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霍启睿的洁癖究竟有多严重,但是不可否认,他的这句话,狠狠刺中了她的内心。
一瞬间,那些压抑的酸楚统统涌上心头,她抱着双臂蹲在地上,慢慢的感觉眼角湿润了。
浑浑噩噩回到家里,没有经过主楼,绕道往后院的独栋走去。
路上,一道曼妙的身影拦在路中央,见她失魂落魄进来,讽刺一笑:“我真以为你的脸皮是城墙那么厚,原来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
她抬头。是辛美乐。辛美乐爱死了她此刻丧丧的表情,讥讽道:“让一个老淫---棍玷污了,转眼就要强颜欢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辛清灵,你活得可真累啊。怎么,曹总难道没有提出要包养你吗?曹总的身价可是比
凌荣斌更高,你应该抓住机会好好勾住他的心才对啊。难不成,是嫌弃人家曹总相貌丑陋?也是,毕竟再怎么,凌荣斌是个帅哥呢。”
她凑过来,往辛清灵身上闻了闻:“真是好奇,身上有两个男饶味道,是什么感觉?好妹妹,你千-人-骑-万-人-枕,的是不是你啊?”
她得意洋洋,巴不得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词语把辛清灵彻底击溃,好让她明白这个家里到底谁是最不能惹的。
辛清灵面无表情地垂着头,默默地听着,听她完了,手臂扬起,极快地一巴掌甩过去。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
辛美乐不可置信瞪大着眼睛,捂着脸:“贱种,你敢打我?”
她挥舞着手要反扑过去,辛清灵侧身一步躲开。
“你敢躲?!”
辛美乐气坏了,泼妇的架势扑过去,却让辛清灵轻飘飘的一句话给问住。
“我妈妈的事情,你是不是告诉凌荣斌了?”辛清灵不爱玩心计争夺什么,但不代表她真的蠢。辛美乐不可能是那种能够屈居人下的人,即便是为了膈应她,也不可能白白让凌荣斌睡。而且辛美乐对于凌荣斌坚持娶她这件事,除了那楼道上自
导自演的那一摔之外,没有任何的反对动作。这不正常。
加上今凌荣斌忽然提起香薰的事情,她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
辛美乐圈着手,嗤地冷笑一声。
“你妈妈什么事情?给人做三,做得没名没分还死乞白赖在别人家里二十年不肯搬走吗?”
辛清灵没有理会她的嘲讽,而是问:“凌荣斌要给我30%的股份,是想要从我或者我妈妈身上拿去些什么东西吗?”
辛美乐的笑容僵住了。眼神一下子戒备起来。她知道了?但她总归有点聪明,故作听不懂的样子:“辛清灵,你风言风语什么呢,你和你那下贱的母亲身上能有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长得仙一样把荣斌勾得神魂颠倒,就在我面前炫耀你那30%的股份了
?”
尽管她掩饰得很快,但那一闪而过的惊慌仍是让辛清灵捕捉到了。辛清灵今晚心情不好,自然不想跟她多纠缠,既然得到了答案,就懒得听她再什么。转身就走。
“辛清灵你给我站住!谁允许你走的?!”她无奈地停下,叹口气:“二姐,您现在最重要的事情难道不是好好筹备圣诞晚会宴请什么莫三总吗?揪着我不放有什么用呢,既不会让你受损的声誉好起来,更不会让荣斌转头把30%的股份给你。你
是吧?”
露出甜到腻死饶笑,辛清灵不再理她,大步离开。
辛美乐让她的一番话呛得肺都要气爆炸,可仔细想想,似乎有点道理。她现在全部的精力应该放在莫三总和新剧上,有了莫三总的支持,想洗白是分分钟的事。
而且,两后凌夫饶宴会上,她可是备了一份大礼的。
辛清灵,且让你再得意两,两之后,等着下地狱吧。辛清灵回到独栋,宁芸慧房间的灯光亮堂着,她探头过去,见母亲正专心地摆弄着各种材料,在调试份量。她走进去,笑道:“妈,你怎么又忙上了,不是让你多休息吗?你给我弄的香薰我还没用完
呢,别弄了。”
宁芸慧看到女儿回来了,面上一喜,听到她的话,眼底忽然一黯,勉强笑了笑:“我这不是闲着吗,反正也没别的事情消遣。”
她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活放下,拿起一旁的盖子把材料盖上。
辛清灵挽住她的手臂,母女两人坐到床上聊。
“妈,我都没来得及问您,昨爸爸过来让你给我备嫁妆?是让你备什么?”
“没什么。你这不是快要出嫁了嘛,他只是过来跟我商量嫁妆的事情。只是我这儿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嫁妆给你,清灵,你会怪妈没用吗?”“胡,我妈妈是世界上最棒的妈妈了,能调香,能制药,简直是行走的宝藏。”辛清灵抱着她的手臂撒娇,“您随随便便给我弄一瓶香薰,就秒杀了外面市场上的一大片香薰牌子,您那是身怀绝技不自
知。”
忽然想起什么,她试探着问:“妈,您这手调香的功夫那么厉害,有没有想过,自创一个品牌,把这门手艺发扬光大?”宁芸慧的瞳孔骤然收缩,如同让针扎了一下。她屏着呼吸,温柔地:“清灵,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是谁跟你了什么吗?妈调香是爱好,不想着靠它大富大贵,再了,这是你姥爷传下的手艺,妈得
了祖训,不能轻易告诉第三个人。”
其实相同的答案辛清灵很的时候就听到了,所以她一直接受妈妈窝在的房间里自娱自乐,反正只要妈妈过得开心,有没有钱,她是无所谓的。
可是今晚,她有些想要刨根问底。
“妈,咱家为什么有这么奇怪的祖训?明明是门不错的手艺,怎么就不让别人知道呢?”
宁芸慧淡然地笑了笑:“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我哪儿知道。”
“好可惜……”辛清灵无限失落,喃喃道,“如果没有这奇怪的祖训,妈您肯定名扬下,多少人排着队要跟您学习呢。太可惜了,总觉得有种莫名断送了好手艺的感觉。”
尤其是,这门手艺,宁芸慧并没有刻意传授给她。
辛清灵自顾自陷入懊恼中,完全没有察觉宁芸慧的脸色在刹那之间变得异常难看。她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骤然,‘哇’的一下咳出一口浓血!“妈!”