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城的建筑精致小巧,雕瓦飞甍,檐角高高翘起,像是大鹏展翅欲飞,整个城池布局巧妙,玲珑细致。
祁连流末抱着白银走在赤金城的主干道上,周围的人频频对这一人一狼投去注目礼,不时还有他们的议论声传到耳边。
“你看你看,那位公子长得好俊呢。”
“真的诶,比咱们的赤金城三公子都帅。也不知道他婚配了没有,这种气质应该是大家族的少爷吧,咱们可是攀不上的。”
“那位公子应该是经过赤金城的吧,不然我们早就见过了..”
“你看你看,他往这边看了,他一定是在看我,怎么办,好害羞啊。”说话的粉衣少女脸红的艳若桃花,兴奋地抓住身边少女的手。
“..”
白银无语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地,只见街道一旁站着几个娇羞的少女全都眼神飘忽,不停地往他们这边偷看。少年老成地叹了口气,又是一群被祁连流末高贵外表欺骗的妹纸,这黑心男真的有这么好么——
想到这,瞄一眼祁连流末,额,好像真是一副风华绝代的美男样子。
他轻缓行在街上,容颜如画,立体的五官在洒落的金光中有些看不清晰,上挑的凤目不仅没有疏狂妖娆的感觉,反而带出清俊清冷的颜色。眼中墨黑的瞳仁深邃无边,闪烁着冰裂冷然的锋锐光泽,可谓是倾国又倾城,浊世佳公子。
似乎早就习惯了万众瞩目,祁连流末连个眼角都没有甩给那群发春的少女,淡漠地从她们面前走过,只留下一个冰冷淡漠的背影。
白银乖乖窝在祁连流末怀里,走远了还能听到她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听着耳边传来的兴奋声音,嘴角一扯,伸出指甲戳戳祁连流末,想不到你的行情这么好啊..
祁连流末对白银的小心思一清二楚,抬手摸摸她的小脑袋,淡淡开口“知道本座抢手你就乖乖听话,这么好的主子你上哪找去。”
白银:“...。。”她就知道,这种腹黑男绝对是万里挑一的——无耻,真是辜负了他那张淡薄清冷的俊脸。
远远跟着的三护法月灵和二护法月封错愕外加不可置信:“....。。”这是他们强大无匹,高贵凉薄的国师大人么?怎么这么——这么自恋?!
转过一个街口就是赤金城的东市,东市说白了,就是个集市。不过这集市跟一般的集市不同,游历天下的食神苏秦曾经提笔称赞东市,“俗到极致,亦雅到极致。”苏秦的厨艺享誉天下,得到他称赞的人或城都是屈指可数。也因此,东市不仅在赤金城有名,在人族大陆都是特别出名的。
祁连流末知道白银是个吃货,猜想她一般会喜欢这里,这才带着她来这里逛逛。果然,一转进东市,白银就双眼骤亮,小鼻子嗅到街道两旁弥漫着的让人垂涎欲滴的香味。默默地咽了下口水,这明显就是个小吃街嘛,跟现代的夜市一样,而且种类还挺多,有些摊子火爆地队都排上了,摊主忙的脚不沾地。
白银闻着小吃的香味,感觉整个人都舒爽了。她上辈子唯一的爱好就是吃,小吃零食从来不断,没想到祁连流末竟然知道自己喜欢吃小吃,果然是大神,料事如神。
东市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说是拥挤也不为过。但是祁连流末一路走来,什么话也没说,什么事也没做,看见他的人全都自动让出道来,硬生生在祁连流末周围空出一块地方。
白银一头黑线,这就是长得帅的好处么,就跟禁地似的,大家都不敢靠近。
她没注意到的是周围的人都在打颤,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冷的。
淹在人群里的二护法月封和三护法月灵瞅着她家的国师大人轻松地走过,而自己还在这里堵着,心里忖度,难道这就是性子冷酷的好处,什么都不用坐,一个冷眼过去能吓退千军万马——不愧是他们钦佩的国师大人呐——
再往里走走,人就少了许多。主要是这东市很大,他们进来的地方正好卡在路口交接的地方,所以才显得拥挤了些。当然,拥不拥挤对我们的国师大人来说都是没差的,反正没人有胆敢在他的冷眼下靠近他。
浓郁的香味顺着风吹到祁连流末和白银身边,香的祁连流末眉头微皱,香的白银哈喇子差点没掉下来。
走马观花的往前走,白银东瞅瞅西瞅瞅,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白银瞄一眼面无表情的祁连流末,伸出爪子,戳戳他,看见祁连流末低头望她。白银嘴角一扯,爪子激动地指着右前方的一个铺子。
祁连流末顺着肥爪子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块大红色的布在风中招摇飞舞,上面写着五个大字,张氏臭豆腐——
祁连流末嫌弃地抽了抽嘴角,无视白银的垂涎欲滴,果断往前走。
白银本来以为祁连流末会抱着她过去,结果——眼瞅着到摊子了,祁连流末脚步不停,看都不看那摊子。
“嗷呜”“嗷呜嗷呜”白银淡蓝的大眼睛里全是不满,爪子勾住祁连流末的衣服硬往外拽,两条后腿在他怀里直扑腾,我要吃臭豆腐,要吃!要吃!
祁连流末一只手镇压住白银所有的反抗,长长如蝶翼一样的眼睫毛忽闪下,低眸看着还不死心乱扑腾的白银,淡淡开口“本座带你去居上楼。”
白银头一扭,不要,她才不吃什么高档大餐呢。居上楼,听起来就很高大上,肯定是什么达官贵人去的地方。她要吃小吃,不要吃饭!
看见瞪得溜圆的蓝眼睛,祁连流末眼睛一眯,“你是本座养的,是本座的宠物。”本座两个字压得特别重,话里的意思就是,本座是主子,本座说了算。
白银低下小脑袋,眸底清光流转,像是在考虑祁连流末的话。
紧接着,白银换了个姿势,乖乖趴在祁连流末胳臂上,一副妥协的样子。
祁连流末唇角微勾,没说什么,看着白银的墨黑瞳仁莫测神秘,步子还是不急不缓,如同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