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夜叔叔”
当看见间桐雁夜来到庭院时,独自一人摇荡秋千的樱犹豫了一会,然后涩生生的开口叫道。
“樱,怎么...今天没有和慎二一起玩吗?”
来到樱的身边,雁夜微笑着抚摸女孩小小的脑袋。虽然不知道为何脏砚那只老虫子会放过樱这个绝妙的素材,但正因为如此才太好不过了不是吗。而且慎二那小子对樱也是很不错的,这样或多或少会弥补一些心中的孤独吧。
不过雁夜知道,樱想要的生活绝对不是这样。即使那个名为远坂的魔术世家如何的肮脏,可依旧有她所思念的母亲与姐姐。但凭这一点,雁夜便发誓一定会完好无损的送樱回家,哪怕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只是...在这个美好的结局中你是多余的,远坂时臣!
“嗯...只想一个人静静坐会儿”
低着头,小女孩仿佛羞涩不敢看人。但是雁夜却清楚,那绝对不是什么羞涩,而是不应该属于这种年纪的孩子应有的悲伤,对命运的悲伤。
“樱......”
这一刻间桐雁夜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温柔的男子将一切的罪恶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心中不断的告诫自己一定要终结这段延续了数百年的悲哀...圣杯的悲哀。
“咳咳...”
就在间桐雁夜出神的时候,一个秃头的老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身旁。他四肢如木乃伊般乾瘦,深陷的眼窝中露出矍铄的精光,无论外貌或行为都异於寻常的怪人。
这位便是间桐的初代当家,雁夜的父亲,一个活了五百多年的魔术师。他的原名叫做玛奇里·佐尔根,传说是直接参与了圣杯的制作。然而尤为可笑的是,在家谱上,间桐雁夜的曾祖父,乃至三代之前的先祖都写着脏砚。
虽然活了数百年,但因肉体会持续耗损,要经常性的更换躯体。当肉体受到明显的损伤后,食用他人的肉体作为代替品复活。脏砚就是这样不断寄生在他人的肉体上继续生存,本体位于作为灵魂的容器的脑虫里。只要灵魂还在,就可以继续通过寄生生存。但是灵魂的记忆会不断劣化,影响到身体的老化,作为肉体的部分其寿命一年比一年短,现在不得不每数月就要更换一次身体。而要复元灵魂的记忆、设计图,除了老人的姿态别无他法。
“你先去找慎二玩吧,他可是一直在等着你呢。”
见到来者竟是脏砚这只老虫子之后,雁夜的脸上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只见他笑着将樱支开了出去,雁夜不想樱和脏砚有哪怕是一秒的接触,
“间桐家竟然会出像你这样的人,真是家门不幸啊。”
对于雁夜的表情以及举动,脏砚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和干涉,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直到樱走远以后,他才露出堪称恐怖的笑容说道。
“不过...你真的很像以前的我呢,雁夜。”
“你是在侮辱我吗,间桐脏砚!”
听到脏砚竟然拿自己作比较,本来就压抑着怒火的雁夜更是忍不住怒吼道。
“依旧是一样的年轻气盛啊,不过真没礼貌呢,雁夜。好歹我也是你的父亲啊。”
间桐雁夜依旧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也许经过五百年的时间淬炼,他的脾性也如同漫长的岁月那般厚重了吧。
“您可是所有间桐族人的父亲呢...”
毫不留情的讽刺着脏砚那种乱了伦理的做法,间桐这个姓氏或许从来就不应该和魔术联系在一起吧。魔术只属于玛奇里,尽然抛弃了原有的姓氏,那么何不将过往的一切都抛掉呢。
“但是只有你是最像我的。雁夜,你以为我没有在间桐家那个小鬼身上种下刻印虫的原因,真的就是因为你那个可笑的赌约吗?”
“你说什么?!!”
脏砚突然地言语让雁夜惊讶的叫了起来,很显然,脏砚碰触到了他心中的逆鳞。但是更为重要的是,他心目中一直保险的赌约此时似乎失去了约束力。
“最近突然记起了很多往事,真是奇怪...那些本应该忘却了的往事。”
“你到底把樱怎么了,快告诉我,脏砚!!!”
没兴趣理会间桐脏砚口中的往事,雁夜一心扑在了樱的身上,深怕她遭到了什么伤害。
“樱现在倒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可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就难保证她还会平安啊。”
脏砚见到失去了冷静的雁夜,颇有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
“葵啊...看来你对她的感情真是很深呢,连她的女儿都要这般维护。你还想着要得到她吗,雁夜?”
“不...只要,她们能够幸福就足够了。”
是的,凛,樱,还有葵,只要她们能开心的笑着就足够了。
“如此纯真的渴望,让我回忆起了过往呢,这一点你是和我别无二致的啊,雁夜!”
“哼,你这种人也会懂得爱吗。”
雁夜已经不再仅仅是嘲讽了,如今他可以说是赤裸裸的蔑视。是的,在他的眼中脏砚这只遗忘了自己过往的老虫子是不会有爱的,这简直是对爱情的侮辱。
“是啊,我会懂吗...里姿莱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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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韦伯躲在Rider的身后,只见他抱着头大叫道,显然对周围的情况显得极为震惊与不适应。
这也无怪他会有如此反应,纵使一向颇为冷静的爱丽斯菲尔也是不由惊讶万分的。
因为这里...是另一方天地。
只见到处都是荒芜的土地,裸露在外的贫瘠土壤上燃烧着黑色的地狱之火。大地上浮动着黑色的致命烟雾,这些烟雾升上天空甚至遮住了太阳,将整片苍穹都染成漆黑一片。
这里不存在生命,是死亡之地!
“固有结界?”
能够改变世界的能力,爱丽斯菲尔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心象具现化的大魔术——固有结界。
“这并不是固有结界哟,少女!”
Rider第一时间否定了爱丽斯菲尔的猜测,在这一方面他具有绝对的发言权。
“固有结界是以术者的心象世界对现实世界进行侵蚀,必然会受到世界的修正。如此突然的具现,并没有表现出侵蚀世界的迹象,反而像是被世界自然接受了一般。这更像是...”
“是结界宝具!”
阿尔托莉雅顺着Rider的话说出了答案。与Avalon同为结界宝具,虽然其表现的形式有所不同,但是原理都是将对象拖入固定的次元空间。从这一点看来,少女便断定了对方的手段。
“不愧是亚瑟王呢...”
爽朗的声音从神秘的黑雾中传出,只见那黑色的烟雾渐渐散开,一个挺拔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Assassin...”
眼前的敌人少女绝不陌生,这便是曾经冒充过自己职介的Servant----Assassin。
“这是我的终极宝具——潘多拉的魔盒,请在座的诸位王者不吝赐教呢。”
承担着逼出对方王牌的使命,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试探了。即使Assassin已经拿出了自己最强的手段,但是面对那三个...准确来说应该是两个强的离谱的对手,他也知道自己几乎没有任何的胜算。
这是一个必死的局,自己的利用价值也在于此了。不过以Assassin的个性完全可以拒绝绮礼的要求,哪怕有着令咒的强制性,他也不是那种肯畏惧强权的人。
不过最终Assassin还是爽快的答应了,因为这也是自己的目的,降临此世...不,应该是说这个次元世界的目的了吧。遵循着您所指向的道路,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呢,殿下!
“潘多拉的魔盒?”
在场的人听到这个宝具后不由齐齐一愣。
“神话果真不能以常规思维去理解吗,没想到绝色的美人潘多拉竟然会是一个男人啊。”
Rider一语道出了众人的心声。的确,按照宝具乃是英雄的凭证这一说法,拥有魔盒的必然是潘多拉无误。但是潘多拉竟然是一个男人,这就让人们心中那个放出灾厄的可怜女子形象顿时轰塌了。
“拥有魔盒的就必然是潘多拉吗?”
似乎屡次被人认错身份,Assassin有点无奈的反问道。
“不是潘多拉?难道你是宙斯不成。”
若说魔盒的主人,除了众所皆知的潘多拉之外,也唯有其制造者雷神宙斯了。但是后者显然是不可能的,圣杯战争中不可能有神出现,这是铁律。
“我的身份并不重要,即使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知道。因为此世的神话历史中并没有我的存在。或者说...”
瞄了少女一眼,Assassin继续说道。
“或者根据平行世界的因果线来说,还并未到我出现的时候呢。”
“然而无论你是谁,既然打扰了王者的宴席,想必就已做好必死的准备了吧!这可是我在宴会一开始之前便允诺了亚瑟王的呢,莫名的来了扰乱者,我将替其清理干净!”
抽出腰间的宝剑,征服王两米高的身高对比Assassin来说显得具有强烈的反差性。
“那是当然...可能够夺走我的生命的,并非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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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樱的发色前文出现了一个bug,原本复制的时候没有认真审查,写这篇的时候才发现了错误。樱是植入刻印虫之后发色才变紫的,本文因为某种原因并未植入,所以发色应该和凛一样是黑色。对于前面的错误表示抱歉,错误的章节已经更改,希望没有扰乱大家的阅读。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