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正昌微微睁开眼睛,向兰飞使了个眼色,兰飞明白高正昌的意思,然后背起高正昌就往外走。
廉伊看到兰飞背着高正昌离开,心里明白,要是高正昌出了营帐,她刚才做的这一切,都白费了。
廉伊不管钟兰香的撕扯,扑向兰飞背上的高正昌,谁知钟兰香又拽着廉伊的头发,生生将廉伊扯到地上,大声笑骂:“你这个骚狐狸,你睡了相爷还不知足,你还想着兰飞,你这个。。。”
钟兰香在营帐里面的叫喊声,外面自然听得清楚,廉铭泰喝退了营帐周围的卫兵,以免传出什么不好的听的话,坏了廉伊的名声。
可是看到兰飞背着高正昌出来,廉铭泰愣在当场,斥责兰飞鲁莽,相爷正在养病,怎敢轻易腾挪。
兰飞出去后,钟兰香也出了营帐,廉铭泰看着衣衫整齐的钟兰香,心里骇然,难道说他听到的求饶声,都是他女儿发出的?两个女人撕扯了这么久,廉伊竟然连钟兰香的衣服都没碰上,这倒引起了廉铭泰的好奇。
钟兰香听了廉铭泰对兰飞的斥责,怒骂廉铭泰:“相爷都昏迷不醒了,还让相爷留在这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廉将军担当得起吗?”
看着高正昌虚弱的样子,廉铭泰有些犹豫,谁知稍微整了整衣衫的廉伊,从营帐伸出了头,大声说:“相爷侮辱了我,这件事情,决不能糊里糊涂的抹过去。”
钟兰香回过头,吓得廉伊一阵哆嗦,钟兰香叫骂着说:“好你个狐狸精,相爷今早离开之时,就身体不适,来到营地之后,受了风寒,你不仅不好好伺候相爷,还趁着相爷昏迷之际,爬到相爷的床上,你个不要脸的娼妇,还说相爷侮辱了你,相爷侮辱了你,为什么你没昏迷,相爷却昏迷了?”
钟兰香的一番叫骂,不仅让廉伊没获得众人的同情,反而让人看到一朵别有用心的白莲花,这让廉伊又气又怒,无奈自己又百口莫辩,要是高正昌醒着就好了。
廉伊简直后悔的要死,钟兰香对兰飞大吼一声:“还等在这里做什么?相爷现在都虚弱成这个样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相府的众姐妹怎么活啊!”
钟兰香时而嫉恶如仇,时而形单影只,将一个受了伤害、又担心着丈夫的小女人,演的天衣无缝,甚至连趴在兰飞背上的高正昌,都感动的一塌糊涂。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没想到廉家父女,遇到钟兰香之后,竟然沦为盘中菜,任由钟兰香撒泼厮混,这个女人,难道在土匪窝里,就是这么野蛮吗?那为什么见了他之后,却要收起她的野蛮,高正昌心里越想越高兴,一个女人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都会表现得小鸟依人,这么想来,高正昌第一次觉得,有个好皮囊,不见得是件坏事。
兰飞正准备离开,谁知廉铭泰却发话了,他对着钟兰香说:“敢问夫人,是相爷的第几房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