能脱困而出,话说我们万千万苦逃出来这是要去哪里啊,要不现在就去驰骋江湖吧,执剑走天涯、吃遍各色人间美食,寻找仙器,早日回归巅峰状态!就这样,我们先去找把剑。”
“好主意,不过得等我吃饱,看看他们在玩什么之后再说。”
“啊?老大,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给听进去?你这样做不算是逃跑,你看哪个逃跑的人是在牢笼附近溜达的。”
“嗯嗯,怕什么!我们是无敌组合嘛,不管走到哪里都可以轻易脱困的,哇,好香。”轻欢嗅着香味来到伙房,与她料想的一样,伙房此刻无人把守。
熟门熟路的找到熟食区域,打包了三只盐水鸡,拿了一只边走边吃。潇洒的走出伙房,朝人多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空荡无人,前方白衣弟子围聚区域时不时爆出一阵高喝,引的轻欢兴趣大涨。
她用干净的手背,碰了碰站在外围圈正挡在自己面前的白衣高个子,狐疑问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啊?”
听闻问话的万勇回转过身,被一片红问得淬不及防,他差点跌倒在地,却被红衣轻松撩起。
轻欢不着痕迹的在他胸口布料抹了把油腻腻的爪子,不忘哼哼道,“不用谢。”
万勇煞是诧异,眼神从油腻的胸口转向还在吃鸡的轻欢,恭敬行礼道,“师叔,半月前天庸门举行了一场内部试炼,听说会选出各个层次最优秀者与魔宗较量。”
“噢噢。”听到比斗,轻欢眼毛火花,蠢蠢欲动,但更重要的是,“彩头是什么?”
“师叔你看置于半空中的三个小小结界,里面存放着相对应彩头,为了激励各位参赛选手,掌门特意允许把彩头给放了出来。你看最角落那个筑基期对应的彩头是望天残剑、另一边的是金丹期对应的天蚕羽甲、中间则是元婴期对应的是还魂丹。”
“望天残剑!”小萝卜头一个蹿起,在轻欢肩头蹦跃。它兴奋的转来转去,不忘对轻欢洗脑道,“看,说什么来什么,老大,我们的运气来了。行走江湖不是梦,哟哟!”
额,相对比小萝卜头的兴奋,轻欢的注意力全然放在那颗小小的丹药上,“比那些老头子还要老的人也要比试啊?对了,那个还魂丹有什么用?”
万勇虽不懂轻欢这么问的意思,但从她积极的状态来看,仿若还魂丹已是她囊中物,略略诧异过后,便认真回答,“听说是让人起死回生的其中一味药。”
“起死回生的一味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直觉非常有用的轻欢紧追问着。
“这是从毒蛊园流传出来的传说,还魂丹、结魄灯、修为是起死回生的三件宝贝,但是从未有人集齐过这三样东西,也从未有人耗尽毕生修为去救人,所以这也只是一个传说而已。还魂丹若是单独使用,倒是有巩固元婴的作用。小师叔,你现在不过筑基,离用还魂丹还早了点。”
万勇还想继续劝解,却见眼前已无了那抹鲜艳的红色。
比武台上窜出惊天长啸,他慌忙转身看去,发现那小师叔已然在擂台中央,无声的用鬼魅出现阻止了打的正酣的比试。
负责筑基场次的正是玄黄子,见此他气得眉头抽抖,他是真怕了这个小冤家,原以为十四年相安无事,没想到这家伙是隐忍着不发啊。
颇有心机!
颇有心机!
他板着脸朗声呵道,“赶紧下去,莫扰了比赛。”
若是他人,现早已被拖进刑堂,受鞭笞之苦。
只是这个轻欢,在天庸门永远是特殊存在的轻欢!
“我也想来斗一斗。”
“可以,下去登记,领牌等叫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